《和离后主公他追悔莫及》
门“吱呀”一声轻响,姬阳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长郎中。
姜辞一时未及起身,反倒是姬云梵先看见了来人,眼睛一亮,笑着喊道:
“二伯!”
听见喊声,姜辞与姬栩才一同回首望去。
姬阳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姜辞与大哥并坐于案、笑语交谈的模样上,眸色一沉,唇角勾起,语气讥讽:
“才进府几日,倒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这么快就同我大哥坐在一处,谈笑风生,手脚熟得很。”
姜辞方要开口解释,姬栩却先温声接话,为她解围:
“我这些日子身子不爽,是我请竹娘邀她过来,陪阿梵解闷。”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几分不容质疑的温和坚定。
姬阳冷哼一声,抬眸扫了姜辞一眼,冷声道:
“大哥心肠太软,她什么话都能信。”
“这女人心思深沉,留在府中怕不安分,还是少接近得好,免得教坏了阿梵,回头一肚子都是她灌的坏水。”
“她啊,最会算计。”
话音刚落,气氛顿时一静。
姜辞神色未变,只是缓缓放下了筷子。
不等旁人开口,她已起身,面上神色温和、语气有礼:
“我已用过,正好还有些事在身,便不叨扰大哥与都督相聚了。”
她行了一礼,又道:“多谢大哥今日相照。”
说罢转身欲行,刚走两步,衣角却被人拽住。
是姬云梵,他挡在她身前,鼓着脸对姬阳认真道:
“二伯你不许凶姜姐姐!”
姬阳微蹙眉,低头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中忽然浮出某些往事的痕迹。
他蹲下身来,语气低缓,却藏着几分警惕:
“阿梵,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想得那样。”
“你记着,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族出身,要学会看清人,别让人算计了都不知。”
正当他说着,姬栩已放下筷子,轻声打断:“我也吃好了。”
“让大夫进来吧,先把脉。”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
姜辞回到院中,银霜气鼓鼓地一路跟着姜辞回房,进门便忍不住低声道:
“姑娘,您方才为何一句都不辩解?他那样编排您,旁人若听了,指不定要怎么传您闲话。”
姜辞没有立刻回应,只缓缓褪下外衣,坐在案前的熏炉旁,垂眸理着袖口,像是没听清。
屋内香炉氤氲,烟气缭绕,她神色安静得近乎冷淡。
银霜见她不语,急得跺了跺脚:“就算为了清白,也不该一句不回啊,他说姑娘心思不正、处处算计,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姜辞这才抬起眸,唇角微微一动,轻声道:
“我若真在意他,才会急着辩解。”
她话说得极轻,却十分坦荡,神情丝毫没有被姬阳的话影响。
银霜一愣,还待再说,姜辞已起身,步履轻缓地走到窗前,将窗棂微微推开。
春日的风透过窗户吹入屋中,拂过她鬓边发丝,她站在光影交错之中,声音如水:
“他若认定我是算计之人,我说再多也无用。”
“那不如什么都不说,省得显得我还想讨好他。”
她眼中没有怨意,也没有自怜,此刻她只是在想,这样两个不想爱的人的一辈子,真的很漫长。
银霜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
而姜辞已转身,重新坐下,翻开了案上让晚娘从府上找来的医书。
与此同时,大夫收拾完诊箱,被姬阳亲自领进姬栩寝房。
房内静极了。
姬栩在案前坐着,衣襟宽松,手腕抬起时露出细瘦的骨节。他配合得一贯温和,没有多言,也不显拘束。
老大夫搭上脉后,凝神片刻,又换了一只手。
姬阳负手立在一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大夫的动作,声音沉稳低缓:
“如何?”
大夫起身作揖,语气持重:“大公子脉象虚弱,气血不畅,五脏俱有亏损之象。好在近来调养得宜,未有大损,只需守住,如常静养,不可劳神过度便不会恶化。”
姬阳微点头,吩咐左右记下药方,又让人送大夫出去。
屋中只剩兄弟二人,片刻静默后,姬阳才低声开口:
“你这身子,终究还是病了太久。”
他虽语气不动情绪,唇角却紧紧绷着,满是心疼。
姬栩轻轻一笑:
“比起几年前,已好了太多。你只管放心。”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姬阳身上,语气缓和而真切:
“反倒是你……与弟妹成亲不过数日,便处处冷待。她是个好姑娘,若你肯收些锋芒,未必不能过出一份好日子来。”
姬阳眉头一皱,像是被什么刺了心。
他冷笑一声,讥讽的语气几乎是立刻反弹出来:
“大哥,你才认识她几日?就敢替她说话。”
“你忘了?上次被人诓的事,才过多久?如今竟又要我重蹈覆辙?”
语气一出口,带了几分压抑的恼意。
姬栩却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争辩,只缓缓开口:
“是,我是被算计了。”
“可那件事后,我得了阿梵。”
“这一生,能有阿梵……也不算全然不值。”
话一出口,屋内又是一静。
姬阳望着他,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他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安顿叫姬栩好好休息,自己则是甩着袖子离去。
翌日清晨。
阳光才刚洒进庭院深处,姬阳着玄衣,束发利落,正欲出府往督军署。
刚至府门,便见一道小厮匆匆迎上来,拦在他前头。
“都督稍等。”那小厮低声躬身,声音里略带踌躇,“表小姐传信,说过几日会来丰都小住些时日。”
姬阳脚步微顿,眉心不动,语气却一贯简淡:
“这事你找我母亲就好,这事一向是她在打理,不用跟我汇报。”
小厮忙回道:“姬夫人这两日去太平侯府看您表兄去了,要在那边小住了,听说要住上半月。”
姬阳这才想起母亲跟他说要去看表兄的事情,他想了一下,现在府中,大哥病着无法操劳,但是能做这种内宅事情的嬷嬷也跟着母亲走了,只剩下……姜辞。
那小厮见姬阳迟迟不应,面露为难之色,迟疑着答:“表小姐那边已经启程了。”
姬阳神色不显,半晌低声道:“……那你去找我娶的那位新妇。”
“这种事,想必她一个女人家知道该怎么做。”
小厮一听这话,立刻松了口气,连连作揖:“是,是,都督吩咐得是。”
未时过半,小厮便来到了姜辞院中,将此事一五一十回禀了。
姜辞正坐在案前描图,听完也未有多少表情起伏,只淡淡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
小厮点头欲退,走出两步却又想起什么,回头补上一句:
“还有件事……表小姐还带了一位闺中友人同行。”
“想必二人一道过来,日后应当会住在同一处。”
姜辞眉头微不可察地一动,手中描笔却未停,只轻轻道:
“我明白了。”
午后日光正好,姜辞一袭浅色曲裾,领着晚娘与银霜走至府中东南角的一处偏院。
她手执一柄薄扇,神色安然,语调平稳,吩咐下人:
“这一处院落原本空着,如今需重新打理一番,窗棂洗净,帘幕更换,书案、卧榻、香具、屏风,全都要换成新的。”
“墙上空着的地方,挑几幅雅致些的画。”
“记住,用最好的料,但不许过分张扬,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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