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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源氏》

18.第 18 章

小乌coser与膝丸coser产生分歧,他并未按照路线前往粟田口部屋,而是中途改变方向,毫无目的地在本丸漫游。

少年手掌搭在膝丸coser本体上,灵力一刻不停地注入太刀,无论多少都被尽数吸收殆尽,没有回返。

他不知道,到底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够满足太刀,如果就此放任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刀剑震动的嗡鸣唤醒少年,髭切彰显他的存在,迷惘的幼弟应该学会依靠兄长。

小乌coser抿唇,绕过排排制式相似的鸟居,拐角忽然开阔起来,荒芜的田地透着股萧瑟,一道矮小的影子在前方久久停驻。

“小夜,怎么蹲在这里?”小乌coser对小夜这把刀的观感不错,在初到本丸时曾提醒他多加小心。

短刀在少年踏入此地前就发现了其踪迹,也许是胸中抑郁难积压到极点,付丧神等候在这里,良久才开口。

“这里曾经是一处花田,髭切殿,喜欢花吗?”

小乌coser顺着付丧神的目光望过去,只不过他的视线远远跳开满目荒芜,眺望向本丸的边界,“谁会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呢?”

短刀点头,仍旧注视脚下的田地,“我也是这样,所以一直很佩服种植花草的人,觉得能养起如此脆弱美丽的花朵的人,一定很强大吧。”

但当小夜左文字真正有了自己的花,将纤细的根茎埋进他的土壤里,付丧神却突然想起采花的地方——那遍山的花野。

黄的白的绿的,不知名的小花,天真烂漫的它们仿佛没有烦忧,摇曳着秀气的花瓣,想起昨日的风雨,一切都是美好的。

“原来,无人照料却生机盎然的它们才是真正的坚韧的那个,而我却将它连根拔起了。”

失去自由的花朵最终没能熬过那个春天,细细的草茎如同薄薄的纸,葬送在盎然的绿意里。

[等等!这节奏不对,不会后面有刀子吧?]

[预言家给我刀了!]

[连根拔起,一定破坏了根茎,移栽最重要的就是根,无根的植物实际上离开土壤的那刻就死了吧。]

[没有人交给小夜正确的移栽方法吗?]

[本丸里朝不保夕,谁会在乎怎么养花呢?]

[……他只是用错了方法。]

“审神者,我们的主公曾经说我的眼睛像是寒夜里庭院的雪。”

短刀目光平静,仿佛讲述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关,“蓝的像墨,像是死亡蔓延过来一样。”

小夜左文字本来便与死亡相伴,由他这把刀移植来的花朵,枯萎也毫不稀奇。

但当时,知晓这件事的审神者将短刀传唤至天守阁,他对付丧神不符合刀剑特性的那份柔软深感讽刺。

“冰冷的利器也会为生命的逝去而哀伤吗,凭一株野花之微,就以为能够理解人类的感情……”

乌木镇纸哐当落在小夜脚边,短刀却如同被砸在身躯上般,突兀地瑟缩了下。

审神者有些癫狂,他那时的精神濒临崩溃,再也没有以往的半分模样,“死物终究是死物,你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真的需要跳动吗?”

付丧神最后的记忆,是审神者荒芜的眼睛,质问着什么般。

黑如琉璃的眼睛忧愁而寂静,小夜与其对视,感到久违的安宁。他缓慢地站起来,泥土扒住粗糙的掌心,掩盖住道道象征杀戮的伤痕。

“这里不适合它们,所以花朵枯萎了。髭切殿,有机会的话就离开吧。”

第二次了,小夜左文字的提醒,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果然有问题。

小乌coser抬头眺望整片光秃秃的田地,杂草黑黄稀疏地歪在田埂上,远处的樱树枝干枯槁,他心中怅然若失。

他们也会悄然无声地走入消亡吗,就像融入大海?怎么可能,小乌coser握紧漆黑的本体,将丧气的想法逐出大脑,他和膝丸coser当然会活着回家。

少年阖眼,再次睁开时,黑曜石般的虹膜映出短刀毛躁的蓝发,“小夜有需要帮忙的吗?”

“帮助我?”

短刀瘦弱的身形顿住,他迷惑地歪头,有些讶异地再次询问,“带来死亡和仇恨的刀,你要帮助小夜左文字吗?”

“我要帮助小夜左文字,因为小夜也帮助了我。”

小乌coser笃定地重复道,他打算一点点地将笼罩在付丧神身上的黑暗驱散掉,就如同本丸里的刀剑正无知无觉地像他求救一样。

【“变得不一样了。”

小夜左文字仰头凝望屏幕里的同振,那振被a-43审神者所不屑的柔软再次出现在短刀脸上,一滴泪水倏地掉落进干枯的大地,激起微小的尘埃。

“明年,花朵会再次绽放的。”小夜左文字盯着那块微小的湿润,被眼泪所浸润的土地,会生出美丽的造物。

“不管哪里的小夜,都是温柔的孩子。”

宗三回头与沉默的江雪左文字对视,白发的付丧神目光期许,微末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也是生命的又一轮回。

为生命的逝去而哀伤,这正是人类该有的感情,也不仅仅是人类的感情。】

*

〔髭切〕常常梦见一道人影,在盛放的花树下,肩头顶着整朵整朵凋落的山茶,凄清地站在他够不到的幛子外。

轻软的花瓣浓稠得如同鲜血般铺就了满地,他越过长且曲折的廊道,残花的哀鸣细不可闻,在行走间被碾碎于隔绝脏污的足袋之下。

那人乌黑的长发愁苦而幽寂,静默得,与滑落的白披衣一同被风吹得散开来。

待他忆起那人的名字,身影早如浮华般悄然褪去,只余下他一人在无尽的循环中悱恻缠绵。

蓦然惊醒,眼前是熟悉的眉眼,梦里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身边。

〔髭切〕没有做任何会吵醒少年的举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对方。

[我又要说了,这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支持哥切崛起!]

[可恶,这么紧要的关头弟丸竟然去手合场训练了。]

[早起的鸟儿被偷家。]

[笑死了,谁懂婶婶守夜捕捉到夜袭哥切时的震惊,钻进人家被子就睡,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哈。]

[因为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要不是哥切睁着眼,我还以为他是梦游走过来的。]

〔髭切〕估算了下时间,在小乌coser苏醒前放轻动作离开,付丧神合拢幛门,抬头视线恰巧与偷拍得兴致勃勃的直播球对上。

直播球顿时僵在原地,战战兢兢。半晌,奶金色头发的太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的泪珠走远了。

[……应该没事吧?]

[笑话,连极短都能瞒过的反侦察涂层,怎么可能栽在太刀上。]

[理论上不应该,但理论不在我方。]

外头彻底亮堂起来,小乌coser苏醒了。

少年洗漱完毕,环视周遭,并排的被褥已经叠得整齐。昨天他和膝丸coser起了争执,两人却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毫无芥蒂地吃饭睡觉,青年甚至还记得给小乌coser报备明日的行程。

膝丸coser拜托狮子王陪他切磋刀法,说是要为之后的出阵做准备。

阴天的光线黯淡,空气里好似飘着层湿漉漉的水汽,有种被粘稠的附着感。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仰头望向半空的录像的直播球。

“在我睡觉时,除了起早训练的弟弟丸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嘿嘿嘿,猜猜看啊。]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楼上的两位同事有些幼稚了。]

[是男鬼哥切,来自婶的场外援助。]

奈何直播球纹丝不动,铁了心充当一名不争气的旁观者。

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的小乌coser转向窗口,一直守在屋外的半身幼鸦敏捷跳进来,乖巧地仰起头。

“请问,你有发现可疑的人吗?”小乌coser耐心地重复一遍。

也许是听懂了少年的问题,幼鸦老老实实地点头,清嗓子般嘎嘎地咳了两声,一种仿佛带有魔力的声音从它嘴里发出来。

“阿尼甲~阿尼甲~”

尖尖鸟喙张合,熟悉的发音方式让小乌coser瞬间幻视围着髭切团团转的膝丸coser。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翘起的唇角,暂且给直播间里的膝丸们留了点面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

【“噗!”

秋瑾不禁笑出声,她掩饰般端起茶杯打算喝口水压压笑,结果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屏幕里的乌鸦蹦蹦跳跳地绕着少年转圈,开合的鸟喙不停火急火燎地呼唤“阿尼甲”,奇特的声音颇具幽默感。

这又是学得哪出啊?

“诶呀,模仿得确实很像。”被剥夺电子产品使用权的付丧神露出毛绒绒的笑容,髭切伸手鼓掌,看得津津有味。

膝丸闻言抗议道:“阿尼甲,我哪有这样过!”

那个宛如疯摇尾巴的小狗一样的乌鸦跟他有半分相像吗?

奶金色头发的付丧神扭头望望一脸不服的膝丸,又瞅瞅屏幕里的转圈的乌鸦,确信道:“小狗丸吗?完全一样呢。”

“——阿尼甲啊!”】

左文字部屋位置偏远,小乌coser穿过荒芜的田地,抬头发现早已等候的蓝发短刀。

自昨天与小夜的谈话后,小乌coser感觉与短刀的关系亲近了一分,小夜将心中的难题告知少年,两人约定好隔天再次见面。

“宗三哥上次出阵负伤后便一直高烧到现在,服药治疗也见效甚微。”小夜左文字垂眸看向院中熬药的瓦罐。

明明本体没有伤痕,身体却每况愈下,尝试了诸多方法仍毫无效果。即便如此,药研藤四郎仍坚持为宗三每日配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小夜左文字领少年进屋,泛黄的旧幛门发出被挤压的吱扭声,深陷被褥内的付丧神身形瘦削,双颊因疾病而深深凹陷。

苦涩的汤药味充斥室内,小夜将怀里的饭盒就近放下,替小乌coser找出双替换的木屐。

宗三左文字听见动静,蓝绿异曈温和扫过短刀面容,而后停在换鞋进屋的少年身上。

“髭切殿,有失远迎。”

付丧神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耳中,小乌coser应了声,知趣地收敛起打量的目光。

“尽管看吧,我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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