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你高贵的头颅》
孟如珠仪态优雅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贺兰羽的手背,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担忧:“小羽,你最近又要应付学业,又要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她接着压低声音道:“还有,和烯烯那孩子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她身份特殊,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
贺兰羽本就因为连日忙碌而烦躁,听到这话立即冷笑一声:“妈,您怎么也变得这么古板?要是真怕他们说三道四,您那些叔叔们又该怎么解释?”
他毫不客气地抽回手,“烯烯就是我妹妹,我行事光明正大,怕什么闲言碎语?您每次都说这些无聊的事,难道我的生活寡淡的像白开水吗,让您没有任何心思过问?”
孟如珠被儿子直白的顶撞噎得胸口发闷,正要再说什么,管家恭敬地走进来,微微欠身道:“夫人,您吩咐准备的两辆车都已经停好了。”
“两辆车?我什么时候...”孟如珠疑惑地皱眉,话未说完就被清脆的声音打断。
“夫人,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烯烯可以听听吗?”
贺兰烯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脸颊红润,眼睛弯成月牙。
她自然地挽上贺兰羽的手臂,亲昵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同时悄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用口型示意:“哥哥,帮我。”
这时,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贺兰辉一身笔挺的官员制服,威严地走进客厅,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贺兰默。
与平日的张扬不同,此刻的贺兰默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脚步虚浮却强装镇定。
贺兰烯抬眼望去,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这就是母亲绝口不提的父亲?
她想起小时候看到母亲烧毁父亲照片时,唯独留下了那枚勋章,母亲曾说“我们本来一样”。
她眼底的嫉恨让贺兰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有了模糊的印象。
贺兰辉进门瞬间便将屋内几人神情尽收眼底,贺兰烯忙不迭收敛心神,扬起一抹乖巧笑意,双眸满是晚辈的恭敬,轻声唤道:“父亲。”
贺兰辉没甚特别的反应,只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招呼贺兰默再上前一步。
简单嘱咐几句,贺兰辉与孟如珠相视一笑,带着点生疏地问候了身体,便很快切到正事:“小羽,贺兰…烯,随我上楼,有些事要单独聊聊。”
说罢,抬步先行。
贺兰烯乖巧跟上,贺兰羽很是不耐,却也大步相随。
待他们身影彻底消失,孟如珠眉眼一冷,朝着贺兰默方向走去。
她身姿婀娜却带着凌冽气势,停在贺兰默身前时,指尖轻抬贺兰默下巴,目光有点轻慢:“进了贺兰家这道大门,也得收起你那些腌臜心思…”
“别以为傍上贺兰辉就能翻天,你捅破了窟窿屁颠屁颠来找他,他会不知道?敢觊觎小羽地位,你以为他为什么放你进门,还不是想让小羽吃瘪,他最爱摆威风了。”
在贺兰默越来越忍辱负重的目光里,孟如珠松开手,摘下手套放进血佣的端盘,又提起什么——花香浓烈。
尤其是那壶热茶当头撒下,更有一种沸腾、花开肉绽的暖香。
“小默,知道分寸就好,你的生意,阿姨会考虑要不要帮你。”
“这得看你的表现…对吗?”
贺兰默脖颈发凉,额角沁出细密汗珠,嘴唇哆嗦着连连点头,拨去手上滚烫的花屑,不顾或虚伪或调侃的挽留,仓皇离开这处空间。
楼上书房,馥郁茶香袅袅。
贺兰辉大马金刀坐在椅上,手指没有节奏地敲击扶手,眸光在贺兰烯身上打转。
片刻后,才慢悠悠开口:“烯烯,你和你母亲生得倒是不像。听过你在珀尔洲的事,还结识了阿夜那般青年才俊,运气不错。”
贺兰烯垂眸,长睫轻颤,掩住眼底情绪,声线柔和又透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拘谨:“父亲过奖了,能进珀尔洲,除了运气...“
她抬起眼,“更因为这份继承者血脉。”
继承者血脉,这个在珀尔东洲中象征着至高荣耀的词汇,让贺兰辉敲击扶手的动作一顿。
珀尔洲谁都可以身怀魔血,但继承者血脉却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唯有双方结契,才能绝对孕育继承者血脉。继承者,是绝对受庇佑的,幸运一点也不算什么。
是以,贺兰烯的继承者血脉虽然残缺,但仍旧受总部保护。
贺兰辉嘴角勾起弧度,话锋陡然一转:“对嘛,不过运气归运气,可别因私交误了贺兰家名声。我听闻你与伏苏祈走得近,烯烯,你是贺兰家的女儿,行事做派代表的是家族,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话以至此,他视线挪向贺兰羽,“小羽,伏苏伯父那日同你讲得清清楚楚吧?有些事,心里得有数,太纵容自己的妹妹是会闹笑话的。”
贺兰羽本就憋闷一路,他受够了这种家庭氛围,受够了与那些可能都记不住相貌、记不住名字的弟弟们争来争去。
贺兰辉与孟如珠身处爱欲的繁花簇拥之中。他们难得抽身而出时,那点稀薄的东西都自以为给出的已是极致。
于贺兰羽而言,蛋糕就那么大,要分的孩子太多了,就算他分到最大一块,依然聊胜于无。
他们教诲他要满足,贺兰羽也曾学会满足,可每当这种时候,他们又不希望他轻易满足。
他也不是天生那么渴望,他也是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妹妹,大概还是喜欢他的妹妹,他怎能接受贺兰辉的诋毁、事不关己、虚与委蛇?
明明不负责任的是他们!
贺兰羽扯出贺兰辉手中精美的茶杯,用了十足力气,摔在这张他近月很喜爱的书桌,刮蹭出了如何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谈廉耻?您和妈可真有脸提!一张口就喜欢谈廉耻,这一区圈子里,他们谁不知你们表面恩爱夫妻,实则各玩各的?私生子都大剌剌领进家门了,还在这装模作样!”
血族的伤口愈合得也这么快,贺兰烯还没来得及撕开创口贴,贺兰羽就不再流血了。
“数数您身边冒出来的儿子,再跟身边老友比比,不嫌丢人现眼?烯烯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女儿,父亲学了这么多年都不会当父亲吗?”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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