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驸马又在御前卖惨!》
“好了,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兄妹叙话”
宋幼宁指尖轻叩轿檐,轿辇旁的灯油光照在她的脸,使她神情更加肃穆,她淡淡开口:“九霄,先说正事!”
少年闻言立即松开春桃,单膝砸在地上抱拳,那些北境装饰的银铃铛丁当作响:“禀殿下,”
他声音压得极低,喉间尚带着未褪尽的戎人口音,“这几个月来,属下带着十二个兄弟混进北境巡边营,专挑夜深人静之时夜袭乾国营寨。”
他目光炯炯,带着未褪的少年侠意:“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伪装成戎人,偷偷焚烧大乾的草料,逃窜时,故意留的戎部的兵器......”
“戎人一向自傲,也常常出兵挑衅,因此,镇北王也未怀疑是有人假扮戎人,只觉得是北境愈发猖狂了些。”
“而北国边军那边,也因雪松林偏远,又散布着大量的沼泽地,很少来此巡视,他们也未发现我们盘踞在此”
“如今乾国的驻防军都认为是北境故意扰乱乾国边防,而北境也定然不会想到是殿下主动引起二国之争”。
他突然从皮袄夹层抽出一卷硝制过的羊皮纸,“属下在雪松林呆了数年,这是属下绘制的,三国布防图,三国的边防地皆在此,轻殿下过目。”
春桃从九霄手里接过,眉头如同挂了锁,忧心地望着自家哥哥,但仍将羊皮纸从他手中接过,递给轿中的宋幼宁。
前些年哥哥本是殿前侍卫,但突然被殿下外派,说有大事要他去办。
却没曾想,他们兄妹二人竟再为见过,虽一直有书信往来,但自家哥哥从来都不透露他在哪,谁曾想他竟一直在大乾边境。
春桃听到二人对话仍大吃一惊,她知道殿下一直在暗中谋划些什么,但竟从来都不知,她竟是试图想挑起二国的对立。
宋幼宁看着手中如此详细的羊皮纸,甚至精确到三国边防处的到每条小道,忽然轻笑出声。
她抚过羊皮上那些朱砂标记,像在点数棋盘上的活子:“干的好!就连雪松林的哨兵都标全了,这下本宫对雪松林可是势在必得!”
“殿下......”
春桃绞着帕子的手指节发白,唇瓣颤了几颤才挤出声音:“殿下,婢子......”
话到舌尖转了三转,终究咽下半截,可那双眼却藏不住事,分明忧色。
纵然殿下救了她们兄妹二人的命,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哥哥去当挑起三国战事的罪魁祸首。
宋幼宁忽然笑出声,她自然知道这丫头在担心什么,指尖往九霄方向虚点:“傻丫头,你以为本宫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吗?见不得三国中人好过?”
她折了折手中的羊皮卷,放入袖中:“放心吧!本宫心里有数,你这丫头不用担心......”。
“本宫乏了......”说完,她揉了揉脑仁,故作疲态。
见她乏了,春桃下意识便要上前服侍,宋幼宁如猜到她心思一般,拂了拂手,淡淡开口:“本宫休息会,你们兄妹二人好好聊聊,这期间不要来打扰本宫休息!”
轿内熏香袅袅,她故意将身子偏了过去,好让那对兄妹再多说会体己话。
春桃会意,看了看九霄,点了点头,又轻柔的走到轿前,悄悄将暖帘又放下半幅。
轿中眼睛轻闭的宋幼宁,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她和萧临驻守边关的那段日子。
当初她男扮女装,被北国暗探所掳,萧临一个人拄着断剑,单枪匹马的杀进了北国营帐,浑身白袍被鲜血浸湿,胸口处甚至还插了三支羽箭。
若不是穿了她送的金丝软甲......只怕自己得去地狱见他。
他举着断剑对着北国将军吼道:“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大乾铁骑便屠尽你北境三州!”
染血的牙关声音嘶哑:“从刚出生的幼婴到百岁老妪,必教你们北国人知道什么叫寸草不生!”
她看到一向对百姓宽柔相待的萧临,第一次展现出了嗜血的一面,如果不是别无他法,她定不会拿战事作赌。
可她不想为人鱼肉,她宁愿做那个先落刀的人,若是能换来大乾永久的安定,她不介意自己担这个恶名。
宋幼宁忽然别过脸去。手中的半截虎符硌在掌心,那点微疼恰好能压住喉间莫名的涩意,终究还是辜负了萧临的一身忠肝义胆。
等到宋幼宁回到大军时,已是夜里,大乾边境的夜空繁星点点,四周缀着隐隐的蝉鸣,篝火烟雾袅绕。
宋幼宁下了轿,往营帐去,刚要撩开自己的营帐,守营的小厮对她挤眉弄眼,像是再提醒她什么。
宋幼宁撩帘子的动作忽然停滞,她扫视四周一圈,终于在一处烟雾缭绕的篝火旁,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景文正朝着她,向她行了个礼,营帐的帘子大敞,那地方正属于黎扶宁的营帐。
望帐帘里看去,还能隐隐约约能瞧见黎扶宁斜靠在塌上看书,皎皎的月光映射下,愈发衬地他如谪仙降临。
她笑了笑,自然懂了这骚包的男人什么意思,提步就要往黎扶宁营帐去。
刚转过身,手腕忽地被一只手猛地拽住,她顺势回头。
萧临正从自己的营帐内出来,一只健硕的手臂牢牢锢住她纤细的手腕,她眸子忽闪:“萧临?”
“你怎么从本宫帐子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往另一侧帐子望去,直到看到那旗幡上写着大大地“萧”字,她才万般确定,她没有走错。
眼神更加不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话说这营帐的分布,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买通了布帐的官员。
怎么就众多的营帐中,偏偏将他们三分到了一处,她还正碰巧卡在黎扶宁和萧临中间。
“殿下,要去哪?”萧临挑眉问道。
“本宫......本宫看看月亮,今天这月亮真圆......萧临觉得呢?”,宋幼宁故作姿态,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下黎扶宁的帐子。
此刻黎扶宁的塌上哪还有人,软榻上只剩下了一本残书,孤零零地就这么放在案头。
萧临顺着宋幼宁的视线望去,发现视线聚焦处竟然是黎扶宁的营帐,语气愈发吃味:“殿下,如今到了边防地,还只想着黎大人吗?”
“难道殿下忘了......臣为救殿下,差点命丧敌国之事吗?殿下心里是不是就没有过我们......”
本就童真无辜的眼睛,此时如浸了水的葡萄,委屈不已。
还在思考的宋幼宁,看到那双委屈巴巴的眸子,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找补;“怎么会,本宫就是......”
“就是......就是想着与黎大人商议......”
“商议如何伪装成猎户,靠近北境边防一事!本宫心里定是有萧临在的!”
宋幼宁急的额前细汗直流,胡言乱语,也顾不得上思考,话赶话,接了上去。
心里挣扎万分,现在可不是告诉萧临的真相好时候,若是告诉萧临自己这次凯旋便与黎扶宁回京成亲……
自己先前谋划定得前功尽弃,但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想骗他。
“本世子知道,殿下心里还是有臣的!”
萧临听完心里顿时也不气了,原先湿漉漉的眼眶,像变戏法般收了回去。
锢住宋幼宁手腕的大手顺着纤细的腕骨,滑到了她的手背,将她白皙的手牢牢撰紧,又恢复了先前没心没肺的模样:“本世子就知道,殿下心里定是有臣的!”
“是啊!殿下心怀天下,也不知道殿下这天下里,可有微臣的一席之地?”
宋幼宁正欲与萧临解释,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揶揄。
黎扶宁一袭月白外袍,手里把着一把折扇,唇角微扬,眼底却毫无笑意。
他语气温润,字字清晰,却莫名让她胆寒,像是浸了雪的美玉,冷的让人发颤。
坏了,一个没解决完,又来一个......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两人跟她安排在一块,她定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宋幼宁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黎大人,这么晚出来,是有什么事找本宫吗?”
黎扶宁轻笑,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替她掩上:“倒也无事,不过是本宫在营帐内等的有点乏了,出来转转......”
宋幼宁脑海里忽然回忆起来方才黎扶宁谪仙般的姿势,和帘子大敞的营帐,黎扶宁果真是在等她。
萧临皱眉,不解道:“黎大人这月黑风高的,在等人?”
黎扶宁嘴角咧了咧,余光瞥向萧临拉着宋幼宁的那只手:“是啊!在等......”
话音未落,宋幼宁赶紧将萧临的手甩开,趁着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挽上二人的胳膊,将二人往自己帐子里带:“这外面月黑风高的,不如进帐再说?”
“本宫让春桃备了些边境特色小菜,既然你们两个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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