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老公在外面为我做0》
香江太平山顶,裴氏豪宅。
庄严雅致的茶室中,裴毅寒坐在檀木椅上,背脊挺直,下颚绷着一条冷硬的弧线,眼睑半垂,眸底凝着铁灰色的光。
裴家家大业大,势力分散各地,裴毅寒所处的这座豪宅由二房长子裴贺年继承,他姑且称对方一声“年伯”。
裴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看人丁兴旺的景象,每年都会举办两次家族宴会,一次是寿辰,一次是新年,裴毅寒从小到大每年都能见两次其他几房的亲戚,但他对这些亲戚了解不深。
而等裴老爷子去世后瓜分完遗产的这几年里,几房之间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别说见面了,连利益往来都切断了。
只见裴贺年右手缓缓转动佛珠,左手为裴毅寒倒茶,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客套的遗憾:“贺州跟贺泽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三房数十年基业一朝被毁,可惜了。你请过道士了么?”
“不曾。”裴毅寒平静地回答,“想来是冤有头债有主罢了。不过为避免晦气缠身,我已经将海州那套祖宅以及祖宅里的一切都变卖了。”
裴贺年眼睫微颤,目光锐利地审视起了裴毅寒。他对这位侄子的印象很浅,只知道是个不受看重的倒霉孩子,被当成工具养着,外强中干,虚有其表,不曾想短短几年没见倒是学会了商人的冷血……有没有可能,是这孩子为了狙杀同父异母的弟弟,暗中出手了?
“年伯,我今天过来,是想请您拉一把。”裴毅寒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直视对方道,“我给出的条件不会让您失望的。”
裴贺年翻了翻文件,发现条件是不错,只可惜……
“你可知你们三房死伤惨重,外头有不少声音在传是我们其他几房联合出手所致。如今整个裴氏都已经和‘兄弟阋墙’四个字绑在一起,香江媒体的威力你是知道的,这阵子孩子们老因这事儿向我抱怨。我年纪大了,就图个清静,虽然你出的条件不错,但还是另请高明吧。”
风水玄学的手段大家都在用,但闹成三房这样实属罕见,裴贺年今年六十好几的人了,这两年预备退休养老,实在不想蹚浑水。
面对拒绝,裴毅寒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显然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做出一番深思状,压低嗓音说:“最近香江的杜家也向我抛来了橄榄枝,我想着和二房毕竟是亲戚,就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看来是我冒昧了。”
杜家是裴家二房多年的死对头。
裴贺年听裴毅寒提到杜家,怒极反笑:“你在威胁我?”
“没有,我怎么敢威胁长辈?只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不得已而为之,我也实在不愿这么多年的亲戚没得做。”话虽如此,裴毅寒从头到尾都露出一点惶恐之意,他脸上毫无表情,如高大的雕塑般呈俯视之姿,身形微微前倾,肩膀压下,庞大的阴影立马吞没半张茶桌。
既然他不好过,凭什么二房好过?大家都姓裴,要么一块儿死,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亏!
裴贺年气不顺地往嘴里灌了几口茶水,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一个小辈威胁,偏偏这威胁他还不得不吃。
长达三分钟的沉默后,裴贺年的肩膀耷拉下去,不轻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
“……我还有一个条件。”
裴毅寒垂首:“请讲。”
裴贺年:“不久后,五十亿级别以上的资本大擘将举办一场商业宴会,这事儿你也是知道的。”
裴毅寒点了点头,这个宴会,他们三房也曾担任过东道主。裴家的资产虽然跳水了,他个人也担下了巨额负债,但他依旧获得了邀请函。
富豪和负豪其实是一样的,赚的越多,负债也就越多,负债几十亿不可怕,可怕的是负债几十块。
一般人无法负债几十亿,而负债几十块就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就听裴贺年接着说:“我要你带耀勇去参加。”
裴毅寒的眉头当即用力皱了起来,脸色阴郁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要我这个三房嫡长子去带你们二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你是生怕我遭受的耻笑还不够多?”
富家子弟之间的鄙视链客观存在,原配生的瞧不起续弦生的,续弦生的瞧不起领养的,前三者一块儿瞧不起私生的。
“你想获得老爷子留下的家族信托基金,就必须带上他,而且他必须活得好好的。”裴贺年深沉地拧了裴毅寒一眼,然后对管家拍了拍手。
管家出去了一趟,很快便取来一份文件。
裴毅寒接过手,才注意到这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他刚翻开,就听裴贺年幽幽道:“裴耀显是老爷子的私生子,我只是替老爷子背了黑锅。”
“……”裴毅寒瞳孔一缩,短时间内失去了语言能力。
“你要是不信,可以重做一次。”裴贺年勾了勾嘴角,自嘲道,“谁能信呢?七十多岁的老头了,照理来说,生育功能已经退化,老爷子居然老当益壮,还能生个孩子出来!”
这件事传出去实在太难听了。
裴毅寒也哂笑一声,难怪二房的裴贺年论样貌论才情论岳家实力处处比不上他的胞弟,到老了反而能获得老爷子的青睐,原来是因为够狠得下心。
可见,能狠得下心比什么都重要。
“你想将这个麻烦抛给我?”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裴毅寒的语气是肯定的。
“一个被老爷子溺爱,整日惹是生非,偏偏还解决不了的废物,我确实是受够了。”裴贺年长叹一声,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的发妻还有五个子女都因为裴耀勇的存在对他颇有怨怼,他担心这件事再不解决,多年积累下来的埋怨会在某个时刻爆发。
——就和三房一样。
裴毅寒权衡一番利弊后,答应下来。
再怎么样,裴耀勇至少不会被怀疑是他的私生子。
……
裴毅寒去香江的时候孑然一身,回来的时候,身后却多了个比他小两岁的纨绔少爷。
裴耀勇继承了有裴老爷子年轻时五分的俊秀,另外五分则继承了生母的美貌,着实生得一副好皮囊,然而一双形态漂亮的眼睛在长期的酒肉声色中变得乌青,好似有什么东西烂在了内里,隐约透露出一股恶臭。
裴毅寒全程跟裴耀勇保持了半米以上的距离,好似靠近对方一点,他都要感染很严重的病毒。
他自然是不肯让裴耀勇住进自己家的,便把裴氏酒店的总统套房给对方住。
但裴耀勇是个闲不住的,见裴毅寒小动作里透着满满的嫌弃,内心就非常不爽。
——大家都是男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就你还清高上了?
裴毅寒住的高档别墅区安保很好,但架不住裴耀勇狐朋狗友多,跑群里一问,就有兄弟的兄弟跑关系给他搞了人脸识别,他进小区不费吹灰之力。
然后,他瞅准了裴毅寒下班回家的时候,对方一开家门,他就唰唰凑了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裴毅寒眼睛黑得发冷。
裴耀勇扬起下巴,轻浮地说:“看看你偷藏了什么宝贝咯,这么防着人!”
裴毅寒越发阴冷,而裴耀勇全程都是“你能拿我怎样”的混不吝,两人无声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这时,温茉茉疑惑地走到玄关,娇生生的嗓音让裴耀勇眼睛发亮。
“裴毅寒,你停在门口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不让别人进门,原来是金屋藏娇。”裴耀勇用手肘戳了戳裴毅寒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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