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弟弟在看见我们的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我和敦敦默契地跳出口袋，奔向西格玛。

这本该是一幅十分温馨的场景，直到西格玛张开怀抱的那一刻，我借力给了他一通猫拳。

“好你个傻弟弟！怎么又干回了老本行儿！”

中岛敦/西格玛：不嘻嘻。

“哦，看来你和这些小家伙儿们认识了，经理先生。”瑟琳娜悄无声息地举起了红宝石，“这个就当作我让你们团聚的报酬如何？”

“不如何，盗贼小姐。”西格玛将一猫一虎放在肩膀上义正言辞道，“这是属于天际赌场的财产。”

瑟琳娜的语气充满了不解，“......这个时候你还为企鹅人工作？”

西格玛突然将小猫举起，满眼期待地看向她。

我：好像get倒了傻弟弟的意思。

“它属于天际赌场。”我喵道。

西格玛：“是的是的。”

瑟琳娜略带试探，“可天际赌场属于科波特？”

“也可以不属于。”我喵道。

西格玛：“是的是的。”

瑟琳娜大为震撼。

“你可真是一只了不起的小猫。”女人将红宝石放下，“我的小宝贝米莉说的。”

原来奶牛猫女皇陛下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名字啊。

我：嘻嘻。

瑟琳娜：不嘻嘻。

“可我奔波了这么久，你总不能什么报酬都不给我吧，霜枝宝贝？”

“你想要什么？”

瑟琳娜眨了眨眼，我灵活地跳到她怀里，竖起耳朵。

一阵耳语后，我抬起脑袋。

蓝绿色的眼睛正一刻不眨地盯着我。

“成交！”

“好宝贝！“我被瑟琳娜举到空中，她的声音像夏天的青柠味汽水一样快乐，“你真是一只了不起的小猫！”

——————

企鹅人觉得脑门有点凉。

可能是哥谭的夜晚太过美丽了，连吹进来的风也对企鹅人有着独特的偏爱。

——至少企鹅人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他起身关上了窗户。

企鹅人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尽管他身材矮小、外表丑陋，尽管他因此一直受到歧视，但他现在拥有无尽的财富和人们对他深深的恐惧。

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哥谭的新兴黑.帮老大，从而得到了许多人的尊敬。

权力这种东西是会让人上瘾的。

只是今晚是一个不太美好的夜晚。

丢失的那条项链让许多客人对冰山餐厅产生了信任危机。

没人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企鹅人陷入两难的境地，客人的不信任导致失败的交易越来越多，他手上的一大批货物无法运出；死对头黑面具又在背后虎视眈眈，冰山餐厅的许多老主顾转身

踏进了虚假面孔社会——他对此毫无办法。

这让企鹅人的脸面被摔在地上狠狠蹂躏，愤怒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他一直以来为之努力的目标就是没有人敢再让他遭受歧视！

——没有人！

一群只会拜高踩低的蠢货，企鹅人狠狠咒骂着，拨打了冰山餐厅总经理的电话。

无人接听。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映在光滑的地板上，黑影被逐渐拉长，随后悄无声息地吞没了企鹅人的身体。

哥谭是一座很美的城市，而她的夜晚更令人着迷。

此刻铃声响起。

企鹅人接起电话。

“西格玛，情况如何？”

冰山餐厅的老板强压着怒火开口询问情况，只是很可惜，对面并不是冰山餐厅的总经理。

“晚上好，科波特先生。”

无机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无法分辨男女。科波特对此见怪不怪，和他交易的客人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他们或许是政府高层，亦或是警局高官，毕竟——没有人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这是项链丢失后第一个主动联系企鹅人的客人。

这位客人请求合作。

“我听说你丢失了一条项链，而那条项链里包含了许多重要客户的私人信息......我可以帮你。”

天上不会掉落免费的馅饼，更何况这里是哥谭。

企鹅人一万个不相信。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

“如果你答应我，你的办公桌上将会出现一张白纸。”对面笑了起来，企鹅人突然想起了被蝙蝠侠暴揍时小丑在旁边大笑的场景。

他立刻挂断电话。

无机质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了。

“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十分没有礼貌的行为。”

一股寒意爬上企鹅人的脊梁，他十分谨慎地问道，“你是谁？超能力者？魔法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亲爱的科波特先生，我只是想和你合作。”

“我可不认为这种行为被称作合作。”

“好吧，看来我的行为确实不妥当。这样如何？我们立一份合作条约，我帮你解决项链丢失带来的问题，而你只需要给我一个承诺。”

“承诺内容就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会永远忠于——。”

“忠于哥谭？这是毋庸置疑的，哥谭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我十分爱她......”企鹅人撑着雨伞缓慢走到办公桌旁，“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蝙蝠侠？”

“你的问题比黑面具要多得多。”

“这算什么？威胁？”企鹅人冷笑一声，“既然找了黑面具合作，又为什么来找我？”

“那是因为你目前处于下风。”声音缓缓地说道，“我喜欢处于同一起跑线上的竞争。”

疯子，真是一个奇怪的疯子。

企鹅人悬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哥谭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我答应你的合作。”月光洒在企鹅人身上，他捏紧了手下的雨伞，“只是说到公平，你也要给我一个承诺。”

“永远不背叛哥谭。”

“显而易见。”

一张白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办公桌上，企鹅人拿起钢笔，狡猾地签下自己的代号。

“企鹅人。”

“合约生效。”随着无机质的声音消失在空中，另一字迹悄然跃上纸面。

“摆渡人。”

白纸消失了，那条名贵的绿宝石项链突然出现在企鹅人的办公桌上，清澈的绿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同时，一场爆炸默默地发生在哥谭中岛东端，黑面具的库房遭受了大火的侵袭——他无法供应完美的货物了。

企鹅人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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