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爆属性,从参军开始速成武神》
大殿之内,丘行恭一声怒喝,如洪钟撞响。
李道宗那张冠冕堂皇的脸,瞬间僵住。
李渊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拧紧。
他看着殿中那尊须发戟张的铁塔,声音沉了下去。
“丘卿,为何不可?”
“陛下!”丘行恭猛地转身,面向龙椅,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李道宗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他与萧羽早有间隙,当初在朝堂之上,便处处针对。”
“如今见萧羽圣眷正浓,无法从军务上撼动,便想出此等下作手段!”
他伸手指着李道宗,目光如刀。
“将其妻儿接入府中,名为照料,实为挟持!”
“他这是想用冠军侯的妻儿做人质,来牵制萧羽,来拿捏我大唐的军方重将!”
“其心之险恶,昭然若揭!”
“其行,与**何异?”
这番话,没有半点转圜余地,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李道宗的脸上。
李道宗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丘行恭!”他尖声叫道,“你……你血口喷人!”
“本王只是心疼冠军侯为国征战,家人无人照料,一片好心,竟被你污蔑至此!”
“一片好心?”丘行恭冷笑,声震屋瓦。
“你的好心,就是将一员统兵二十万的大将的家眷,控制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的好心,就是让我大唐的将士,在前线流血拼命,还要担心后方的妻儿,会不会成为某些人党同伐异的筹码?”
“李道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
李道宗被他问得步步后退,张口结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殿之内,百官噤若寒蝉。
谁都看得出来,丘行恭说中了。
这的确是挟持,是人质。
只是,没人敢像他这样,当着陛下的面,撕破这层虚伪的脸皮。
太子李建成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李道宗会蠢到用这种手段,还将自己拖下水。
秦王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渊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
他看着殿下那个因为愤怒而浑身颤抖的丘行恭,又看了看那个脸色惨白,狼狈不堪的李道宗。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朕,平生最恨两件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一是,手足相残。”
“二是,棒打鸳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道宗身上,那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
“李道宗。”
“臣……臣在。”李道宗的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你既然有这份‘好心’,朕,也不能不成全你。”
李道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你可以派人,去陕州,问问冠军侯夫人的意思。”
“她若愿意随你回府,朕,不拦着。”
李道宗心中一喜,刚要叩首谢恩。
李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有一条。”
“即便她愿意,冠军侯的那一双儿女,也必须由丘卿代为照料。”
“他们,是我大唐的祥瑞,是冠军侯的血脉,更是朕的……好侄孙。”
“朕,不希望他们,在长安城里,受了什么委屈,或是,被什么人,当成了棋子。”
轰!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李道宗所有的幻想。
只接王婉儿,不接孩子?
那他挟持个什么?
一个没有孩子的母亲,能有多大的牵制力?
这不仅是挫败了他的图谋,更是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告诉所有人,他李道宗,不配得到陛下的信任。
“臣……遵旨。”
李道宗将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退朝吧。”
李渊挥了挥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行礼,陆续退出大殿。
李道宗被人搀扶着,失魂落魄地离去,那背影,说不出的萧索。
丘行恭与桓漪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他们随着人流,走出了章台殿。
可刚到殿门口,丘行恭却停住了脚步。
他对桓漪使了个眼色,随即,又独自一人,折返了回去。
大殿之内,李渊正揉着眉心,准备起身回后宫。
“陛下。”
丘行恭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李渊回头,见他又去而复返,有些诧异。
“丘卿还有何事?”
丘行恭走到他身前,屏退了左右的内侍。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陛下……”
“末将斗胆,想问陛下一件私事。”
“哦?”李渊来了些兴趣。
丘行恭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陛下……可还记得,一对龙凤戒指?”
李渊的动作,停住了。
他皱起眉,在脑中搜索着这个词。
“戒指?什么龙凤戒指?”
他想不起来。
“陛下不记得了?”丘行恭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末将看冠军侯夫人的手上,戴着一枚凤凰戒指,雕工奇特,与末将记忆中的一枚戒指,极为相似。”
“便想起了往事,随口一问。”
他见李渊一脸茫然,便不再多言。
“是末将唐突了。”
“陛下日理万机,早些歇息吧。”
他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李渊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大殿里,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弄得有些糊涂。
凤凰戒指?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转身向寝宫走去。
……
夜深,甘露殿。
李渊屏退了所有宫人。
他走到书房最深处的一面墙壁前,伸手在墙上一处不起眼的凸起上,轻轻一按。
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一间小小的密室。
密室中,只挂着一幅画。
他走进去,点燃了烛台。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画中人的脸。
那是一名穿着素色宫装的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温婉,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淡淡的忧愁。
李渊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画中人的脸颊,眼中,是无尽的温柔与……愧疚。
“霜华……”
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
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宣之于口了。
他的目光,落在画中女子纤细的手指上。
那上面,空无一物。
可他却记得,那里,本该有一枚戒指。
一枚,由他亲手雕琢的,浴火凤凰的戒指。
凤凰戒指……
丘行恭白日里的话,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李渊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
在他的小指上,有一道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那是他常年佩戴另一枚戒指,留下的印记。
一枚,龙戒。
那对龙凤戒指,是他还是唐国公时,与霜华的定情之物。
后来,她被送出府,那枚龙戒,便也不知所踪。
冠军侯的夫人……
凤凰戒指……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心跳加速的念头,疯狂地涌了上来。
难道……
不可能。
他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个足以让天下大乱的念头,强行驱散。
天下之大,相似的戒指,何其之多。
霜华早已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婉儿,姓王,是陕州三里村人。
这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巧合。
一定是巧合。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吹熄了蜡烛,转身走出密室。
墙壁,缓缓合上。
将那幅画,连同那段尘封的往事,再次关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
江夏王府。
“砰——”
一只名贵的汝窑天青釉长颈瓶,被狠狠地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李道宗面容扭曲,双目赤红,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丘行恭!萧羽!”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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