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梦不知 [轻悬疑言情]》
春夏秋冬,青绿橙白,乌桕树的叶子落了又发新芽。
雨如筛而下,池月牙没带伞,她正要回实验室拿,头顶上的雨却没再落下。
池月牙惊觉转身,目光陡然钉住,眼前这个人是……
“顾局?”
顾驭眉头压低,声线依然冷冽:“你好。”
“这……”池月牙微张的嘴久未合上,她无意识地摇头,“太久了,太久了。”
“雒知在哪里。”顾驭问。
池月牙眼眶蓦地一热,声音微颤:“知知已经走了。”
“她去哪儿了。”顾驭压住滚动的心绪。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池月牙长叹了口气。雒知获奖后,有很长的休整期,某一天,她望着窗外流动的云,忽然说想去看看这个世界,慢慢地看。
顾驭神色无澜,语气异常坚定:“没关系,我会找到她。”
说完,顾驭将手里的黑伞留给池月牙,他冲进雨中。
这场雨一连下了几日,从南方到北方,从城市到海岸,没有放过任何地方。
顾驭来到一处码头,候船厅空荡荡的,只有铰链在铁桩上哐当作响。
船长掀起雨衣兜帽,叼着湿透的半截烟,震惊地看着他:“现在上岛?你不要命,我还没活够呢,再等几天,雨总会停的。”
听着船长的话,顾驭望向灰黑的海平线,心绪如麻。
而那座被困住的小岛,因为这场雨,反而变得热闹起来。
岛上的人出不去,岛外的人进不来,这几日滞留的游客挤满了各处,海岸边的手信铺子前,更是摩肩接踵。
其中一间卖线香的百年老店里,一个穿印花吊带裙的女人正在认真挑选礼物,她准备买一些天然线香和贝壳香插。
她在思考着月牙和夏吟会喜欢什么味道,忽然,有人喊道,要打铁花了,快去看。一时间,人流都顺着一个方向走,街道上拥挤不堪。
她不为所动,拿起一根线香闻了闻,她决定多买一点,带回去让月牙她们自己选。
店主好奇地问她怎么不去看打铁花,她只是摇摇头,店主又说:“你也不喜欢凑热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等雨停就好了。”雒知选得差不多了,把线香和香插放在篮子里,交给了店主。
店主接过放在一旁,一边算账一边闲聊:“不是人人都愿意等的,今天岛上传遍了,听说有个人硬要上岛,这天气怎么出船啊,他就包了一艘快艇,自己开船上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多危险啊。”
听到这里,雒知的心莫名颤了颤,她没有接话,将钱交给店主,眸光浮动了一瞬,犹豫片刻后,她没有回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顾驭站在街对面,静静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在等人海散去,没想到她也散去了。
白天的小岛,耳边有太多杂音。
夜里的小岛,人的声音淡了,雨、海、风、野草开始宣泄,海浪撕咬礁石,那些大自然的声音既空旷又悠荡,就连心跳声都异常清晰。
雒知走进一间海边的小酒馆,雨点断断续续落下,混合着浪声砸在铁皮屋顶上。
她倒了一杯清酒,慢慢地喝下一点,听着心跳的声音,听着开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又有人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风铃叮铃叮铃地响。
“再来一壶清酒。”那人对老板说,而后在雒知对面坐下。
老板会心一笑,很快就送上了酒,雒知垂着眼,没有抬头。
酒馆的窗户没有玻璃,海浪裹来一卷风,又或是他坐下时带起了风,雒知的睫毛轻轻颤动。
“走那么快,你想甩掉我。”顾驭将一只袋子轻放在桌面上,里面装着她买的礼物,“只记得付钱,东西不要了?”
雒知一言不发,听着他的声音,淡漠地举起酒壶,一口咽下半壶酒,她有点醉了。
“慢点喝。”顾驭从她手里夺过酒壶,握在手中,“你平时都这样喝酒吗?”
雒知这才抬眼看他,他手上戴着那串沉香。
“平时不敢多喝,现在也不可以吗?”
在雒知眼中,他的头发短了一些,眸色还是那般锋利,肤色比从前深了点,但也算很白了,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
“可以。”顾驭给她倒酒,也给自己倒上,“我陪你喝。”
“你怎么找到我的。”雒知审视着他。
顾驭喝下一杯酒,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我是干哪行的?”
“这算公器私用吗。”雒知问。
“你现在握着我的把柄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顾驭抬手拨开飘散在她眼前的发丝。
雒知避开了他的手,眸色迷离:“又骗我。”
她知道顾驭不会用这种手段去查她,他有的是办法找她。
“你太难骗了。”顾驭将酒杯缓缓推到她身前,“喝吧,有我在。”
雒知抿了抿唇,又不想喝了,她对顾驭伸出手,淡淡说:“我困了。”
“好。”顾驭接住她的手,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方墨色丝绒盒子,他将一枚雪花大的蓝钻戒指套在雒知左手无名指上,沉声说,“生日快乐。”
雒知垂眸扫了一眼:“我不要。”
话落,她伸手去摘,那戒指像长在她手指上似的,无论怎么用力拔,它都纹丝不动。
“尺寸选得合适吧?摘不掉的,别伤到手了。”顾驭拉起她的手,打量着这枚戒指配不配得上她。
接着,顾驭又扬起手指,点了点盒子里剩下那个戒圈,他对雒知说:“给我戴上。”
雒知才不会听他的,反手扣上盒盖,随着盖子合上的声音,她说:“不戴。”
顾驭也不退步,他握住雒知要抽走的手,取出戒圈,放在她的食指和拇指之间,又轻轻捏住她的手指,将戒指缓缓推上自己的无名指,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顾驭郑重地对她说:“谢谢,我愿意。”
“……”雒知认为自己一定是醉了,否则怎么会突然觉得他这么无赖。
顾驭满意地蜷了蜷手指,走过去抱起她,将酒钱压在桌上。
雒知靠着他,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穿过一片沙滩,两人回到了酒店房间。
万籁俱寂,顾驭没有开灯,动作很轻地将她放下。
雒知松了松手,手指从他下颌掠过,扯住他的领口,顾驭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不敢压到她。
雒知面色沉静,开始解顾驭的衣扣,她解着上面两颗,顾驭自觉解下面几颗,顾驭的动作比她利落。
看着他敞开的衬衫,雒知一把扯下扔到墙角。
顾驭俯下身,鼻尖蹭到她的脸颊,她立刻把顾驭的脸推开,定睛看着他身前。
光线昏暗,她看不真切,便用冰凉的手指将他发烫的这一面上身摸了个遍。
他的皮肤很光滑,雒知又抬手覆上他的背,渐渐地,指尖触碰到一处凹陷的粗糙圆形疤痕,她顺着脊骨往下滑去,又触到一处。
雒知突然别过头,抓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顾驭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他用手托住雒知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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