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小狗》
向卿语和周秋宜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不过并无太深的交集。
周秋宜是学习很上进的女孩子。
而在他们所在的学校里,努力只是起步,又努力又有教育资源堆砌的孩子一大把,周秋宜的成绩只勉强算得上中等。
向卿语就更差劲了。
她从小学画画,父母在她的学业上也没上过太大心,她又贪玩,基础没打好,偏科严重,一学数理化就脑壳疼。
真正产生交集是在初中。
彼时,周秋宜的身边,是和她一样上进的朋友。而那时候的向卿语身边,是和秦年完全重叠的朋友圈。
重叠的朋友圈里,不乏其他优秀的继承人,也不乏阿谀奉承的假笑。
一样的是,不管什么样的人,聚会时,他们讨论的话题总离不开她有一个未婚夫。
没人觉得这是冒犯,尽管向卿语听来觉得很不舒服,却不知道是哪里让她觉得不舒服。
明明,她也觉得秦年很厉害,就像小说漫画里的标配,可她就是无法对“未婚夫”产生那些永远在一起的美好幻想。
向卿语就这样一直活在别人的八卦谈资里,加上父母辈的撮合和她空空的脑袋,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又一年,唯一坚持下来的,大概是画画。
她不喜欢父母为她挑选的国画,并非不欣赏国画,而是觉得用处不够大。她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画画,就这么学。
她连培养爱好的过程也这样浑浑噩噩地走过了。
厌恶也过,抗拒也过,只是把这期间偶而上头的脾气发在秦年身上,不过也是骂他几句,对秦年来说不痛不痒。
秦年不清楚。
她自己也不清楚。
生活看似风平浪静,她却承受着数不清的施暴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暴力,几乎要抹除她还未成形的人格。
周秋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在又一次聚会后,众人散去,秦年也被向卿语赶走,包厢里只剩向卿语自己。
周秋宜和服务生一起进来打扫,稚嫩的脸庞在一众大人里格外突出。
向卿语认出了周秋宜,是自己班级里的同学,那她自然而然要打个招呼。
她热情地挥手,可没想到,周秋宜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情。
向卿语被人捧惯了。
哪怕是虚假的捧,有目的的捧,那也是捧,没人这样对她冷过脸。
向卿语问:“你讨厌我?”
周秋宜不回答,只是像面瘫一样看着她:“抬抬脚,踩着桌布了。”
向卿语来劲儿了:“周同学,你为什么讨厌我?我招惹过你吗?”
她记得周秋宜是班级中好学生里的一股清流,老师们都很喜欢,周秋宜是和她这种走到哪里都腥风血雨的人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么,周秋宜的讨厌,也是因为那些不受她控制的传言吗?
向卿语知道,学校里好像有相当一部分人讨厌她,说她败坏学风,只是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周秋宜,也是这一部分人里的一个吗?
向卿语就非要刨根问底,一直追着周秋宜来到了工作人员的休息室。
周秋宜把她拦在门外:“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卿语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没办法,我这个人好奇心太旺盛了。”
周秋宜皱着眉说:“我没有讨厌你。”
向卿语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周秋宜很直白地告诉她:“因为你身边麻烦事太多,我不想惹上,也不想和你沾上关系,所以你离我远点。”
向卿语得到理由了,一个在她意料之内的理由。
她愣过以后,只是笑了笑:“好吧,周同学,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拜拜~”
说完以后,转身就离开,没有半点儿犹豫,周秋宜却忍不住叫住了她:“等等。”
向卿语停下,却没转身,声音依然温和:“还有什么事儿吗?”
周秋宜看着她的背影,别扭地提醒道:“刚刚,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向卿语转过身来了。
周秋宜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犹豫地多了一句嘴:“他们不是你的真朋友。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
向卿语忽然问:“他们不是我的真朋友,那你愿意做我的真朋友吗?”
周秋宜愣住了,疑惑:“什么?”
向卿语凑过来抱了抱她,开着玩笑说喜欢她冷脸的样子,从那以后,她就被向卿语缠上了。
当然,在向卿语的攻势下,她抗拒不了太久。周秋宜敢打包票,任何人在向卿语的攻势下都抗拒不了太久。
于是,周秋宜半推半就,成为了向卿语最好的朋友。
周秋宜带着她看不可说的小漫画,算得上向卿语半个性启蒙老师,周秋宜陪她彻夜聊天,在遇到有人说她的坏话时,会毫不犹豫地帮她骂回去。
周秋宜的嘴皮子可不是摆设,她以前听多了她的妈妈跟奶奶婆媳大战,听多了她的妈妈跟爸爸吵架,最是清楚哪种脏话适用于女人,哪种脏话适用于男人,杀伤力简直拉满。
这个时候,向卿语往往笑意盈盈地跑去买小吃,每次都买四份,因为她们两个都很能吃。
等她回来的时候,无论男生还是女生,跟周秋宜对峙的结果,都是灰溜溜地跑走。
那些人当然也会反击,被周秋宜惹急了也会带着两人一起骂,脱去了优越感为他们穿上的优雅外衣。
可周秋宜从不会被轻易伤害到,除了她真正在意的家人,她最好的朋友。
……
周秋宜犹豫地看着向卿语,似乎在斟酌着怎么解释自己刚刚那些奇怪的行为。
向卿语只是率先帮忙收拾着客厅,没有问起她为什么会躲着莫程昱,只问道:“周叔接回来了吗?”
地板变得一片狼藉,只需要家里有个酒鬼。
周秋宜一起收拾,见向卿语绕过了那些她现在无法解释的问题,便老老实实回答:“嗯,在房间里睡下了。”
她的爸爸是向卿语常去聚会吃饭的酒楼的一个普通员工,平时工作从早到晚,一日三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妈妈为此跟他吵了很多架。
最后,两人吵散了。
她的父母离婚,母亲抛下了她出了国,音信全无,只留下父亲从爱好喝酒变成了经常酗酒,拦也拦不住。
白日里好好的人,喝了酒就变了个样子,在大街上狂言乱语,回到家摔东西,指着周秋宜发泄,骂周秋宜的母亲太狠心,太物质。
周秋宜往往沉默不语,任他发泄。
她也觉得妈妈狠心,却又理解那种狠心,因为,她的妈妈也在追寻自己的幸福。
“唉,羡慕已经说累了,卿卿,要是我家的情况有你家一半简单就好了。”周秋宜感慨,“向叔叔和向阿姨的爱情简直就是一本小说,青梅竹马,先婚后爱,真的很幸福。”
向卿语将捡回桌子上的物件儿一件件摆好,开玩笑般说了句:“其实也不简单,不过幸福倒是真的。”
不简单——她的爸妈,只是一个会演,一个会信罢了。
向卿语走到周秋宜面前,问她:“周叔这次是因为什么喝酒?你之前还帮他找了心理医生疏导,不是说情况好多了吗?”
周秋宜垂下了头,随意地拨弄着手里摔烂的遥控器试图拯救一下,含含糊糊地说:“因为我没答应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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