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修炼就是快啊》
岳犹话音落下,身后的众多弟子却无人动作。
慕惊弦望着他,无波无澜地说:“是么?”
岳犹的脸色沉了几分,他厉声重复道:“你们听不见吗?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依然无人回应。
他面上的从容不迫裂开了一条缝隙,过了许久,他缓缓扯动嘴唇,低低地笑了几声。
宋余舟开口道:“岳庄主,你为何不回头看看你身后的那些弟子呢?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不听你的话了呢?”
岳犹沉默片刻,冷笑道:“家里养的狗,偶尔会不听主人的话,这有什么稀奇的?”
宋余舟重复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觉得这可真是太稀奇了,庄主。就算如你所言,家养的宠物偶尔会不听主人的话,但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们定然会选择和主人站在一起去对付外界,毕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图的不就是这种时候有人听你的话么?”
岳犹喉结滚动,平静道:“是,我养着他们,就是为了在某些时候,他们能听我的话,一起对付外人。所以,你们这些外人私闯我后山禁地,是为了什么?”
沈临澄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庄主,您也说了,我们是外人。而我们对山庄的地形并不了解,乃至于饭后消食闲逛的时候走岔了路,误打误撞进入后山。此事并非我们的本意,还望庄主理解。”
岳犹看似平静地笑了笑,而后道:“那可真是巧了。但既然你们进入后山是误打误撞,你们打伤这些守山弟子又是为何呢?也是误打误撞吗?”
宋余舟道:“是与不是,庄主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岳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他垂眸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的弟子,叹了口气:“是啊,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过你们不会以为,这些弟子现在不听话,我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小巧的罗盘,细细摩挲着它,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不迫。
沈临澄看着他手上那块闪烁着神秘光影的罗盘,余光却又有什么东西闪过。她抬眼看向笼罩在整个后山之上的法阵,发现法阵上又多了一层流动着的符文,它们随着岳犹转动罗盘的节奏缓缓流淌,仿佛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而变化万千的流水。
远处的弟子身上同时发生着变化。他们身上瞬时散发出和罗盘周围相似的光晕,只是与之相比浅淡了许多,而游走的符文隐约可见,在暗沉的天色之下愈显诡异。若说罗盘周围的光芒如孤月悬天,那弟子周围的光晕就如覆于月光之上的云影,虚幻而朦胧。
岳犹抬眼看向封山大阵,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不迫。
“你们可还记得先前我所说的话?”他顿了顿,继续道,“纵使小儿功力不够高又如何?只要封山大阵的罗盘在我们手上,那便能控制山庄的一切。什么能者居之,都是为了骗那些蠢货好好练功的屁话!实际上,纵使他们练得了通天本领,在绝对的控制之下,他们的所有本领,到头来,还不是要用来给我们这些手握权力之人卖命!他们以为只要自己变强就能颠覆一切,可一切早在最开始就被标注好了归宿。”
和先前在饭桌上一样,不论是否有人听,岳犹再次开始了长篇大论。
“我之前说,不希望岳扬和我一样,在应该玩乐的年纪被困在房间内。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总是对我说,我要变得足够强,才能让山庄的所有人心服口服。后来我变强了,也成为了山庄的主人,我便开始想,既然我站在山顶,那我为何要让那些在山下的人看到有通往山顶的路呢?”
“年轻的我总以为,山顶之所以是山顶,是因为它是最高的。我之所以站在山顶,是因为我足够努力才爬上了顶峰。但是我父亲是庄主啊,他自己就站在顶峰,而我作为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岳犹似是一口气说得太多有些口干,他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囊,喝了几口之后,继续道:“我之前一直错了,我不是要爬上山顶,我一开始就站在山顶啊。而我那么努力,无非是为了在其他人能爬上山顶的时候,有能够一脚把他们踹下去的能力。于是我就想,若我让山顶上的人永远待在山顶,而让处于山腰之人永远都爬不上来呢?”
他欣赏地看着手中的罗盘,道:“于是我改良了之前的封山大阵,从此,封山大阵的作用不仅是在必要的时候将整个重隐山封起来,它还可以将整个‘山顶’封起来,让那些站在山腰和山脚的人,永远也没有爬上山顶的机会。一个人出生在哪里,这辈子就会在哪里。岳扬作为我的儿子,他出生在了顶峰,那么就算他是个废物,也是一个站在顶峰的废物。”
“一不小心又说多了。不过没关系,不耽误正事。现在你们无路可逃了,不如就在这里说一说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些吧。”
在流动的符文下,沉默无声蔓延。
过了许久,慕惊弦开口道:“岳庄主,纵然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有一事不解。”
岳犹挑眉道:“什么事?”
“既然你做了这些,都是为了给你唯一的儿子铺路,那你为何上个月又迎娶了另一位年轻女子呢?”
岳犹的面色凝固了。
“这不重要,庄主,还是请您继续完成您要做的事。例如,继续控制那些弟子来把我们抓起来。”
岳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转动罗盘。他身后的那些弟子随着他的动作前进了一步,但也只有一步。
在这一步之后,仿佛有另一种力量将他们束缚在原地,而他们的身体在两股力量的控制之下显得不知所措。但过了片刻,另一股力量在岳犹手下夺得了掌控权,弟子们重新整齐划一地后退了半步,最终沉默地伫立在原地。
宋余舟开口道:“庄主,方才我便提醒你,应该回头看一看。”
岳犹扣着罗盘,僵硬地回头。但他的动作只完成了一点,便骤然卡在了某处。
他的后颈贴上了一柄长刀。
长刀微微用力,片刻后,殷红的鲜血染上了雪白的刀锋。
岳犹浑身发麻,不敢妄动。那把刀却没有继续用力,而是无声地贴在他脖颈边,像一道悬而未决的审判。
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庄主,你先前说带有血契的只有你一人么?”
岳犹扯了扯嘴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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