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邪大魔王他脑子有病[穿书]》
满月双手抱膝坐在空无一人的耳房内,这是低等下人住的房子,没有地暖和火龙,破旧的木门被寒风吹得吱呀作响。
烦闷。
很是烦闷。
虽然那死小孩说的也算是事实,满月还是有种受伤的感觉。
早这么说,她也不用费心去让什么枯树开花了啊!
满月将脸埋在臂弯之间,深深吸了口气。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满月抬起头,外面的光亮冷不防落进来,刺得她眯了下眼。
进来的是和她同屋住的侍女,见房中有人,她反倒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你怎么躲在这里偷懒啊,吓死我了。”
满月不想浪费时间在NPC身上,何况原主和她们的关系也不算融洽,反而在其中备受排挤,所以进入梦境几日,她对她的了解还仅限于只知道她的名字是彩云,在小世子院中的一众下人里,原主待遇排最末,她排倒二,虽然差不了太多,但毕竟还是高了一些,所以每每见到满月,她都有点莫名其妙地趾高气昂。
彩云见她不回答,也不恼,用手里的扫帚戳戳她,颐指气使:“正好,今天那位的饭还没送,你去跑一趟吧。”
彩云口中的那位,正是指那个奇怪的小世子。
满月这几日都在忙枯树开花的事情,并没有像以前玩游戏一样先闲逛打听消息,且原主也不是很受待见,这些人闲聊都躲着她,她对府里的事更是只有一知半解。
尽管如此,她还是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些下人对本该是主人的小世子不仅没有分毫尊重,反而有着相当微妙的厌恶,在所有差事中,与小世子近身打交道是所有人最不想要的。所以她和彩云,一个负责小世子院中的杂活,一个负责给小世子送饭。
满月原先以为这个梦境非常简单,没怎么用心,现在看来直接的方式到底行不通,还是得迂回行事。
首先她得搞清楚目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满月乖乖应了声,站起身来。彩云见她这次这么听话,很是满意。
“彩云姐姐,为什么我看府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有些,有些忌惮那位?”满月没有立即动身,而是接过侍女手中的扫帚,先问了个问题。
彩云瞧了她一眼,有点惊奇。原主进府的时间不长,这么问情有可原,怪就怪在她平常都是闷闷的不爱讲话的性格,这么套近乎实在有点反常。
“忌惮什么忌惮,这话也是你我能随便讲的?”彩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想多费口舌。
满月倒是不在意,她在三危山遭受的冷遇多了去,这点程度的冷淡还算不了什么。
她默默转过身,走到靠墙那个掉漆的木箱前,俯身在里面窸窸窣窣地翻好一会儿,才找出一小包用粗麻布裹着的地瓜干和一小袋瓜子。
满月走到彩云面前,双手递过去,脸上带着怯意又讨好的笑容,眼神却有些躲闪,既维持了原主那木讷内向的人设,又巧妙地示了好。
“哟,今天刮的什么风,你这木头也有转性的一天?”彩云看着突然摊在自己面前的一堆吃食,眼神里的冷硬不由得松动了几分。她瞥了眼屋外,见日头尚早,也不急着催促她去送饭,顺势在旧木桌边坐下,嗑起了瓜子。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又同住一屋,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原先是因为原主那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倔强性子,如今她主动递了台阶,彩云自然也没必要再端着架子为难她。
“你呀,这榆木脑子也算是开窍了一回。”彩云一面熟练地吐着瓜子壳,一面斜睨着满月,语气缓和了不少,带着点过来人的优越感,“你来的时日短,不懂这府里的水深火热,性子又像茅房的石头又硬又臭,也难怪前院的管事嬷嬷把你打发到我们这不见天光的地界来熬日子。”
满月装出一副懵然无知的表情:“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彩云看着她那副不开窍的样子,摇了摇头,吐了口瓜子壳,才压低了声音接着道:“你只需记着,要想在这府里安安稳稳地待下去,手脚麻利少出错是一样,更重要的,是离那位远些,越远越好!”
言罢,她想起自己刚刚才将给小世子送饭这烫手山芋推给了满月,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才又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补充道:“当然了,你也不必那么紧张,送个饭而已,快去快回,别多事别多嘴就是了。”
满月装作没发现她的小心思,眨了眨眼,木讷讷地继续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彩云被她问得有些烦了,正要随便打发她,余光扫见桌上还没吃的地瓜干后,又硬生生止住了脾气。
“算了算了。我就和你说一说吧。”彩云凑近了她,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那位……有点怪。”
语毕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观察满月的反应:“我和你讲的这些,你可千万得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对旁人说,否则……”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带着警告。
满月立刻用力地点点头,脸上适时地露出既紧张又好奇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虽然她觉得能被彩云知道的事,恐怕阖府上下没有几个是不知晓的。
“小世子他……”彩云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气声,在这寂静的小屋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带着一种诡秘的寒意,“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有人说,他是个……怪物。”
满月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仍旧维持着自己木头的人设,磕巴道:“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彩云啧了一声,瞧她的眼神愈加恨铁不成钢,但看在地瓜干和瓜子的份上,还是和她从头说来。
小世子,这三个字在王府里,向来是下人们心照不宣、讳莫如深的存在。听闻他自呱呱坠地起,府中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连带着伺候的乳母也接连病倒,当时府中就有人传,小世子八字不好,许是邪祟缠身。
或许正因为这些诡谲之事,王爷王妃才对这个唯一的嫡长子异常冷淡,甚至隐隐透着疏离与忌惮。
两年前,王妃不知受了什么触动,忽然开始虔诚信佛,自此再不理会府中琐事,对小世子更是置若罔闻,整日闭门诵经礼佛,鲜少踏出小佛堂。也因此,小世子的境遇雪上加霜,被放养在王府最偏僻的院落,贴身服侍的下人们因着种种传言,也不敢太过靠近小世子,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王爷王妃对小世子的厌弃,纵然是轻待,也不会有人来追究。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一年前,府里突然来了个道士,不知在书房里与王爷密谈了些什么,之后便堂而皇之地在府中住了下来,名义上做了小世子的师父,实则更像一种古怪的看管。
“要我说啊,那些传出来的怪事恐怕还只是最不要紧的一部分,真正厉害的,除了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了。”彩云拍拍手上的碎渣,“那位出生后,府里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换了几批人,若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会如此小心。”
语毕,彩云才后知后觉自己跟满月说得有点太多了。她摆了摆手,与满月拉开了距离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她一遍:“我也是看在你是个实诚人才同你讲这些。这些话你就自己烂在肚子里,且不可再对第二个人讲起。”
满月从彩云的话中得到了许多信息,听彩云这样讲,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这个梦境,似乎比她想象中更为棘手。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给那位送饭吧。”彩云将桌上吃剩下的瓜子和地瓜干收好,小心翼翼放进了自己的木箱。
满月依言去了小厨房。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早备好的膳食装在攒盒之中,没有任何的保温措施,满月用手摸了下外壁,发现一片冰凉。
唉,也是个可怜孩子。
听彩云讲完那些事,再联想起自己的遭遇,满月没办法完全无动于衷,多少还是起了些恻隐之心。她犹豫了下,将攒盒中的吃食一样样拿出来在灶上热过,才带去小世子的院子。
一如之前,小世子住的院子是人最少的地方,院前的雪扫了一半,没扫完就堆置在一旁,想必是负责打扫的人做到半途就跑去偷懒了。
满月轻手轻脚走到正房前,唤了一声世子殿下,见没人回答,就推门入内。
屋内没有生火,又因为照不进日光,竟比屋外还要阴冷一二分。
怪不得小团子总是衣衫单薄不见冷,原来是练出来了。
“世子殿下。”满月又叫了一声,“该用膳了。”
没有人应。
满月也不急,就安安静静等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里间的帘子才被打起。小团子从中走了出来,看见送饭的人是满月,不觉怔了一怔。
满月佯装之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将攒盒内的吃食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案几上。
小团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乌黑眼眸一如既往平波无澜,只是深深看着她。
满月没有理会他的不解和打量,只找了一圈找到了火盆,加了炭生起火,没料到烟一下子扑腾了上来,呛得她咳嗽起来。
这炭未免也太差劲了。
纵然早就从彩云嘴里知道下人如何轻慢,满月还是一次一次被刷新了认知下限。
满月将火盆移到最外侧的角落,将烟扑走,一抬头,却见小团子还在瞧着她,只是表情极为难得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了?”满月蹭了蹭自己的脸,见他挑了下眉,她忙寻来落了灰的铜镜,镜子好久没被打磨,看得不甚清晰,但她还是从中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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