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弄死后决定和他硬刚》
华雁寺虽仅奉高官大户,但世上就没有无缝之物,再巍峨的宫殿也总有偏门。
万幸身上珠宝首饰俱在,乐锦取下一只缠臂金递给个小沙弥,又摆出疏州首富千金的身份才堪堪定下间沙弥们空出来的小杂物房做安身之所,又托付他照顾好如云弗。
临走前她忽问:“小师父,孟郎君你相熟吗?”
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檀越何以问我?”
乐锦腼腆抿嘴,“我今日才从疏州过来,此前从未与他相识,不知他为人怎样……”
小沙弥只当她又是痴慕孟郎君之人,眉眼瞬间柔和下来,浅浅一笑,“女檀越多虑了,孟郎君很好相处的,是洛京鼎鼎有名的大好人……”
我不是要问你这个……
乐锦咬紧后槽牙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双指捻住小沙弥的外衣扯他隐入一旁树影。
“小师父,孟郎君常来祭奠那位太监吗?”
面前女人妆怠胭惰,一眼便知风尘仆仆,然反有一种羞懒的艳情,随着笑眼盈盈倾斜而来。
小沙弥心神一晃,赶紧揉揉眼清醒过来,故意别过头不见乐锦。
“每年一来,专祭那位,至今四年。”
“我不懂。”
乐锦一笑,故意轻蔑:“那人不过是个太监……”
“是救了孟郎君一命却使自己丧命的太监。孟郎君示他为友,珍之重之,年年要为他供灯抄经。”
嚯,他也不嫌累得慌。
乐锦嘴角一扯,翻了个白眼。
合着不爱看戏是因为自己天天在演。
小沙弥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好心言道:“禅房里有热水,可供女檀越理妆。不过伽蓝殿后一处温泉,京中夫人都爱在那里取水用,能美容养颜,女檀越也可以去试试。”
乐锦一怔,明白过来小沙弥的指点后脸上瞬间滚热。
自己居然就这么狼狈了一路!
心中不胜感激,摸了摸他有层小绒的圆脑袋。
她笑:“谢谢你呀小师父。”
寺里送来五彩团子,棋声端着送到孟殊台面前,八角莲花的食盒“咣”一声搁在檀木桌上。
“郎君,那女人还是跟来了。”
孟殊台捏着小巧香扫,专心致志平整香炉中的白灰,并不搭理棋声的话。
棋声却气不过,抱着手臂猛地坐于案脚低榻,好似一颗成熟果子呱哒坠地。
“妖妖精精地拉着个小沙弥躲在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看向气定神闲的孟殊台,双眉拧成个疙瘩,不解和气愤写在脸上。
郎君这还坐得住?妖精都打到家门口了!
疏州传回来的消息他多少都听见过。
什么日日厮混秦楼楚馆,野花野草纠葛不清,和青梅竹马私相授受,私奔离家珠胎暗结……明明和郎君从未相处过,第一眼便嚷嚷着爱来爱去的,这样浪荡的人怎么能配得上郎君?
他的火气燎到了孟殊台,却换来轻轻一笑。
“背人口舌,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棋声低下了头,小声问:“郎君,您看那女人真是咱们孟府未来夫人吗?”
“不知她身份。许是哪位冒名顶替,盼我一顾,但想来不是罪无可恕的坏人。”
孟殊台放下香扫,又磨起香粉,目光点了点桌上食盒。
“送的什么?”
棋声打开食盒端出团子给孟殊台看,“五彩团子。有豆沙,玫瑰,桂花……”
他讲到后边言语阻塞,讷讷道:“哎呀,郎君不喜甜食,怎么送来的都是?我让他们重做。”
“不必了。恰好你喜欢,吃了正好消消气。”
棋声惊喜眨眼,捧着瓷碗笑嘻嘻:“多谢郎君赏赐!”
孟殊台勾起嘴角,将安眠香粉填进篆模之后轻轻敲击、提起,祥云纹的香粉便成了。
“我乏了想歇息会儿,不用你陪守。自己去玩吧。”
棋声点头应下,捧着五彩团子欢欢喜喜退了出去。
香炉中猩红燃起,一丝丝青紫烟迹蜿蜒而上,似流动的雨痕。
孟殊台透过香烟目送棋声离开,影影绰绰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踏雨而来又踏雨而去的清瘦身影。
这几年他在华雁寺睡的最好。他想,应是归功于九安躺在这里。
自那个蠢货死后,他意外地常常思念起他,还为此特意找了个神貌相似的棋声。
每年的祭拜不只是维持他菩萨的样子,还为了来缅怀那电光火石,让他如痴如醉的鲜血时刻。
这般看来那个蠢货还算有些功德,值得赏些香火。
只是今日闯来那没头没脑的麻烦……
香中樟脑甜闷的气息如一只淡金色的绒鸟,在孟殊台脑袋里振翅扑腾。
和那女人一模一样。
夕阳烈烈,灿云似烧。
棋声靠在廊柱上,握着勺子馋馋盯着丸子数,“三、四、五……五口就没了呀,这哪里够吃?”
勺子淹下去舀上来一勺飘着桂花蜜的汤汁,棋声唇舌滋得发响,眯着眼睛细品,开心得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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