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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又翘班啦》

1. 我以我血祭苍生

“时辰到!开炉取蛊!”

长生殿内的紫袍术士眼神癫狂,口中念念有词。

炉盖轰开,腥臭热浪中,紫袍术士取出一只蠕动的血红蛊虫,狂喜跪拜:“长生药成!陛下万寿无疆!”

龙椅上,瀛宣帝眼中只剩下对永生的极致贪婪:“快!给她服下!”

紫袍术士手一挥,他身侧的其他术士粗暴的撬开丹炉旁边庾绾君的牙关,将血蛊强行塞入她的喉咙。

东西入腹,如冷水滴入滚油,轰然炸开!庾绾君迅速消瘦下去,形销骨立,眼窝深陷,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

“啊!”一声凄厉惨嚎,近乎要撕裂整个长生殿。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蛊疯狂的啃食,庾绾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抽搐,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

痛!痛!太痛了!庾绾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挣脱束缚,奋力跑了出去,她一跃而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十五年前,瀛宣帝血洗皇宫,皇子皇女尽数被他诛杀,有嗣嫔妃鸩杀,无孕者则押入诏狱,踩着至亲骸骨登上帝位的瀛宣帝,改年号为天授。

天授元年,庾绾君出生在申都诏狱里,母亲的血是她睁眼见到的第一抹红。

诏狱女囚的奶水如同朝露,转瞬即逝,在寒冬里,女囚无声无息地蜷缩着死去,维系她生命的,便只剩下狱头张义每日偷偷塞进来的那半碗浑浊的米汤。

天授八年,瀛宣帝病重。

紫袍术士做法,称申都狱内,妖气盘踞,冲克圣躬,所有犯人立行诛绝!

当夜,暴雨冲垮了被霉斑严重侵蚀的诏狱,狱头张义不忍众人被淹死,打开牢门,他抓住庾绾君的肩膀,急促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丫头,我只知道你娘是先帝的庾妃。走吧!”

庾绾君被身后汹涌的人流猛的向前推搡,她手脚并用地爬过断木碎石,滚入了冰冷的暴雨之中。

不知跑了多久,筋疲力竭的她一头栽倒在狭窄陋巷深处的窝棚。

窝棚摇摇欲坠,四处漏风,就这么养大了庾绾君,伴着申都的闲言碎语:大雨冲垮了工部贪墨修建的狱墙,逃了不少犯人,看守的狱卒全被砍了头……

她和野狗抢食,铁匠嫌她太吵,拎着烧火棍骂骂咧咧地冲出来,把那几只狗撵得四处逃窜;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米铺老板娘,在某个大雪封门的清晨,将一些剩饭甩到了窝棚前。

卖柴翁被凶神恶煞的税吏一脚踹翻在地;意气风发的游侠儿怒斥官吏贪腐,第二天,他的头颅就被悬挂在城门口。

这市井的温情和不公,刺激着君绾玉的内心,一个模糊而庞大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不再浑浑噩噩,开始流窜在各个学塾的窗棂下,眼尖的顽劣学童尖声嘲笑:“看!小叫花子也想听圣贤书?臭死了!滚远点!”

“圣人言‘有教无类’,书声入耳,便是缘分,何分贵贱?尔等饱读诗书,却不知敬惜字纸,体恤孤苦,还读什么圣贤书!”韩璟手拿几卷旧竹简,轻声呵斥那群哄笑的学童。

学童们被他凛然的气势所慑,又自知理亏,悻悻地散了。

韩璟从旧书袋里掏出一支磨秃了毛的毛笔递给她,声音温和:“书声无墙,想听,便听,这个...或许你用得上,在下韩璟,你怎么称呼?”

见她不接,韩璟把毛笔放在石头上:“我住在巷尾的城隍庙,若有字不识,可来问我。”说完,他抱着竹简,走进了书堂。

天授十年,一队禁军在紫袍术士的带领下,把她从城隍庙抓回了皇宫。

术士打量一番,眼中狂热:“陛下洪福,长生药将成,此人有皇室血脉,正合为陛下试神药!只是……她根基朽坏,需养好身子方能承受药力,确保陛下服药后龙体永固。”

即使瘦脱了像,仍是掩不住十岁少女出挑的模样,瀛宣帝掂量着:“长生药还需多久?”

术士叩拜:“五年之内,必祝陛下得享长生,既寿永昌!”

瀛宣帝露出笑意,唤来内侍太监赵承恩:“好好养着,朕要她以最佳状态试药。”

“奴才遵旨。”赵承恩垂首,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粗鲁地将庾绾君架起。

庾绾君并不挣扎,仍盯着瀛宣帝,缓慢开口:“陛下,我要,读书,识字,练武,我会,吃饱,长肉,听话,不然,我饿着,饿死,你无法,得到,你要的。”

空气凝固,赵承恩最先反应过来,抬起手赏了君绾玉几个耳光:“陛下隆恩,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血丝从庾绾君嘴角渗出,她却笑了起来。

“有意思,”瀛宣帝看着庾绾君,“赵承恩。”

赵承恩立刻收敛怒容,躬身应道:“奴才在。”

“她身负皇室血脉,就封个长生公主,赐居长生殿,她要什么都给她,除了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庾绾君在一片喧闹的黑暗中醒来,她掀开眼前的木板,起身,她竟然没有死,躺在了棺材中!

瀛宣帝站在棺椁前,脸上是震惊与狂喜的扭曲,他身后大臣们更是瞠目结舌。

一位跪地死谏的大臣还未发觉这一变故,他额头紧贴地面:“礼部尚书等三十位老臣忠心耿耿,岂能给公主陪葬?臣愿死谏!”

瀛宣帝无视他,死死盯着庾绾君,她脸上光洁如初,已恢复原貌。

他找回声音,狂喜下令:“来人!拿下这盗窃公主尸体的小贼,殉葬明日再议!送诸位大臣回府!”

禁卫军瞬间将她押下,大臣们被围挡驱离。

庾绾君被关回了这个困了她多年金碧辉煌的囚笼,她不愿再待在这里,取下发髻的簪子,狠狠朝着自己的心口扎下!

簪子彻底没入庾绾君左胸,剧痛传来,她却无生命流逝之感。一股灭顶的寒意席卷全身,庾绾君拔出,再刺!重复数次,终于绝望,她成了一个杀不死的怪物!

恨意滔天!庾绾君握紧染血的簪,冲向术士居住的紫薇殿。

“拦住她!”禁卫军挺矛刺来!

庾绾君不避不让,矛尖刺中肩头!她眉头未皱,反手抓住矛杆,就这么被她扯了出来掷出,那矛插在欲逃窜的太监脚边!

禁卫军们握着长矛的手心全是冷汗,被这骇人一幕震慑得不敢上前。

不过半刻钟,紫薇殿术士尽诛,药方药材尽毁!禁卫军只敢围着庾绾君后退。

她最后看了眼皇宫,就这么浑身是血的走出囚禁她五年自由的朱漆大门。

庾绾君没有回到养育她的市井,在连绵群山的绝地,她找到了愿意收留她的杀手组织阿萨辛。

血雨腥风的二十年,庾绾君在杀戮中变得愈发诡异。朝堂之上,韩璟的名字如旭日东升,从七品小官一路擢升至二品大员。

他的案头,关于阿萨辛斩杀朝廷官员的卷宗堆积如山,朝堂动用了一切力量去追捕,却一次次被对方遁走。

韩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官员惨死案的罪魁祸首是谁,他从匣子里拿出一封信缓缓展开,信上写着:

璟近来安否?闻璟得展抱负,可喜可贺,璟曾言为生民立命,百姓疾苦,君目之所及,可有所为?游历世间几载,终悟吃人世道,唯有用血洗净,万望珍重,庾绾君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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