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
“威胁我?”顾砚舟嗤笑,满是不屑:“想杀便杀,与我何干?”
话音方落,他已抬剑斩了身侧黑衣人。
干净又利索。
猩红灼热的鲜血落在他脸上,显得更加凉薄。
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抬剑指向黑衣人,语气嘲讽:“你很聪明,擒贼当擒王,想必你就是他们的王吧。”
说到这儿,话锋陡然一转,手腕翻转,玄袍翻飞间,直冲面门:“让我先擒了你!”
黑衣人一惊,拖着宋司韫连连后退,身前刀剑铮鸣,他偏眸看着刀下人质,冷笑道:“看来他真是一点不在意你啊,宋二小姐。”
见她不答又带着蛊惑开口:“既如此,宋二小姐不如与我们合作?”
“帮我们杀了顾砚舟,自然有数不尽的好处。”
宋司韫终于扭头看他。
视线从脖间刀刃划过,点在黑衣人面上:“求人可不该是这种态度。”
隔着面巾仍感觉他笑了笑,黑巾鼓动间,黑衣人手里的刀又紧了紧。
已经能感觉到痛了。
宋司韫不禁皱眉,一双眸子仍静静看着他。
“宋二小姐,”黑衣人俯身,贴到她耳边,带着气声蛊惑:“我们演场苦肉计吧。”
似瞧出她眼中疑惑,那人又道:“古有英雄救美,美人倾心;今日便看看美救英雄的宋二小姐,能不能引冷心冷肠的顾侍郎误终身呢?”
正琢磨他话中深意,忽地身子不受控又被拖了出去。耳边阵阵脆响,偶还有湿热的东西浇在脸上。
手指轻蘸,细看才发现,是血!
而自己,则被当成了挡箭牌。
身前,是杀红了眼的顾砚舟,身后,是黑衣人玩味的轻笑。
“原来,顾侍郎也并非所言那般毫不在意。那可真是太好了。”他看着因宋司韫这人肉盾牌有些束手束脚的顾砚舟,缓缓开口。
有顾忌好,若是丝毫不顾,那才难办呢。
刀光剑影之中,顾砚舟也抬了眼,眉眼竟染了几分笑:“是又如何?你以为你今日还能活着出去?”
似是为了应和他的话,黑衣人一回头,只见身后乌泱泱涌过来一群人,个个手执利剑,领头的,便是一身明黄的太子殿下。
“你故意——啊!”
天旋地转间,宋司韫被顾砚舟护到了身后,而方才挟持她的黑衣人此刻正捂着殷红的手腕。
方才趁他分神左手抽出软剑一挑,当断了他手筋。
“抓活的。”顾砚舟双手挽了个剑花,护在宋司韫身前,对着来驰援的太子道。
慕景珩点点头,手一扬,身后人便追了出去。后又看看宋司韫,对着顾砚舟道:“后面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去疗伤。”
隐晦地看了一眼宋司韫脖间,顾砚舟点点头没有拒绝。
宋司韫冷眼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打暗语,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顺着他们的视线抹了把脖间,血色鲜红,显得这场无妄之灾更加可笑。
两人一路沉默。
刚进院门,顾砚舟便忙着去拿金疮药,又指挥凌风去打热水洗伤口。
宋司韫依旧沉默,冷眼瞧他忙来忙去。
只在他要捏着白巾要为她洗伤口时偏头避开。动作不大,却扯得她眉头一蹙。
见状,本就着急的雀梅忍不住便要劝,刚张口,就被她冷着声屏退:“你们都先出去。”
“可是——”雀梅还要挣什么,话刚出口就挨了一眼瞪,默默缄口。一旁翠羽见她神色认真,悄悄扯了扯雀梅袖子,半拖半拽将她带了出去。
而另一边,顶着宋司韫淡漠视线局促站在原地的凌风青枫,神色试探地看着顾砚舟,得他应允后才拱手退下。
此刻,室内只剩他们二人。
随着“吱呀”关门声响起,宋司韫缓缓转头看着单膝跪在她腿前的顾砚舟。尚未说话,他却先开了口:“对不起。”
顾砚舟仰头看她,轻声道:“连累你了。”
宋司韫低头看他,淡声问:“我是谁?”
这话似是将他问住了,半晌,那人才试探开口:“宋太师幼女宋府二小姐?”
宋司韫摇摇头。
他又道:“皇贵妃幼妹?”
仍是摇头。
眼睑轻颤,垂眸片刻,他才迟疑着说出在他看来她从未承认的关系。
“吾妇,宋司韫。”
这次,她笑了。
眉眼轻弯,却看不出几分喜意。宋司韫颔首盯着他,正视道:“即知我是你夫人,此事为何不提前告知与我?”
“顾砚舟,我不是要你的道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我夫妻一体,无论内里如何,在外人看来,你我无异。”
“之前我问你真凶为何时,你只说此事危险让我莫要掺和。好,我没掺和,可结果呢?”她抬了抬下巴让他看得更清楚,顿了片刻又道:“自我与你成婚那日起,你的事我便躲不开。”
“这个道理,你明白吗?”宋司韫绷着脸,正色道。
顾砚舟视线未抬,仍愣愣地盯着她脖间猩红。
半晌,才轻声道:“明白了。”
声若蚊呐,她没听清,“什么?”
“我说,”顾砚舟抬眼看她,向来冷肃的眉眼舒展,如春风过境般;狭长幽深的凤眼亦含了笑:“疼吗?”
指尖轻抚上那道触目红痕,说不出的缱绻。
男人粗粝带着茧的指尖轻摸,有点痒。
宋司韫抬手,一把拍开,没好气道:“知道痛还摸,赶紧给我上药。”
说着扬起脖子任他折腾,自己则对着铜镜,愁眉苦脸地叹气。
她这模样,活像个小老太婆,看得人不禁失笑。
“怎么了?”在她第十二口气叹出后,正要为她上药的顾砚舟终于开了口,想听听究竟何事将她愁成这样。
“你说…我不会留疤吧?”宋司韫比着铜镜左看右看,嘴巴嫌弃地能挂油壶,“脖子留疤,也太丑了。”
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一时间,顾砚舟也愣住了。
认真琢磨半晌才道:“太医院有最好的生肌去疤药,待会让他们开一份,我日日给你涂,定不会让它留疤。”
闻言,本苦着眉头的人眼睛陡然一亮,激动地握住他胳膊,追问:“当真?”
见他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安心地将铜镜一扣,笑盈盈道:“既如此,便辛苦夫君啦。”
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她总是这般嘴甜。
好笑地摇摇头,边应边给她包扎。
烛光昏黄,将两人映在窗上,一高一低,融洽得不像话。
宋司韫偏头瞧着,视线渐渐落在他身上。
他包扎时极认真,眸子紧凝,手拉紧时也不敢使劲,恍似……
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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