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夫人疼我》
军营校场上,尉迟珩正在督练新军。
这时,不擅骑马的尉迟筠跌跌撞撞地骑着马直入军营,往日他基本不随行,都是在军营里待着或者是在侯府里待着。
出行的时候都是坐马车。
这次,他竟骑着马到的军营,尉迟珩都看呆了,见马停下,他走上前抬眸看着尉迟筠打趣道:
“今儿个兄长怎么有兴致骑马啊,难道是宝儿闹着要学骑射?那也不对啊,宝儿可是同兄长一样文绉绉的,莫非....”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莫非是嫂嫂又给侯府添新丁了?”
尉迟筠并未下马,只是握紧了绳索,低头看着他回应道:
“我同你嫂嫂可是不急,可若是珩哥儿你再不急的话,我怕这侯府的爵位迟早被我宝儿给占了!”
“哈哈哈,他可尽管占去。”说着尉迟珩转头看着校场上血气方刚的新军,咧开嘴角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对了,珩哥儿,我今日来是有别的事。”
聊了一些题外话,尉迟筠总算是想起来了过来的目的,“圣上急召,大量流民正从西南方向涌来,还有几里路就到城门口了,沿途的郡守已经给圣上递了折子,我们现在得立马进宫。”
尉迟珩心头一凛。
西南方向,那并非是战乱之地,怎么会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流民。
他脑婆海里能想到的,恐怕是那位搞的鬼,近来京中不太平,宫家也是屡屡受挫。
“走!”
他当机立断,点起了亲卫与尉迟筠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
与此同时,京城内外都已经是一片紧张的气氛。
流民的消息被散步得到处都是,恐慌瞬间在坊间无休止蔓延,。
侯府内,范惟青和宫皎月早已经行动起来,范惟青凭借一些商贾人脉,迅速筹集了一批粮食和药材,宫皎月则是指挥着府中的仆役,清点库房,将能用的布匹旧衣都整理出来。
“皎月,米粮和药材我已经让人分别送往东西两城最大的铺子门口,就在那里设粥棚。”范惟青的额上沁着细汗,“我在吩咐些人去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野菜什么的,多少也是能够补贴一些。”
宫皎月笑着点点头。
宫家大宅前两日就已经开始设粥棚,宫老太太在宫家大房的搀扶下,亲自坐镇大门外临时搭起的粥棚。
老太太虽说年迈,但是此刻腰杆挺得笔直,指挥着下人有序的施粥,浑浊的眼中还带着些悲悯。
宫行钊和徐氏也已改往日的算计,尽心尽力地维持着秩序,分发食物,宫家的名声比之其他,都要重要。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二房的沉寂。
宫若秀和宫若微的相继离开,都给这个家蒙上了重重的阴影,宫行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终日沉默,眼神空洞。
而二伯母在失去宫若秀的那一日,又见着自己女儿身怀六甲却没能将孩子生下来,母子双双殒命,早已经崩溃。
她整日以泪洗面,面容枯槁,口中不断喃喃着宫若秀的名字,最终一病不起。
宫行钺为她请来好些名医诊治,皆是摇头叹息,“夫人这是心疾,哀毁过度,已经伤及根本,药石已是难医,恐无力回天。”
宫家二房,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连施粥的力气都挤不出了。
尉迟珩和尉迟筠风尘仆仆赶回京城,直入宫门。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
皇帝的脸色比尉迟珩离开时更加阴沉,案头堆满了关于流民的奏报,“尉迟爱卿,你来得正好!”皇帝将一份奏折重重拍在案上,“西南数郡都报称今夏并无大灾,没有战乱,这些流民究竟从何而来?”
“圣上,臣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想要搅浑京城这趟水。”
“朕命你,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祸乱民心!”
“臣遵旨!”
尉迟珩沉声领命。
西南....这方向本身就透着诡异,他的心中还是有个模糊的猜测,只是需要印证一下这个猜测罢了。
出宫后,兄弟二人直奔侯府设在东、西两城的粥棚,远远便看到了排成长龙的流民队伍,空气中弥漫着米粥的香气和人群的汗味以及尘土味。
范惟青和宫皎月各自坐镇一方,指挥若定,虽然忙碌,但尚且没有人闹事,秩序井然。
尉迟珩大步走到宫皎月负责的西城粥棚,她正亲自给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盛粥,动作轻柔,温言安抚。
宫皎月扭头看见了尉迟珩,眼睛一亮,“夫君?”
“圣上已经知晓,命我彻查。”尉迟珩言简意赅,目光扫过长长的队伍和一张张麻木绝望的脸,心越发沉重,他挽起袖子接过宫皎月手中的粥勺,“我来......”
连续几日,尉迟珩兄弟处理完公务,便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粥棚帮忙,他们的身影给了流民希望,也让京城的百姓稍稍安心。
这日,范惟青坐镇的东城粥棚前,一个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的汉子领了粥,刚喝下一口,便猛地皱紧了眉头,“噗”地一声将粥吐在了地上。
“呸!什么玩意儿!”他高声叫嚷起来,声音嘶哑,“大家伙儿看看!看看这侯府施舍的粥,这是给人吃的吗?又酸又涩!侯府这是拿我们当牲口糊弄啊!”
这一嗓子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瞬间炸开了锅!
排着队的流民突然骚动起来,纷纷凑近去看自己碗里的粥,有人拿起粥嗅了嗅,脸色也变了。
“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不会吧?侯府这么家大业大,怎么会......”
“侯爷不是征战沙场吗,征战沙场的人怎么会做此等卑劣之事!”
“怎么不会!无奸不商,这侯府定是为了赚钱拿着发霉的陈米充数,为自己博个好名声!”
“难道我们命贱,就活该吃这等霉米吗?”
......
质疑和愤怒的声音迅速汇聚,范惟青的脸色逐渐沉重,疾步上前:“诸位,稍安勿躁!我侯府施粥,所用米粮皆是新购,绝无霉变,此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汉子举起自己的破碗,里面粘稠的粥泛着一点点不怎么得见的灰绿色,“大家看看,大家闻闻!这难道还不是霉米?好的米怎么可能是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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