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非要我负责》
52.
初雪在世界各地的文化里似乎都意味着吉祥,日本也不例外。而且还有传说,初雪这天许的愿会特别灵。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琴酒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自顾自地说:“不过初雪除了适合许愿,还适合另一件事。”
伏特加竖起耳朵:“什么?”
我兴冲冲地抬起头,向伏特加发出邀请:“打雪仗啊!呐,伏特加,你愿意陪我打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仗吗?”
伏特加抬头看了看路灯下显示出飞舞轨迹的粉末一般细小的的轻盈柔软的粉雪,嘴角一抽:“你确定?这种雪,就算是下一晚上,也不够打雪仗的吧?”
好像也是,我吧嗒吧嗒嘴,一计不成,心头又浮上一计。
“我突然想起来了,还还适合一件事!”不等伏特加追问,我赶紧快跑两步跟上懒得搭理我们两个的琴酒,在走进公寓大楼之前自己回答自己,“还适合经典的炸鸡配啤酒啊!”
伏特加提醒我:“英子,你现在不撑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看你们吃!家里有啤酒,我们出去买炸鸡吗?今天还会有炸鸡店开门吧?”
伏特加:“啊?”
53.
“开门英子,你敢把油蹭到沙发上你就死定了。”
54.
等我睡醒的时候,不对,是饿醒的时候,一出门就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两个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穿得板板正正的。我就不一样了,不光踩着拖鞋,睡衣睡得都是褶皱,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打着哈欠。
这绝佳的对比,以至于我第一反应就是收回打到一半的哈欠,还有一点想要跑回房间对着镜子整理一下仪容仪表的冲动。
琴酒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半眯起长眸,用着我最熟悉的嫌弃语气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哦,不好意思,我天生是有点逆反的。人身上有206块骨头,我估计比其他黑衣组织的人多了一块,就是反骨。
诶,好像也不对,我们黑衣组织的人也不是很听话。那就是我具有和其他成员们一样的特点,有反骨。
哼,琴酒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丢人,我就偏不觉得丢人。
非但不觉得丢人,我还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跳上沙发的时候把拖鞋都直接踢飞掉。
我跳到琴酒和伏特加中间盘腿坐下,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啦?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一看就知道琴酒大哥把我养的很好吗?”
简直就是全方位诠释了什么叫做肆无忌惮。
换做是上辈子的我,可是万万想不到能有人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盘腿坐在琴酒和伏特加中间,还没有素质地抖腿的。
我敢说最OOC的同人文也写不出来这种离奇情节。
反正我是想不出来,我也更不可能想出来那个人会是我的。
伏特加一定是又嫉妒我了,他附和着琴酒说:“就是,我和大哥都做任务回来了,你居然才起床。”
“那咋了?”我更加理直气壮,“今天又不用上班,我睡到自然醒怎么了?就算是上班,我自然醒都没问题。”
伏特加超绝嫉妒小人心:“你为什么不上班?”
我瞪圆了眼睛:“今天是元旦,新年第一天,我为什么要上班?我就应该休息。”
伏特加不依不饶:“凭什么?”
“就凭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俗话说,新年第一天做了什么,未来一年都要做什么。我这是提前给未来一年打好基础,要每天都自然醒,每天都休息。”
“还有这说法?”伏特加挠挠头,“那我们新年第一天就去做任务?”
我露出慈祥的笑:“没错,这说明你们未来一年每天都要做任务。”
伏特加有点难以接受,毕竟他也是人,他也想休息。只可惜,他旁边是我,我旁边是琴酒。顶着琴酒的注视,伏特加很难做到像我一样坦坦荡荡表示要摸鱼,他只能低声喃喃着;“那我这算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就当是虚伪的安慰了,沉声说:“算你热爱组织。”
说完,我还抬起头看了琴酒一样,试图寻找认同:“是吧,大哥,你也热爱组织。”
琴酒垂眸看着我,半晌,轻轻勾起唇,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盯着我问:“难道你不热爱组织?”
我呼吸只是停顿了微不可察的一瞬,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地飞快回答,跟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一样:“那当然热爱了,只是,比起……就差那么一点。”
“比起什么?”
我微微收起下颌,嘴巴抿起,上眼睑微抬,眼睛微眨,露出十分诚恳又湿漉漉的狗狗眼,认真地说:“比起我对琴酒大哥的热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人活这一辈子,总得有些百试百灵的小妙招,狗狗眼对我来说就是我在黑衣组织里无往不胜的必杀技。自从有一次误打误撞在琴酒面前装出来之后,我就发现,无人能够躲得过我的狗狗眼。
据贝尔摩德说,看起来就是可怜又纯情,任是谁看了都没办法对我生气。
包括琴酒。
我还实验过,甚至也包括朗姆和boss。
我可没有什么绝招要省着点用,用久了就让他们具有免疫力的想法。在我看来,能力都是越用越熟练,太久不用,要是生疏了,效果反而减弱了怎么办。反正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摸索,他们不仅没有产生抗体,反而我能越来越熟练地靠着狗狗眼萌混过关。
看吧,琴酒还是吃这一套的。
或者说大多数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琴酒尽管不怎么吃软更不吃硬,但是偶尔还是可以吃点软的。
琴酒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与我对视之后,脸上的笑意忽然更深。
我还沉浸在冰山又消融的美景中呢,琴酒就对我下手了。
看来琴酒不仅吃软的,还喜欢捏软的。
被捏住腮帮子的我不禁发出“呜呜啊啊”的求饶声:“大、锅……”
大锅冰冷的银色长发落在我的手指之间:“油嘴滑舌。”
被松开的我第一时间捂住受苦受罪受折磨的半边腮帮子,咕咕唧唧地说:“什么油嘴滑舌,我只是犯了罪而已。”
“哦?犯罪?不是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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