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画中奇缘》
晨光透过窗纱,轻轻落在肖晨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丁香醒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还没醒,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梦。
她静静地看了他许久,心里被一种暖暖的情绪填满。从花船到肖府,从惶惶不安到如今的安稳,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是第一个真正尊重她、心疼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可以托付真心的人。
她忍不住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像偷了糖的孩子,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醒了?”肖晨恰好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嘴角却弯起一抹笑意。
丁香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点了点头。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清晨的慵懒。
“看你睡得香。”丁香在他怀里闷声道,“公子,往后我会好好爱你,好好守着你。”
肖晨的心微微一颤,低头看她,她的眼里满是认真,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诺言。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也是。”
肖晨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终究还是没忍住,把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假设又往前推了一步。
“丁香,”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些,“我再问你个傻问题。”
丁香仰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公子问便是。”
“如果……”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女子,完完全全的女子,你还会接受吗?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这个问题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房里的宁静。
丁香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她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假设,愣了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见肖晨的表情异常认真,她才皱起眉,小声问:“公子怎么会这么想?人怎么会变成女子呢?”
“我是说如果。”肖晨追问道,手心微微出汗。
丁香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他的衣襟,眼神有些茫然。她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在她的认知里,男女有别是天经地义,性别是一生不变的烙印。
肖晨看着她的犹豫,心里一点点沉下去,果然,这样的假设对她来说太荒谬了。他正要开口说“我开玩笑的”,却听丁香轻轻开了口。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困惑,“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但是……”
她抬起头,看着肖晨的眼睛,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还是你,心里的那些东西没变,会护着我,会心疼我,会跟我说‘不要死’……那我想,我能接受。”
她顿了顿,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肯定什么:“爱一个人,不就是爱他心里的那个样子吗?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呢?”
肖晨彻底愣住了,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鄙夷或恐惧,只有纯粹的认真。他从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猛地低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谢谢你,丁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个他藏了无数个日夜的秘密,这个让他辗转难眠的恐惧,在她简单的几句话里,忽然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丁香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挣扎,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他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晨光透过窗纱,在两人身上流淌,温暖而绵长。
或许这个假设永远不会成真,或许真相揭开的那天依旧会掀起惊涛骇浪,但此刻,肖晨抱着怀里的人,第一次觉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轻了些。
至少,有人告诉过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
这就够了。
肖晨的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我真的怕,怕有一天自己变成了女子,你就不会再爱我了。”
这个秘密压在心底太久,像块巨石,此刻借着她的坦诚,终于泄露出一丝缝隙。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怕从那里看到一丝犹豫或恐惧。
丁香却轻轻捧起他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半分动摇:“不会的。”
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身份,也不是你的性别,只是你这个人。是那个在巷口挡在我身前的你,是那个会心疼我、护着我的你,是这个此刻会怕我离开的你。”
“我爱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带着不容错辨的执拗,“就算天塌下来,就算你真的变成了女子,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变。”
肖晨看着她眼里的光,那光比窗外的晨光还要明亮,瞬间驱散了他心底所有的阴霾和恐惧。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发热,有液体要涌出来。
他猛地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丁香……”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这两个字。
丁香任由他抱着,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却知道此刻,他需要这份肯定。
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许久,肖晨才缓缓松开她,眼底还带着湿润,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带着感激,还有一丝前所未有的安稳。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或许,未来真的有太多未知,但至少此刻,他拥有她的承诺,拥有这份不问缘由的爱。
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珍视。
晨光正好,岁月安稳,只要身边有她,似乎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
丁香微微仰着头,沉溺在他温柔的亲吻里,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不愿松开分毫。这一刻的温暖和踏实,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如今握在手里,便只想牢牢抓住。
肖晨缓缓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会好好爱你的。”
丁香看着他眼里的真挚,用力点了点头,眼底漾着水光,却笑得格外明媚:“我相信你。”
她顿了顿,想起李傲雪那双总是带着温和却又藏着委屈的眼睛,轻声道:“往后,我会好好和少夫人相处,学着伺候她,绝不会让你为难。”
她知道自己身份尴尬,若是再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那就太不懂事了。李傲雪是个好人,她不该因为自己的存在,让那位原本温婉的女子更添愁绪。
肖晨听着她的话,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把自己的委屈藏得严严实实。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做你自己就好。傲雪那边,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受委屈。”
丁香笑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港湾的小猫:“嗯。”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窗纱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房里没有了之前的局促和不安,只剩下脉脉的温情。
或许往后的日子,三人之间难免会有微妙的时刻,但只要彼此都存着一份体谅和善意,总能找到相处的平衡。
肖晨抱着怀里的人,心里一片柔软。他想,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护好她们,让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肖晨起身时,丁香也跟着坐起来,动作有些迟缓,显然身体还带着不适。她咬着唇,想下床给他拿衣服,却被肖晨按住了。
“别动,你身体还没好,得好好养着。”他说着,自己拿起一旁的外袍,又伸手去拿她的衣衫,“我来给你穿。”
丁香猛地按住他的手,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被吓到了:“这……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肖晨挑眉。
“哪有男子服侍女子穿衣的道理?”她急得脸颊发红,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不合礼仪的。更何况……更何况你是我的男人,是肖家的少爷,怎么能做这种事?万万不可!”
在她的认知里,从来都是女子伺候男子,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别说给她穿衣,便是递杯水,都该是丫鬟的活计。
肖晨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又暖又笑,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是我的人,我疼你、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不顾她的反对,拿起衣衫轻轻披在她肩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丁香的身体还在发僵,却被他眼底的认真和温柔渐渐软化了,只是低着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看,这不挺好的?”肖晨替她系好系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礼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咱们房里,不用讲那些。”
丁香咬着唇,小声嘟囔:“可……可还是怪怪的。”
肖晨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慢慢就习惯了。”
他转身自己洗漱,动作利落地换好衣服,回头见她还坐在床边发愣,眼里带着羞赧,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傻坐着干什么?”他走过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我抱你去洗漱。”
“啊!”丁香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公子,我自己能走……”
“听话。”肖晨低头看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养好身体最重要。”
丁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终究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嘴角却悄悄扬起。
或许,这样的“不合礼仪”,也没那么难接受。
至少,这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的。
肖晨仔细替她擦完脸,又用温热的帕子擦了擦她的手,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一件稀世珍宝。他将她小心放回床上,刚要直起身,手腕却被她轻轻拉住。
丁香仰着头看他,眼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依恋。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微微踮起脚尖,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点笨拙的主动,却像羽毛般搔在他心上,酥酥麻麻的。
她很快松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声音却带着满足的喟叹:“你真好。”
她伸手,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眼神亮得惊人:“我就想亲亲我的男人。”
肖晨的心像是被温水漫过,又软又烫。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里带着笑意:“贪心的小家伙。”
丁香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慵懒的小猫,嘴角弯得高高的:“就贪你的好。”
阳光透过窗纱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副满足又羞怯的模样,让肖晨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乖乖躺着,我去让厨房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子。”
丁香点了点头,却还是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直到他再三保证“很快就回来”,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肖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她正支着下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心里忽然觉得,那些跨越时空的挣扎,那些隐瞒身份的煎熬,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能看到她这样的笑,能守着这份简单的温暖,就够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厨房走去,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肖晨到厨房时,厨子正忙着备早膳。他仔细交代了要炖些温补的汤,再做几样软嫩好消化的小菜,反复叮嘱“少油少盐,莫要放辛辣”,听得厨子连连点头,心想这位新纳的丁香姑娘,怕是要被少爷捧在手心里疼了。
饭菜很快备好,丫鬟端着食盒跟着他回了跨院。丁香正靠在床头翻着一本闲书,见他进来,立刻放下书想坐直些。
“别动。”肖晨快步走上前,将食盒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乌鸡汤,还有几样清清爽爽的小菜,“我喂你。”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丁香却偏过头,脸上带着些为难:“公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她看着那勺汤,声音轻轻的,“以后……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合礼仪的。府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看到,定会说我恃宠而骄,不懂规矩,到时候我……我会很难做的。”
她不是不喜欢这份亲近,只是身份所限,不敢太过逾矩。在肖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一个妾室被少爷如此伺候,只会招来更多非议。
肖晨看着她眼里的顾虑,又想起她方才说“会好好和少夫人相处”,心里明白她的难处。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放下了勺子,点了点头:“好,不勉强你。”
他把碗筷递到她手里,语气放软了些:“那你自己慢慢吃,可要好好把这些都吃完,养好了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丁香接过碗筷,用力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松快,也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汤,鸡汤炖得很鲜,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五脏六腑。
“味道怎么样?”肖晨在一旁看着她,眼里带着期待。
“很好喝。”丁香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厨子的手艺真好。”
“你喜欢就好。”肖晨也拿起自己的碗筷,却没怎么动,目光总落在她身上,见她吃得认真,嘴角也跟着扬起笑意。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小几上,映着两人安静吃饭的身影,没有了之前的拉扯和试探,只剩下淡淡的温情。
丁香知道,他是真的疼她,这份疼惜,她记在心里。但礼仪规矩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恋,给他惹来麻烦。
吃完饭,她将碗筷递给丫鬟,靠在床头,看着肖晨道:“公子去忙吧,我在这里歇着就好。”
“嗯。”肖晨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有事就让丫鬟来叫我,别自己硬撑着。”
“知道了。”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正望着他,眼里带着温顺的笑意。
肖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她的顾虑是对的。慢慢来,总能找到彼此都舒服的方式。
只要她能好好的,就够了。
肖晨推开李傲雪房门时,她正坐在窗边绣着一方帕子,阳光落在她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放下绣绷,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少爷怎么没陪着丁香姑娘?她身子怕是还没缓过来。”
肖晨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那方绣了一半的兰草帕子,帕针细密,针脚工整,一如她的人,总是这样妥帖周到。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认真:“你也是我的妻子。”
李傲雪绣帕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微发凉。她抬起眼,看着肖晨,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难以掩饰的动容,眼眶轻轻泛红,却努力笑着:“我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是正妻,该有正妻的气度,不该计较这些。可听到他这句话,心里那点委屈和不安,还是悄悄散了些。
“前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肖晨看着她眼底的红痕,心里满是愧疚,“往后,不会了。”
李傲雪摇摇头,拿起帕子继续绣着,声音轻得像风:“夫妻本就该相互体谅。丁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你待她好些,是应该的。”
她从不说酸话,也从不争什么,可这份懂事,更让肖晨心疼。
“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都不一样。”肖晨看着她的侧脸,语气无比郑重,“这点,永远不会变。”
李傲雪的手又顿了顿,这一次,有泪珠轻轻落在绣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窗外的风拂过,带来淡淡的桂花香。房里静悄悄的,没有太多话语,却有一种无声的理解在两人之间流淌。
肖晨知道,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但他会用往后的日子,一点点去偿还,去让她安心。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拿针的手,她的手微凉,却很柔软。
李傲雪身体微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任由他握着。
或许,日子就是这样,有磕绊,有委屈,却也有这样不动声色的温暖。
只要他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就够了。
肖晨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那股愧疚翻涌得更厉害。他忽然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对丁香的炽热,带着沉淀的温柔,和一丝小心翼翼的安抚。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他在她唇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从来都不会。”
李傲雪的身体微微一颤,睫毛上的泪珠滚落,恰好落在他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她闭上眼,慢慢抬起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个迟来的吻,声音轻得像叹息:“少爷心里有我就好……真的,这样就好。”
她不奢求独占他的目光,只求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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