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绑定了限制手册》
叶府,厅堂。
虽说叶知山整天念叨着自己儿子不争气,将来叶家后继无人,但其实叶家还是有其他子弟的,只不过是二房三房四房他们罢了。
叶家也是大晋赫赫有名的门阀士族,除却那些叶家旁支,叶家嫡系还是有不少的,今日嫡系血脉齐聚一堂,几乎坐满厅堂。
大晋举办宴会,一般是分案而食,今日亦如此。
一张又一张食案左右分排,看着就壮观,不过尽管叶家人再多,叶逐溪也仍坐前边,毕竟她是叶家嫡女,还跟张家少主成婚了。
叶逐溪百无聊赖打量着席上的人,慢慢挑杯喝了口茶。
其实她知道大家今日相聚不仅只是为了替叶家少主接风洗尘,还是为了庆贺他升官,去雍州前是暂代中书舍人,回京后坐稳了。
即使他什么也没办成,也升了官。谁让他是叶家少主呢,皇帝也得给几分薄面。这职位品阶不是很高,可有实权,之后再慢慢爬上去便是,前途一片光明。
世族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叶家少主升了官,整个叶家都为之高兴,众星捧月般捧他,巴结他,想方设法让他记住自己。
叶逐溪放下茶杯,看向被众星捧月着的叶家少主。
他一袭紫色衣袍,眉眼染喜色,唇角就没下来过,隐带难以掩饰的傲气,说话语气高高在上。
叶明渡今年十八岁,比叶逐溪要小一岁,自认年纪轻轻便当上官,是人中龙凤,更眼高于顶。他发现叶逐溪看来,勾起个嘲讽笑容,正想过去挖苦她几句。
却见她忽离席往后院去。
叶明渡打发掉那些受到各自父母吩咐凑上来的堂兄弟姐妹,追着叶逐溪到后院,
人聚在前院厅堂,下人也在前院伺候着,后院连个人影都难寻,叶明渡找了一会才找到站水池边赏鱼的叶逐溪,他快步行至她面前。
叶逐溪眼皮不带抬一下。
叶明渡自小就是被人捧着长大,何时受过此等忽视,见她将自己视若无睹,当即心生不满:“我如今是正儿八经的中书舍人。”
她笑:“哦,恭喜啊。”
不知为何,叶明渡总感觉她笑起来虽毫无攻击性,还很友善,但他看着就是不舒服,扔出一句话:“我日后不会让你好过的。”
叶逐溪觉得好笑,终于睁眼瞧他了,眸子泛着好奇的光:“请问你打算如何不让我好过?”
“我……”
叶明渡词穷好片刻才找到话攻击她:“你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张家少主之所以会和你成婚,是因为我们叶家在朝中地位不可小觑。”
他接着道:“他日待我当上叶家家主,掌管叶家事宜,在朝中站稳脚跟,必定叫想与叶家交好的张家休了你,让你滚回乡野。”
叶逐溪左耳进右耳出,满不在乎道:“那我拭目以待。”
叶明渡始终没法接受她的存在,一见到她,他就会想到自己不过是继室所生,好像要低她一等,要知道门阀士族最看重出身,大晋还有一句俗话,那就是出身定终身。
他口不择言:“你当初怎么就没和你那短命的母亲死在外边,非得回来恶心我们呢……”
话音未落,一巴掌响起,他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我母亲也是你配提的?”
叶逐溪歪头一笑,笑颜无害中透着邪气,却难叫人恨起来。
可不包括叶明渡,他当真是恨极了她,捂住被扇过的半张脸,怒目睁眉,难以置信:“叶逐溪,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又一巴掌落下,他脸都被打歪向一侧,这次嘴角都出血了。
叶逐溪看着他嘴角:“我是叶家嫡女,也是你姐姐,你没资格直呼我的名字,知道错了么?”
叶明渡根本不觉得自己说错做错什么,被她连扇两次,扇得头晕目眩:“你还敢打我?”
“嗯,敢,打的就是你。”
叶逐溪像个搞恶作剧的孩子,放肆地笑弯了腰,发间金步摇、钗子摇啊摇,在太阳底下折射出一道道光芒,光芒渡到她身上那套粉青色的衣裙,晃动如蝶。
叶明渡简直要疯,上前就要抓住她,却被她抬腿一踹,踹进水池里,湿满身,狼狈不堪。
“啊!”他拍打水面。
水花四溅,叶逐溪灵活往后退几步,不想沾上一点水。
叶明渡从水池爬出来,发丝、指尖、衣衫滴水。他乏力,气喘吁吁躺在地上,眼睛紧盯她。
这乡野丫头果然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之前还在他父母面前装得善解人意,如今却扇了他两巴掌,还将他踹进水。
叶明渡捶地面,放狠话:“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叶逐溪扫过他被湿发丝糊着的脸,再扫过他捶红的手,又往后退了几步:“我等着你。”
不远处,张行止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在她转身朝这边来想折返宴席时,他先一步离开此地。
宴席依旧热闹,但不属于叶逐溪,她坐下专注吃菜喝酒。
叶明渡比她回来得晚,因为要收拾自己,他回到后没将方才的事说出去,太丢脸了,没脸说。
掌灯时分,宴席结束。
叶知山和崔容亲自送他们出门,叶逐溪在叶知山与张行止攀谈之时,装作不经意碰了碰张行止的手,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也能无声无息地偷取出那封信。
叶逐溪借着长袖遮掩,飞快打开信扫一眼,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叠好信,放回张行止袖中。
搭马车回府途中,张行止告诉她,他今晚有事回官衙一趟。
“早去早回。”
她通情达理点了点头,拿出一个香囊:“这是我给你做的香囊,本来今天早上想给你的,带在身上给忘了,我现在给你戴上。”
说罢,给他系腰带上。
张行止抚过腰间多出来的香囊,掌心留香:“很好看。”
她说:“你喜欢就好。”
张行止先送她回府,再离开。叶逐溪立大门前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紫春以为她是舍不得跟他分开,捂嘴一笑,揶揄道:“姑娘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咱们进去吧。”
她应了声,抬腿朝里走,脑中却一字不差盘旋着那封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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