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瘸夫郎》
日子渐去,春耕快开始了。
水笙最近几天都与赵弛睡一块,此刻眼睛还没睁眼,下意识往包裹着身体的温度靠近。
往时睡醒,左腿总是冷冰冰的,这会儿亲近地贴着赵弛,脚下十分暖和。
他蜷起手脚,挨在对方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醒了也不出声,安静睁眼,十分眷恋此刻,对着黑色斑驳的屋檐发呆。
额际微微一热,听到赵弛低沉的嗓音响起:“醒了?怎么不吭声。”
说完,毫不吝啬地揉他的头发。
水笙睡觉乖巧,晚上很少挪动,连背后痒的时候,都习惯忍着。
赵弛看他又静又乖,将他扶起,看他穿好外衫,又忍不住那发顶揉了揉。
从前营养不良,少年头发半黄半黑。
前些日子将枯黄的发尾剪去,调养大半个月,枯燥的发丝柔顺许多,发色慢慢变得漆亮。
水笙干巴巴地回应:“不想吵你睡觉。”
而且,有句话他不好意思开口。
他喜欢挨着对方睡觉,很温暖,而且安心。
赵驰看着水笙外衫上系错位置的衣扣,顺手帮他把扣子重新系好。
水笙默默蜷起手心,低头看着胸/前的手指,耳根悄悄红了。
“我、我自己可以……”
赵驰一怔,笑道:“顺手。”
今日雨停,积水已经退干净了。
两人吃过早饭,赵驰割出一块熏肉,水笙则帮忙把椅子凳子搬到外头,准备开摊。
几个出城的村民来买包子,瞥见陌生的少年帮赵驰干活,纷纷好奇。
“赵哥请人啦?”
“嘶,不会是之前那个乞丐吧?”
水笙擦干净桌子,神色局促,肩膀微微瑟缩。
“水笙,”赵驰开口:“过来帮我拿个东西,”
水笙闷闷走进屋子,赵驰转头,打量几个村民,道:“他不是乞丐,他叫水笙。”
村民有些想笑,心道乞丐居然还有名字。
又暗暗纳闷:赵驰真奇怪,好歹考过武魁,又一身力气,养家完全没有问题。
可几年光阴似箭,不见娶妻生子,反而捡个乞丐。
当真太奇怪了,十里八村的地,没见过有谁这样的。
当他们一转头,看见赵驰严肃低沉的脸色,默默把话咽回肚子,没敢拿乞丐开玩笑。
水笙站在门后,自然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抬起眼眸,双颊滚起烫意,心口满涨,想开口说点什么,嗓子眼却溢出一阵酸楚。
说不出话,便扶着门框,悄然无声地咧咧嘴角。
等村民们拿起买到的包子继续赶路,他走到门外,想了想,声音放小了,哽道:“下、下次来了人,我进屋内待着,等没人的时候,再、再干活……”
水笙脸庞低垂,没敢抬头。
赵弛:“进屋坐坐。”
一前一后回屋,赵弛与水笙面对面坐在椅子上。
少年眼神躲闪,赵弛目光黑沉。
“为什么要躲开他们?水笙,今后我跟你住在一起,不管今后如何,眼下,我和你就是最亲的人,不用躲着谁。”
“可、可是……”水笙愈发悄声,“我本来就是乞丐呀。”
他说急了,话音变得利索甚至急切。
“他们都在说你,我不想让他们说你的坏话。”
每个看见他的人都那样说,议论他就算了,他不要别人蛐蛐赵驰。
赵弛挑眉:“我不在意。”
话音一落,盯着他看。
从没见少年急过脸色。
水笙总是温吞顺从,或者怯弱畏惧的,这会儿愤愤,倒是新鲜,人散发着另一种活气。
水笙脸上的愤怒只有稍息,他被看得心虚,神情闪过不安,继而愧疚地咕哝:“不想因为我,让他们说你。”
“不管旁人如何议论,对我毫无影响,不必放在心上。”
赵弛又道:“抬头,看我的眼睛。”
水笙慢吞吞抬脸,赵弛没给他回避的机会。
“你叫水笙,不是乞丐,之前说过的,要牢牢记得,好吗?”
水笙绞着膝盖上的手指,慢慢点头:“嗯……我、我以后会记得了……”
“天底下没有人想当乞丐,若非天灾祸乱,许多人不必四处漂泊,孤苦无依,所以无需羞愧,你不欠任何人,也不该平白无故地让人笑话。”
水笙双眼一下红了。
他欲言又止,嗓子咽了咽,反复将快要溢出的呜咽吞回肚子。
赵弛看他眼尾抽动,摸了摸他的后脑。
这下,泪水刷的从少年眼角淌出,又哭又笑的。
水笙揉着通红的鼻尖,发现自己一直被赵弛注视。
此时无处可藏,便挨近了,试探性地把脑袋靠在眼前宽敞的肩膀上,不好意思让赵弛继续盯着自己。
赵弛看他闷声流泪,清楚他需要这么一次发泄的机会,没有推开。
半刻后,水笙抿起湿润的嘴角,半个身体靠在赵驰怀里,腰都酸了。
他揉揉鼻子,准备直起腰杆,却被赵弛端起膝盖,整个人被对方抱到腿上。
水笙全身僵硬,颊边挂着泪痕,反应迟钝。
赵弛以为水笙还要哭,怕他抻久了身子累,才下意识把人抱到怀里,让他哭得安稳些。
眼神交错,注视少年红红的兔子眼,赵驰暼开目光,道:“哭完这次,今后别哭了。”
水笙闷闷点头。
他满脸泪痕,又窘又难堪,只能把脸往对方肩膀藏,埋深深的。
赵驰轻勾嘴角,由他去了。
*
又过几日,前些时候进城里做工的村民陆陆续续回了村,准备把田里的土翻一翻。
面摊门前的村道开始热闹起来,三五成群扛锄说话的,拖牛赶路的,连小孩都没闲着,得了空,就往田垄扎堆,热闹得紧。
干活儿久了容易饿肚子,村民往面摊门口一挤,掏个一二文钱买干粮,或吃碗素面,手头稍微宽松的,就吃个肉包,来份卤面。
水笙在一旁帮忙递油纸包,收钱,不消几日,三个村的乡民大多都见过他。
来了人买干粮,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跟着赵弛?”
起初,水笙怯场,过去遭受驱赶的经历使得他想躲藏起来,怕别人看到,更怕丢赵弛的脸。
后来,记起赵驰的一番话,他压下准备拔起来的腿,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叫水笙。”
“水笙?”
“嗯……”
“水笙,这是包子钱,拿着啊。”
水笙一晃神,连忙把钱接过,扭头一看,发现赵弛正在注视自己。
在那双黑沉星目的注视下,他抿紧的唇忽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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