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六年后[破镜重圆]》
收拾好心情,覃乔回到病房门口,还是做了个深呼吸,叩了两下门。
屋里传出陈嘉树清冽清晰的声音:
“请进。”
不是有气无力,覃乔心下一松,推开病房门。
老宋见到是上次晚上来的那位女士,脸上讶异一闪而过,随之点头示意。
刚准备张嘴提醒陈嘉树来人是覃女士,病床上的男人,双臂一撑,坐起靠在床头,脖子微微往前倾:“乔乔?”
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床尾时,陈嘉树还不确信,直到那股熟悉的冷香吸入鼻内,方才确认。
覃乔嗯了下。
病床上的男人,穿着病号服,右眼上的纱布已经去掉,眼白上浮着几缕红血丝,其余并无异样。
“陈董,我来探望您。”
陈嘉树靠回去,唇畔漾起清浅的笑意:“这边有凳子,请坐。”语气令人如沐春风。
“陈董,我先出去了。”老宋说。
陈嘉树点头,脸上尤带笑。
黑色虚影从覃乔身后走过去,待阖门声落下,他的视线重新回到覃乔脸上:“佳悦和你说的?”
覃乔走上前,拉开凳子,坐下:“对,刚碰到了佳悦。”
掀起眼帘,对上陈嘉树一眨不瞬的双目:“您眼睛还好吗?”
她穿得是一件淡黄色的上衣,款式像衬衫,日常又知性。
庆幸这次没有剥夺他全部的视力,尽管模模糊糊,但暂时还能欣赏她的穿搭。
陈嘉树答:“还好,”
胸腔震出一声闷笑,他将双手抬上来,放到被面上:“没有骗你,这次做了硅胶油填充,损失了一点眼角的视力,其它都还好。”
损失了眼角视力。
他说得这么轻轻松松.....
酸涩憋上眼眶,热意弥漫,覃乔快速眨了眨眼,转了下手机,想借此分散注意力。
“手怎么了?”他突然沉下声。
覃乔一愕,视线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在自己握拳的手背上。
上面通红一片,还有杂乱的牙印。他眼睛不好,覃乔原以为藏不藏都一样,没曾想被他给发现了。
“陈董。”她迟疑。
那么深的红色,想忽略都难。
陈嘉树探身向前,趁她不注意,迅速攥住她的手臂,再滑到她的手腕。
拇指腹触到凹痕,指尖一顿,她有往后缩的迹象,陈嘉树顺势包住她纤瘦的手,抚过那错综复杂的齿痕,每个像是血淋淋的口子令他心如刀割。
他严厉道:“别动!”
被他吓住,覃乔不敢在退后。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男人嗓音颤得不成调。
他倏地放手,扭身,手碰到到墙壁,在上面摸索。
看出他想找呼唤铃,覃乔立即站起身,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没有出血,根本不需要看医生!”
她很大声,这次换陈嘉树愣怔住。
拳头越握越紧,覃乔胸口微微起伏,他表现出的慌乱和关切,让她觉得“表演”感十足,刺痛她眼睛。
手卸了力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刻的陈嘉树,像悬崖上被闪电劈中折下去的青松。
颓然、失落、无力挣扎。
他靠回去深凝她,眸光中起了涟漪,却不说话。
覃乔眸光一动,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到陈嘉树心里就堵一口气,滞塞难忍。
她重新坐下。
房间里一时静的,只余下彼此的呼吸。
还是她先开口打破沉寂:“真的没事,只是坏习惯。”
“乔乔.....”陈嘉树轻声唤她,之后问:“那天说的是真的吗?”
这道声如同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拷问。
殷红的唇紧微微张开,覃乔感觉到食指有一丝微辣,垂眸,指甲劈裂了,裂缝中有血迹。
然而,不等她回答,或者说是不指望她回答。
陈嘉树身体坐直,瞳色深沉,语调分外认真:“可能我不自量力,可我是还是想再试试,上次我问你那两个孩子,你没回答。我知道你有两个孩子,和你过世的丈夫生的。乔乔,我不在乎你有几个孩子,我还想再追求你,当然你可以‘在乎’将来会有些麻烦。”
“目前……我所有的存款、以及随时可以变现的债券和信托资金,可以规避这种情况,不会影响你们任何一人的生活,我知道这不是谈判,但用数字证明我能照顾好你们是目前最体面的方式。”
这番话显然他排练了很久,不带间隔地说完,措辞严谨的像一份合同。
这很陈嘉树,他习惯用物质来‘弥补’她,以前她很受用,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话里话外还有另一层意思。
拳头紧了松,松了紧,覃乔做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认为我们当年离婚是因为你是“麻烦”?”她尽量平心静气的说,可喉头还被涩意绊了一下,“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你——你想到‘解决’自己的办法。”
荒谬。
这又是什么逻辑?
“我的意思是......”他眉目温和,甚至弯了弯唇角,只在开口时顿了半秒:“你们不用担心将来,我可以——”
“可离婚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吗!”覃乔“噌”地起身,木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 “吱呀” 声。
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因他这副刻意放软的温和、沉浸在‘自我牺牲’、自以为是‘伟大’样子拱了出来。
太阳穴那处某根神经持续跳动,各种的情绪混杂挤压胸腔难以忍受,她瞬间爆发:“为了你那点个人英雄主义,怎么....怎么还成了我因为你“麻烦”而离开,这些年,你每天就是这么想的吗!!”
话中的颤音和愤怒在整间屋子里回响。
陈嘉树慌了神,手忙脚乱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没等站稳就伸手扣住她的双肩:“不是,乔乔你听我说,我只是想给你们保障,我不是不是——”
鼻尖猛地发酸,覃乔仓促仰头把那点湿意逼回去。
她知道,他的身体还没好转不能刺激他,可是,可是,陈嘉树到底再说什么话?
重逢后的画面仿佛电影慢镜头,在大脑内播放,她气极反笑。
过世丈夫的孩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轻而易举相信了杨淑华的话?为什么他这么多年都没来向自己确认?
反而——自以为的将自己想象成“麻烦”?
为什么?
谁能告诉她到底为什么??
脸上笑意褪去,心里的愤懑也逐步冷却,覃乔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冷然告知:“放手.....我现在不会走.....你去床上躺着,我没事.....我需要冷静,你别说话。”
陈嘉树垂下双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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