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公主在话本里杀疯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手解开身上的系带,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身上的新衣便骤然落地,露出了里面的粗布麻衣。
原来,早在翠微宫外被胥嘉刁难之时,阿柳就已预料到或许还会有新的危机在等着自己。
所以在和云溪他们碰面以后,阿柳便又从包袱里取出了这件旧衣服穿在了新衣里头。
她想的很简单,若自己的猜测只是虚惊一场,那自然皆大欢喜。
但若果真如她所想还有人要对她出手,那这身旧衣,便是她制敌之关键!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秘密武器派上用场的时间,竟来得如此之快!
脱下新衣后,阿柳抚摸着身上的粗布麻衣一脸怀念:“还要多谢四妹妹点醒我了,其实我也穿不惯这锦衣华服,就算是回到了宫中,也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山野丫头。我身上的这衣裳,虽不及大家穿的华贵,但对于我而言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因为它是我收到的第一件新衣,也是从小到大穿得唯一一件新衣,除此之外,我所拥有的都不过是些旁人穿剩穿烂了的旧衣……但我心中无怨,毕竟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我早就习惯了……”
阿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字字句句却如针尖般刺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她缓缓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就连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胥弦月都不自觉地避开了视线。
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他重重放下手中的玉箸,瓷器相撞的清脆声响让整个大殿为之一静。
“弦月,给你皇姐道歉。”
胥弦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父皇!明明是她……”
“朕说,道歉!”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毕竟他虽一向讲究平衡之道,不愿过多的掺和到儿女之间的小打小闹中,但阿柳不同。
他侧目望向那张熟悉的脸颊,心里的某处忽然被触动,连带着对之前没有第一时间袒护阿柳的行为都生出了一丝懊悔。
而胥弦月听罢咬着嘴唇,眼眶迅速便红了起来。
她不甘心地转向阿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但阿柳却忽然退后一步,然后朝着胥弦月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四妹妹言重了,说来也是我的不是,明知自己身份尴尬,却还要回宫来给大家添麻烦。”
皇帝心底一慌,赶忙唤道:“阿柳……”
阿柳闻言又转向皇帝深深一拜,“父皇,今日这家宴儿臣实在是有些食不下咽,不知儿臣如今住在何处,儿臣想先行告退了。”
单薄的粗布衣衫在满殿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透着一股不容轻视的傲骨。
皇帝的心骤然收紧,又缓缓放下。
还好,还好,还好只是想休息休息,而不是像那个人一样,要离他而去。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在身旁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微微俯身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阿柳是我的孩子,就和嘉儿一样跟着我吧,臣妾今日也没什么胃口,便先带她回未央宫了。”
皇帝神色微动,目光在皇后和阿柳之间游移片刻,最终颔首道:“也好,皇后费心了。”
皇后勾了勾唇角,但笑意分明不达眼底,她仪态端庄的走到阿柳身边,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走吧,母后带你回去。”
阿柳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仍由皇后牵着自己离开此地。
皇后指尖的温度冰凉刺骨,刚出殿门便又不着痕迹地松开了阿柳,感受着被皇后抚摸过的地方依旧泛着冷意,阿柳的思绪也难得有些凝滞。
她的这位母亲,似乎是太过冷淡了些。
既是对她,也是对胥嘉。
……
而在她们俩走后,皇帝望着那碗被打翻的羹汤,若有所思。
胥昭云见状,轻声劝道:“父皇,弦月年纪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皇帝冷笑一声,“朕看她是太懂事了,只是不知这懂得,究竟是谁的事!”
胥嘉心头一跳,明白皇帝意有所指,但此时此刻,她的身份又有些不便开口。
所以她赶忙在桌下踢了踢太子。
而太子收到她的提示,立马便起身说道:“父皇,弦月确实过分了些,但大妹妹今日也——”
“也什么?”皇帝不等他说完,锐利的目光便骤然直刺过来,“也该忍气吞声?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朕这个女儿不配做你们的姐妹?”
满座寂然。
皇帝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子女:“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阿柳是你们的亲姐妹,谁要是再敢轻慢于她……”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就别怪朕不讲情面!”
皇帝说完,目光沉沉地扫视一圈,见众人皆低头不语,这才稍稍缓和神色。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总管太监,沉声道:“张炳春。”
张炳春立刻躬身向前:“奴才在。”
“去库房取十批新贡的浮光云锦。”皇帝顿了顿,又补充道,“再添十套头面首饰,一并送到大公主宫中。”
“是,奴才这就去办。”张炳春领命退下。
皇帝又看向一旁似乎还有不忿的胥弦月,冷声道:“四公主言行无状,即日起禁足半月,并抄写《女戒》百遍,抄完之前,不准出宫门半步!”
胥弦月脸色瞬间煞白,她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但却被身旁的胥昭云暗中拽了拽衣袖。
她已经惹了父皇不快了,若在胡搅蛮缠,只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所以尽管不满,也只得含泪叩首:“儿臣遵旨。”
胥阳丹见状,眉头紧皱,正欲再说什么,皇帝却已拂袖而起:“好好一个家宴闹成这样,朕也无心再用膳,今日家宴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皇极殿上的家宴不欢而散。
而此时的未央宫中,阿柳的处境也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因为带她回来的皇后竟然真的只是把她带了回来。
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温情脉脉。
隔着一扇雕花小扉,无人问津,唯闻雨落。
*
申时,张炳春就带着一众太监宫女送来了皇帝的赏赐。
十匹上好的浮光云锦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十套镶金嵌玉的头面更是精致非常。
“大公主,陛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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