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渊昭溯之骆为昭的三十八岁》
大家按桌牌入座,侍应生鱼贯入场,却迟迟不见开餐。
时间推移,瞅着走了几位长者。骆为昭眼尖,其中有一位他在骆丞的饭局上见过,忍不住与裴溯低语,“那可是彭老先生,财神爷,怎么给他放第二排。”
裴溯:“财神爷现在对宗利来说没用,得来个钟馗或者包拯才行。判某个人全额退还不当得利。”
骆为昭:“……”
他二人座位相邻,亲密无间地挤在一起小声复盘,裴溯说林宗利要是能仗着今天盛大热闹的场面顺利转掉这个球场,指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得——裴总,瞧你这馊主意。”
餐厅暖气不足,骆为昭刚刚已经喊人去调温度,在等待升温的过程中仍怕裴溯冻着,把他两只手都包在自己手掌里反复揉搓。他掌心尤为苍白细腻,十指交扣的时候与自己粗粝的茧子摩擦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思考会不会被刮伤。
“收收神通吧,他赚五千万亏五千万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对他人的钱充满占有欲。”人是嘎嘣脆的,心是对外硬梆梆的,骆为昭给他倒水,示意再喝两口润润嗓子。
裴溯吐舌头装乖。手心被猛挠一下。
时针转向十二点,终于有主持人站到台前,邀请新老朋友共同举杯,庆祝这一时刻。
饿扁的人群发出有气无力的cheers。所谓出门社交光鲜亮丽,推迟开餐心有戚戚,本以为是满汉全席,不料原切树根草皮,正是如此。
骆为昭在前菜三道上完之后,彻底明白杜佳之前说跟着裴总混,三天饿九顿是什么意思。
菜单上写烟熏鸭腿鸭胸肉配无花果、法式酥皮肉冻配自制腌渍蔬脯、和牛塔塔配法式吐司,他左看右看,还是看不明白这和平底锅吃的有什么区别。量还特少。
裴溯见他面露难色,还试图解释,“宗利特意请的新东区第一名日法融合的师傅,酱汁都是现制,食材也是今早刚从隔壁空运来的。”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受众,这厨子才能找到工作。一定是在等水稻成熟,等小牛成年,等铁杵磨成菜刀,开餐才如此之晚的吧。当然,这一切有条不紊之下的混乱和主人去处理自己的家事也有极大关系。
骆为昭试图合理化不合理之处无果,只得出自己山猪吃不来细糠这一结论。
这饭也不是不能吃不好吃,就是不对胃。他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回家再给裴溯炖个雪梨润润喉咙,这两天咳得狠,听着讲话都有点嘶哑。
主菜终于由侍应生端上。盘饰是巧克力做的高尔夫球,可爱是可爱,就是在日法融合菜系里挺莫名其妙,不如作最后的甜品呈现。
他仔细观察,裴溯虽然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一道道菜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撤下,就这个主菜的鱼吃得快。
“你嘴凑上来,我讲点心里话给你听。”骆为昭把自己盘子里的鳕鱼切分成小块,沾着青酱递给他,“省得话从耳朵进,还绕远路。”
裴溯挪挪身子,凑到他脸颊侧面。
是一个撇头就能亲吻的距离。
骆为昭压低嗓子,附耳轻声说:“你们…有钱人…就吃这啊…没品……”
裴溯怀着满腔暧昧的准备,被呼出的低素质气流击中,猛推他一把,笑得东倒西歪。
平心而论,他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好看,两片厚度适中的嘴唇轻轻开合,喉结滚动,鱼块下肚。唇角有一些油亮,让人想到偷腥的野猫,吃完后满足地眯眼,更让人想在那嘴唇边揩一把。
他们这桌全是从事文旅产业的,也同样有另外两个带着墨镜不愿被拍到的人,旁边坐着他们的伴侣。萍水相逢,皆是缘分。裴溯主动与在场的各位交换名片,推杯换盏间骆为昭替他喝了不少酒。
骆为昭半摘墨镜跟大伙边喝边打招呼,说这种场子实在不方便,下次有缘组私局一起坦诚相见。有人认出他,窃窃私语过后,大家都表示理解。
喝起兴头上,几个人拍着桌子敲定两场音乐节的初步合作意向。
他们中年夫夫就是这样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尽管这是骆为昭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跟着裴溯出来的场合,他莫名自豪。
要避嫌,要工作,他以前当SID队长的时候总是这么拒绝。裴溯一贯独立,从不强求,报喜不报忧。相较于在这种场合喝喝不出来味道的社交酒,还不如在家在阳台给他倒一杯,让他在春秋温暖惬意的风里喝个痛快。摸摸猫,再摸摸我。
“回去还得你开车。”骆为昭心软成一滩水,亲吻他的手背,十分虔诚的姿态,“辛苦乖乖。”
裴溯“嗯”一声,带着笑意,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My pleasure。”
然而中午喝酒果然误事,骆为昭仅能保持不骚扰司机、不摘墨镜、不说话的理智,乱七八糟地回到家。
喝大的人进门钥匙孔都对不准,裴溯的手覆着他的手腕,拧开了门锁。
两人进门动静大,空气中缓缓飘浮着尘埃,落定的那一刻,骆为昭也瘫倒在沙发上。
他看着裴溯懒散地换衣服,后腰裸露出一段温润的弧度,赤脚走到镜子前随意打理头发,坐在餐桌边,牛奶沾在唇角……
只觉得这样就度过了一生。
“裴溯。”
他出声喊人。
裴溯轻轻“嗯?”一声。
“老伴儿。”
骆为昭又喊。
裴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逆光之中他连头发都是金色的,眉毛毛茸茸,眼睫长得遮住凌厉的瞳孔,“下次不能这么喝了。”他语气无奈,“让你喝,没让你喝这么多啊。”
“老伴儿,老伴儿,老伴儿。”骆为昭才不管他说什么,把勾起身子,脸埋在他的小腹里,脑袋狂摇,几乎要把他挤下沙发。
裴溯被他冲撞得一个晃悠,撑住沙发才坐稳,一巴掌拍到骆为昭脑袋上,“属狗的?发什么疯。”
“老伴儿,老伴儿,老伴儿。”骆为昭哼哼唧唧地继续把脸埋住,胳膊环上裴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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