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跟我是对抗路[校园]》
休息室里,芳香烃面色铁青,眼神跟子弹似地扫过众人:“沈勘和盛郁人呢?有谁看见他俩了?”
许高逸心虚地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生怕问到自己头上。
“报告。”三人姗姗来迟,由沈勘打头阵,屈指敲了两下门。
“沈勘,又是你!”芳香烃蹙紧了眉头,眼神在沈勘和盛郁身上来回游走,没有要把人叫进去的意思,劈头盖脸地在门口一顿骂,“我车上怎么说的?说了多少遍不要逗留,你耳朵里浆糊一塞,全听不见的是吧?”
知道芳香烃骂得狠,沈勘很有先见之明地事先把可乐都塞到盛郁手里,他两手一摊,熟练地甩锅道:“一中太大了,我找不着方向。再说盛郁也去了,怎么光说我不说他?”
芳香烃哼笑一声:“少拿盛郁做挡箭牌,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竹若浔被这前面这俩人挡住,在后面支支吾吾地“那个那个”了半天。沈勘侧了侧身,给她让出了条道。
芳香烃适才想起来,除了自个儿班里少了人,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还缺了一个,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生了。芳香烃骂人的话说了一半,看着竹若浔抱着个人走进来,认错态度良好,简明扼要地跟自己说明情况,火气瞬间熄了一半。
沈勘自告奋勇要帮花木兰打车,芳香烃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水禾果真是人才辈出,竹若浔是个被规训得很成功的范例,浑身上下除了校园卡,只能翻出个老年机,跟活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似的。好歹盛郁在这方面比她强点,起码能接收到消息找得到人,沈勘莫名有些庆幸。
沈勘把车牌号告诉她,算是为数不多地做了件好事。
盛郁缄默地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很清楚沈勘不是愿意自找麻烦的人,但今天三番五次向竹若浔示好,甚至在听到自己的提醒后,也仍表现得不在意,这属实不像是沈少爷的做派。
当晚,盛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似地闪回着很多画面。
先出现的是他的妈妈,老妈一遍遍地问他为什么要放弃提前批,他是怎么回答的?记不清了。也许没有回答,老妈不再问了,这段记忆也随着她的背影戛然而止。
再闭上眼睛,几乎是无缝衔接,满手油污替他修自行车的沈勘,一脸傲慢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直男,再然后是沈勘替他出头,明知王征会下套,还是会去后门赴约......一直到最后,沈勘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弃借读。
同样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打感情牌来搪塞,但也只不过是暂时将矛盾压下。可是之后呢,沈勘真的去了一中之后,他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道别?
盛郁不知道老妈和沈勘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为什么会自然到能像历史时间轴似地承前启后地出现。
放弃一中会让老妈很失望,沈勘也会这样吧。盛郁能笃定如果自己不做任何挽留,沈勘会和老妈一样消失,即便是同一座城市,最终也会变成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那他要怎么做呢?反正无论如何也不是说服沈勘留在水禾,但有些话必须提前说明白。
夜里起风了,把半开的窗户吹得“吱嘎吱嘎”响,盛郁从床上坐起来去把窗关上。
十一点刚过,沈勘房间的灯光从门缝底下透了出来,盛郁走近时能听到他里面卷子翻动的声音。
“睡了吗?”盛郁没有敲门,压低了声音问。
不多时,沈勘按下门把手,倚在门上好整以暇:“什么事儿?”
“能进去说么?”
“嗯?”沈勘愣了一下,侧过身让他进去,“有点乱,坐床上吧。”
盛郁没听他的去床上坐,进了屋就站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盯着沈勘的书桌看,一声不吭。
夜晚是一个容易让感性占上风的时段,进来了该说些什么,要找什么理由,怎么才能顺理成章,这个环节他压根儿没想好。
沈勘同样被他的沉默弄得摸不着头脑,见他眼神一直往书桌上瞟,随手把桌角的褪黑素拿了过来。
“又失眠了?”沈勘打开瓶盖往手心里倒了两粒,“还剩下一点,我觉得这玩意儿药效没那么强,图个心理安慰。”
说罢他手心朝上递到盛郁面前。
孟芝华在送他们的时候说,褪黑素一天只能吃两粒。但现在沈勘手里的这瓶几乎要见底了,按照这半个月来算,这家伙绝对不止每天吃两粒。
“拿着啊,”沈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催促道,“难不成要我喂你么?”
回过神,盛郁只得悻悻地把那两粒褪黑素咽下。不用他找借口,沈勘自己就帮他把目的补齐了。
“你不睡吗?”盛郁看着桌上摊成一片的试卷。
“反正也不困,”沈勘又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笔做题,“再做一会儿吧。”
听他这么说,盛郁又不出声,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他做题,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是,你有事儿没?”台灯的光线很昏暗,沈勘被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大晚上不睡觉到别人屋里晃悠,什么毛病?”
“沈勘,”盛郁哑着声音,神色忽地变得很郑重,“我有话想问你。”
那双漆黑亮堂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似乎真的想从他这里探求到什么东西。沈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盛郁似乎很难过,而这个人又很少会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哪怕是在送徐奶奶去医院的路上,盛郁也是关心则乱大过黯然神伤。
“你说吧。”沈勘站起身,语气放软了些。
“你会对花木兰......”夜深人静,后半段话的音量突然降下去,却不耽误人听清,“有那种感觉吗?”
“哪个花木兰?”沈勘不明所以,疑惑道,“替父从军?”
这个时候讲这种话并不好笑,盛郁眼底的执拗又加深了几分,眉蹙得更紧了,把话挑明:“竹若浔。”
“什么跟什么啊?你被鬼上身了是吗?”沈勘一脸不可置信,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发烧,更加疑惑了,“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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