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证明，她们的选择非常正确。

一大早，各个街巷就显得有点不太安宁。南江宁乔装出去打探了一番后，回严府告诉杨婉笙，那些宗门的人正在各处客栈和酒馆问询她们两人的踪迹。又提起昨晚她在城郊与宗门的人马碰面。

南江宁道：“为首是一个姓周的，乔雁喊他周师兄。我临走前测了下他们，这个姓周的的武功在乔雁之上。既然乔雁是二阶，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二阶至三阶。其他人应该是一到二阶。还有就是他们的衣着都并无规律且平常，不知道是特地乔装打扮还是一向就这么穿。”没有统一的服饰确实会令日后调查宗门增加难度。

“你说三阶剑客厉害吗？算少见吗？”杨婉笙问道。如今这些阶数的能力强弱和数量分布，她们都没掌握，也算是很大的信息缺失了。

南江宁摇摇头：“只能说我与他正面对战应是没什么问题。其它的，我们日后要细细调查了。”

到了午膳时间，严老爷很热情地摆了一桌菜，请她们二位。说起来她们很少见到严老爷，大概是之前经常忙于公务没空管他儿子的事吧。严老爷看起来对人都非常和蔼，除了对他儿子。昨天晚上，严老爷听说她们来，还特地出来做了一番感谢，感谢的是终于让他儿子摆脱了对成为灵师的幻想，不再接触物灵了。不过看严少爷的样子，若非牵扯到邪灵，他还是很想跟物灵触一触的。

饭桌上严廷宣听到她们提起一些江湖上的事，十分兴奋，双眼发光地正想加入探讨。却瞥见老爹锋锐的眼神，只得将嘴边的话连同菜一同咽了下去，继续埋头吃饭。

饭后，严廷宣终于又找了机会单独去寻她们两人，非常迫切地想得知这两天发生的新鲜事。杨婉笙简单地跟他说了关于香雅阁和李宅被查，玄玉城以后大概是不会再有物灵买卖了。

严廷宣听后只是“噢”了一声，不知道对这个消息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那其他府邸中的物灵怎么办？会不会之后再变邪灵，再出事？”严廷宣又开始担心起别的事。

“会，不会。”南江宁回答了那两个问题。

严廷宣听得一头雾水，“啊？”了一声。

南江宁道：“继续用碧石粉肯定会转变为邪灵，但是邪灵并不会伤人。而且普通人发现碧石粉对物灵不起效后，便不会再使用，不再持续用碧石粉邪灵就不会化形，那么放在一边不被使用的邪灵，久而久之也会逐渐散去邪气，变回普通物件。所以，不会出事。你要记住，没有邪灵伤人，只有人伤人。”

严廷宣似懂非懂地点头。

为了不跟那宗门正面相对，二人在严府多呆了几天。严廷宣倒是非常欢喜，整天要找她们问东问西。

严廷宣又问她们师从何处，又问还收不收徒，又展示他的决心和毅力，又打听世间的奇闻异事。前面二人还跟他随便聊聊，糊弄一下，后面便干脆闭门不出，谢绝来客了。

临走之日，严廷宣还特地来献了番殷勤，给她们送了些干粮和碎银。杨婉笙见他这么上心，便道：“你要是真想成为灵师，就自己去找个门派，好好苦修上几年。不过对于你来说，困难比常人都大，非天分或努力或恒心，而是你出不出得去这个门。”说着指了指严府的大门。

严廷宣无言，丧气地把她们送出了严府，又丧气地关上了严府大门。

玄玉城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那队人马已撤去，李宅和香雅阁外也没有了官府的影子。

二人分别前往李宅和香雅阁查看了一番。李宅大门紧闭，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变化和异常，但离奇的安静让人无法确定宅中有人与否。另一边的香雅阁大门被封，贴上了官府的封条。

想着事情已了，二人便离开了玄玉城。

前日城郊

一队普通百姓打扮的人马停在了一片林子前。为首的人问身后一名白衣女子：“那人跟你说暗域已经被解决了？”

那名白衣女子正是乔雁，她点头道：“是。”

“呵。”乔雁侧前的周师兄冷笑一声，暗讽道，“她们才两个人，就把暗域解决了。这样的两个人叫你‘师姐’，你也不觉得惭愧。”

乔雁自省道：“是我大意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进入林子后，周师兄命其他人四处查看，他继续道：“你之前传信来说暗域中不仅有邪灵还有妖，所以宗门就同时派了灵司和剑司的人一起来。灵司来得慢，听你说暗域解决了，这儿的事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手，我就传信让灵司不用来了。上回与在路上与我们交手的那个是个高阶灵师，那另一个应该就是剑修了。”

“是的，我在李宅地牢里时，就是另一个人用剑斩的锁。那剑很快，至少一阶上。”

这时，有查看的人返回禀报，说是找到了一处填埋之地，一队人便往那人指的方向前去。

那是一片约一丈长一丈宽的已被填平的土地，林子里遍地长满着草，只有这一片是空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挖掘过再填上的。

几个人上前挖开，土中埋着大量的零散的物件。“是被清理的邪灵。”乔雁道。土中的物件都已散了邪气，看来是被那两人净化掉了。乔雁一皱眉，又道：“净化邪灵，场灵师？不对啊，与我们交手的那个人明显是刺灵师，她们怎么净化的邪灵？难道还有其他人。”

“有意思……”周师兄摸着下巴同样在思考，忽然他好像又注意到了些什么，弯下身查起对周围的草地。靠近填埋之地的草，草尖都有一指宽的枯黄，挪步向外，草尖的枯黄便只有半指宽，再往外，就只剩微末的小尖出现枯黄。

乔雁见状也跟着查看了另一个方向的草地，同样的，以填埋之地为圆心，越向外草尖的枯黄越少。“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乔雁问道。在她看来，这情况可能就是自然现象，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跟这个现象关联上，以填埋之地为圆心大概就是个巧合？

“哼，说不定同道人。”

“不可能，不然怎么会阻碍我们。”乔雁坚定地否认。

“不是说一个宗门，只是同一条道。”

“你说邪灵师？这个痕迹不像吧？且不说邪修和邪灵师都只有在修炼之时夺取生命力，施法的时候与普通修炼者无异。就算有人在这里修炼，那痕迹也应该是近修炼处的一圈完全枯死。像这样的现象，怎么想都奇怪。”乔雁是见过邪灵师修炼的，修炼之周寸草不生，有生之力尽数被夺。

“所以才有意思嘛……”周师兄绕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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