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实习中···》
雨稀稀拉拉的下着,到不了让人埋头就跑的地步。那是一条普通看着略显破败的老街。街上来往的人不多,正是四月份早上的雨,穿着深紫色校服的小学生两三人结伴地顶着雨,在街道上跑着。
“踏踏踏...”溅起的水点,引起街道边的屋檐下,四个妇女的注意。
李艳琴收回目光,她是街道上的常住户,孩子顶着雨上学去了。
屋檐下,她和三个邻居半围着,坐在小木椅上,聊着闲天,手里各自拿着一把的瓜子,边嗑着边聊着。
在她们的脚下,是被扔掉的黄褐色瓜子壳。
“哈哈!”说到好玩的事,李艳琴和三个邻居一同笑着。笑完,她嘴里吃着瓜子,视线不经意间往街道口瞟去了。
此时,一位打着黑色雨伞,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女生,映入她的眼中。
女生是刚走到街道的,距离还有些远,坐在在街道中间的她还看不清女生的脸。街道后面,只有女生一人,李艳琴便观察起女生来,想看清女生是谁,旁边的邻居推了她一把,“你看啥呢。”
李艳琴扭过脸对邻居说,“我在看那孩子呢。”说完,她视线一移,又往打着伞向街道走来的女生看去。
李艳琴的这句话也勾起了三个邻居的好奇心,她们同李艳琴的视线一致,看向街道上走来的女生。
女生走的近了,李艳琴看清了女生的全貌,她心里说了一句,是她啊。
三个邻居和李艳琴一样,扭着头,看着女生走来。此刻,街道里的时间被暂停了,手里拿着瓜子的四位妇女动作不动了,还有和女生相对走来的零星的行人,他们举着颜色各异的伞,停下了步子,看着街道里唯一行走的女生。
他们为女生一时的气质所驻足。
打着黑色雨伞的女生目不斜视地走着,她身上穿着的蓝白色的校服崭新、干净,拿着伞的手细长,瓷白的如艺术品,衣领之上,女生留着半长的黑发,薄薄的黑色刘海下是一张标致、冷淡的美人脸。
她的脸很白,唯一透着淡粉色的唇是整张脸上最亮眼的颜色,她的眼睛干净,黑白色的眼睛界限分明,一双眼睛如同冰河下的水,透彻干净,又如冰河下的水不为外物所动荡的一种冷感。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都要降下来几分。
女生整个人的气质和世界割裂了一样,进入了一个冰冷的空间。
定格的街道,时间重新流走。女生举着伞,在所有街道上行人的眼里行走,背后的街道逐渐模糊。
四五秒钟左右,街道上恢复如常,举着伞的行人收回目光,继续前行,李艳琴四个妇女移开目光,她们对视一眼,都是有话要说。
李艳琴又往街道上看去,女生已经走过了她们,她这才放心,扭过头对三个看着她的邻居说道:“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气质就是不一样。”
“是啊,”坐在她旁边的邻居颇为认同的说,“成绩好,长相好,家世好,真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坐姿李艳琴另一侧的邻居搭腔,“我只希望我家孩子有她学习一半好就行。”
想起邻居家的孩子的学习成绩,李艳琴含着笑说:“你家孩子考试能及格就不错啦。”
她说完之后,四个坐在小木椅上的妇女又笑了起来。
安宁侧过脸,她举着伞继续前行,从四个家庭妇女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听到了四个妇女在谈论她,走得离她们远一些了,她们说笑起来,估计在谈论其他的话题了。
走到了街道的最前面,安宁举着伞转弯,走在大马路上,因为下着小雨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不多,有两三个人打着伞在她前面走着。
雨安静地下着,举着伞的安宁向前方地走着。前面的路上有一个井盖,刚要从井盖上走过,安宁抬起的脚还没来及放下,就一听刺耳的一声——
“小心啊!”
这个粗犷的声音太大声了,在下着小雨寂静的环境里,如同惊雷一般。
安宁眨眨眼收回脚,她举着伞寻着声音的地方看去,一转头,就看到马路对面一位地中海发型,带着正方形透明眼镜,西装革履,身材并不瘦弱的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往她这走来。
男人和她对视了,不知为何,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加快了速度向她跑来了。
先是男人没有原因的一声呼喊,又是男人看她,快速跑来,怎么看这个男人怎么奇怪。
安宁撑着伞,转身,打算继续前行。
“我看你印堂发黑啊,美女,这个井盖你可不能走啊。”
还没来得及走,安宁站在了原地,这是男人第二次对她说的话了。人总有好奇心,男人第二次奇怪的话,勾起了安宁的好奇心,她举着伞侧身对男人说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有感情的色彩,如树上的冰块砸在结冰的河上。
“你踩在井盖上,可是会死的。”已经跑到她面前的男人说着,说完怕她不信,男人又说道,“你过来,和我看看,这井盖。”
说完,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蹲在了井盖旁边,然后仰着脸,眼睛后的一双圆眼睛看着她。
安宁已经对男人所讲的话产生了好奇心,她按照男人指示做了。此时的雨也已经停了,安宁收起手里的黑色雨伞,拿在手里,她在男人的目光下围着井盖蹲着。
井盖是已经使用了很久,表面上银灰色的铁漆已经掉了,能看到井盖外圈,深红色的锈迹。
安宁看着男人伸出手,他粗糙的五指按在井盖的一个侧面,手按在井盖上的瞬间,那井盖左右的来回晃动,明显非常松动了,人踩在上面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男人是当她面摇晃的,展示出了井盖后面会出现的危险,然后男人收回了手,看着她说:“看见了吧,我不让你走是有原因的,你要从这上面个走过去,掉下去了,可是会死的。”
男人说着,语气渐沉。
安宁的眼神逐渐凝重,男人是救了她一命!
她轻起唇,真诚的说:“谢谢。”然后站起身。
男人同安宁一起站起。
安宁是打算绕过井盖,走了的,但是男人比安宁的动作更快一步。
男人从上身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她,被男人救了的安宁自然不会拒绝男人的名片,她接过男人的名片,看了起来。
名片的正面写着,包打听三个字,下面就是名片上都带有电话号码了。
只是这个包打听,怎么看怎么读都不像是男人的名字啊。
安宁心有疑惑,没说什么,手里拿着名片放下。男人像是察觉到了她话少,怕她现在就走了,主动的介绍起自己,礼貌的笑着说:“你叫我小包就好,经过这事,你也知道,我保护了你。”
“我和你说,你之后还会遇到一些危险的事,到时候,你联系我就行,喏,你手上的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号码。”
安宁点了下头,男人说的名片的事,知道了。
小包又说:“我帮你是要收费的,下次你叫我的时候可以一次性把钱付清,我要你手上的白色手表就好。”
刚才安宁蹲下的时候,随着安宁胳膊的动作,被校服袖子挡住的白色镶着钻石简约大气的手表露了出来,小包注意到了。
他在安宁蹲下没注意他时,往那手表上看了好一会儿。
那是一块名牌表,价格直逼六位数,他这个苦逼的上班族,得到了这块表,立马辞职发达了,到时候还能在地府的巴星克美美的喝上几杯暮色咖啡。
听完小包的话,安宁拽着蓝白色校服的袖子,在小包的视线下,露出了手腕上那块表,“你要这块表吗?”她向小包问道。
小包连连点头,一下接着一下,“是啊,是啊。”
“爱华赤链最新款群星系列A1的手表,市场价九万多块钱,我救你,你能给我吗?”小包也是爽快,有话他直说了。
安宁摇了下头。
小包心想——看着挺贵气的女孩,没想到还挺抠门。
“那算了。”他说,张开嘴想改口要点小钱,没想到,他对面认为的贵气女孩说话了。
“我家有好几条手表,下次拿给你。”
“手里这块表,旧了,我打算处理掉。”
“祖宗,祖宗...”小包听得连连直呼道,他眼睛瞪地如铜铃,他从来没看过这么豪气、有钱的人,“你就是我姐,”他又说着,“姐,下次遇到危险,记得联系我啊。”
“小包,随叫随到。”又是礼貌的,营业般的笑容。
安宁有点烦了,她是想去学校报到的,在路上已经耽误她一些时间了,要是报到迟到了,她会很难受的。
安宁点了下头,谁知名为小包的男人真是个话痨,小包说:“您怎么称呼啊?”
安宁的眉头轻轻地皱起,她出声,冷调,“安宁。”
“安姐!”小包就这么称呼上了,正在上高二女学生不掩辞色的表情,在职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小包,社畜的眼里实在不够看,他一眼就能看出安宁的心情不佳。
“您慢点走。”几乎是“安姐”的称呼完后,他瞬间说的。
小包的话一落,安宁马上转身,绕过井盖,走了。
少女皱着的眉,渐渐松展。
刚走了几步,“小心水——晶——鞋——!”
安宁眼神一凝,瞬间,她拿着伞往旁边退了一步。
就在她刚移开时,一只满鞋碎钻的水晶鞋“哐当”一声,砸到地上!
安宁低下头,注视着那只鞋,拿着黑色伞身的手握紧了。再一次生命受到威胁。
她往身后小包的位置看去,小包朝她摆摆手,示意没事了,安宁回过头,往鞋落下的位置,马路旁边的高楼看去。
高楼寂静无声,还有几只飞鸟,飞过。
安宁垂下眼,看了几秒地上侧着鞋面的水晶鞋,然后收回视线,抬步走了。
今天真是倒霉的日子。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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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安宁拿着折叠的雨伞跟学生的后面走着。
古桐华学校是一座百年老校,它的招牌特立独行,是由一块竖着的檀木,龙飞凤舞地写着校名的五个字作为招牌,放到校门一边的。
安宁拿着伞走过校门,随着前面的同学一同走近,校门后面不远的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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