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下奔逃》
尽管柯抑的声音简直像是蚊子一样,但岑寂也确信自己没听错,刚刚她说了一句话——
“生病的人是有特权的。”
生病的人有什么特权,比如忽然被骂的特权吗?
在岑寂也没搞明白柯抑话里的意思的时候,柯抑终于动了。
只是让周围假装东西掉了在原地徘徊的观众失望的是,柯抑并不是跟岑寂也打架,而是转身走了。
柯抑往外走了两步,而后停下转身,说两句话。
这回岑寂也听得更清楚,柯抑说的是,“去吃饭吧。”
虽然岑寂也不明白柯抑的那句“生病的人有特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懂了这一句的意思,于是他抿着唇角跟在柯抑身后,去了食堂。
秦远和陈潋刚从教学楼出来,看见的就是岑寂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柯抑的模样,两人一愣,“他俩的关系,好像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亲近。”
今德学校不存在需要学生前仆后继去食堂占位置的情况,所有每一个都是慢悠悠地状态。
只是柯抑在进到食堂的时候看了边上的岑寂也一眼,也不知道是他根本还没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在太阳底下走了一段路的缘故,总之他的脸色似乎比刚刚看见的还要苍白,特别是唇色。
柯抑一句话不说,只把岑寂也摁在了靠门边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然后问道:“想吃什么?”
岑寂也当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忽然泛起的不适感,难不成是中暑,他想着,只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这么虚弱了。
不过不管他到底虚不虚弱,面对柯抑的问题,岑寂也感觉自己还是别勉强的好,毕竟此时的柯抑的表情给他一种,但凡他敢站起来说他自己去打菜就可以的话,她绝对会翻脸。
想到这,岑寂也道:“都行。”
看着柯抑去取餐盘的背影,岑寂也的眼神跟随着她移动,而后忽然笑了一下,这难道就是她说的特权吗,被照顾的特权。
岑寂也正笑着,忽而一只手从身后搭过来,“老实交代岑少,什么时候和柯抑女王这么好了?”
秦远一脸贼笑,“难道是因为下个星期就是订婚宴了,你俩不得不做戏给长辈看?”
做戏两个词让岑寂也不由得一啧,他感觉脑袋好像抽疼了一下,于是毫不留情地朝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了一下,“怎么?你今天不饿?”
“饿,当然饿,”秦远吃疼,收回手,笑嘻嘻道,“你等着,我去打菜过来跟你俩一起吃。”
“你敢?”
秦远愣了一下,“啥?”
岑寂也的目光像泥鳅一样,从远处笔直站在窗口前打菜的柯抑身上滑过,而后落在秦远的身上,“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别过来。”
秦远一脸天塌了的模样,“以前你不这样的,以前都是我陪着你一块吃饭的,岑少,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我真的伤心。”
岑寂也被吵得头疼,“滚。”
“好嘞。”
秦远刚离开,岑寂也就强睁着眼睛去寻找柯抑的背影,只是也不知道这小朋友跑哪里打菜去了,他一时间,眼神竟然跟丢了。
柯抑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另一个极其厌恶的人过来了。
岑宇楷端着菜盘,无视岑寂也一时间变得厌恶的神情,坐到他对面。
“哥哥,听说你上午跟柯抑打架了?”岑宇楷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别因为自己不开心就对人家女孩发火啊。”
“说实话,我还是很怀念董阿姨在的时候,虽然她也是一个疯子,但是起码她能绑得住你这个疯子呢。”
岑寂也于夜里好不容易才消散去的阴郁情绪在此时被重新挑起,他盯着岑宇楷,声音低沉,“趁我弄死你之前,滚。”
岑宇楷看着他手按着太阳穴的动作,笑道:“怎么了哥哥?头疼?”
岑寂也的动作一顿,视线透过抵在额前的指缝,看见自己刚刚一直寻找的身影,正停在了岑宇楷后面。
岑宇楷还在惹人厌恶地说话,“也不知道柯小姐知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疯子而已,只要有人惹你不开心了,甚至敢拿着刀朝爸爸挥去.”
岑寂也张了张唇,但什么也没说,他任由岑宇楷抖出他的事情。
“一个敢朝自己父亲动刀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朝自己弟弟动手的人,如果柯小姐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连夜跑回浔苏,绝对不敢跟你同住一个屋檐吧。”
“哥哥,这几天你不好过吧,”岑宇楷笑着,“可是还不够,其实我一直替你祈祷,祈祷董阿姨能回来,继续把你绑起来,每天折磨你,只是没办法哦,董阿姨死了,你妈妈不会再回来了,整个岑家唯一一个会把视线放在你身上的人,死掉了,现在我妈妈才是名正言顺的岑夫人呢。”
“我草,岑宇楷那个小人在干什么?”秦远端着菜盘,正跟着陈潋走,目光却看见了岑寂也那边的情形。
陈潋也跟着一顿,“柯抑也在。”
秦远更急了,“他那王八蛋找寂也肯定没好事,不会说什么话误导柯抑吧,不行,我要过去揍他一顿。”
从岑宇楷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岑寂也的手越放越低,甚至遮住了眼睛,但是岑寂也知道,他并没有完全把自己的视线遮掉,眼珠往上移,盯着柯抑。
她会有什么反应呢,听着这些话。
陈潋当心秦远真的在食堂跟岑宇楷动手,于是也跟了上去,只是一秒后,两人愣住。
从两人的方向看过去,清楚地看见站在岑宇楷身后的柯抑手腕动了一下,而后,乘得满满当当的菜盘从岑宇楷头上掉落,汤汤水水地砸了他一身,真是头也被厚重的餐盘砸得发出一声响。
岑寂也的手停在半空,整个头都抬了起来,眼眸中满是震惊地看向柯抑。
柯抑淡定地跟他对视,而后对着岑宇楷说道:“不好意思,没看见你,脚下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绊了一下。”
岑宇楷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被关在喉咙里,他看着柯抑,明明说的是不好意思,但是重音却似乎放在了“脏东西”三个字上。
岑宇楷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柯抑冷着脸,微微眯着眼睛,而后确定了一件事情。
她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了,但是,她选择了,站在岑寂也那一边。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秦远和陈潋已经过来了,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对着岑宇楷道:“哎呀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没事吧?”
如果说柯抑的态度,岑宇楷还需要揣摩一下才能明了,那么秦远的窃笑简直狠不得摆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岑宇楷看了一下几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孤立无援的,于是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食堂。
秦远扯着嗓子,“岑宇楷,听说在背后嚼人舌根乱传话,是被一直不幸的。”
岑寂也到底没能坚持多久,吃完午饭,在柯抑似有若无的眼神攻击下,他终于说道:“秦远,下午帮我请个假,我得回去休息。”
秦远差点咬到舌头,“请假,大少爷您也知道不去上课是需要请假的吗?”
顿了一下,他又鄙夷,“不过,大少爷您居然还知道身体不舒服是需要休息的吗?”
秦远还想说什么,但边上的陈潋已经伸手将秦远拿着筷子的手往他嘴边塞,而后道:“放心吧岑少,我们会替你跟老师说的。”
这个笨蛋,看不出来岑寂也和柯抑之间怪怪的吗,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给柯抑听的吧。
柯抑原本就怀疑岑寂也这人老实休息的可能性,在听到秦远的话之后,更不相信了,于是在饭后,岑寂也回教室拿书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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