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下奔逃》
第二日,柯抑到教室的时候,陈潋还没到,前后就坐着秦远一个人。
看见柯抑来,他打了个招呼,而后原本还很困的神色就消失了,小心翼翼地跟柯抑说话,“那什么,昨天你跟寂也没吵架吧?”
柯抑掀了掀眼皮,“吵架?”
她看上去是一个刚到新地方就会跟一个陌生人吵架的性格吗。
“这不是你们俩昨天一前一后回教室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吗。”
柯抑回想了一下,心道那副场景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没有。”
秦远松了口气,替岑寂也解释,“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再加上因为这事被老师训了,确实容易情绪上头,要是他真变脸了,你理解一下。”
柯抑理解不了,但是她挺好奇的,就昨天一天,她就不止一次看到走廊下有几对情侣手牵着手走过,一点也没有需要避开老师的念头,那么,岑寂也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封情书又或者是逃一节课就被老师叫过去训呢。
说话间,就有一对小情侣牵着手从走廊外走过,柯抑的视线从两人手上略过,看向秦远,“昨天你们说,不允许学校里有谈恋爱的行为?”
秦远叹了口气,明白了柯抑话里的意思,问道:“你来这里上学,知不知道这间学校最大的股东是谁?”
“你吃鸡蛋的时候会问这颗蛋是谁下的吗?”柯抑反问。
秦远哽住,“你说的也是。”
“只是,这不一样,”秦远道,“这学校最大的股东是岑少他爸,最近他家里有些事,所以对他的感情生活抓得比较严。”
柯抑心道,不守规矩之外,果然还有一条花花公子的罪名,不然怎么会严格到需要专门让学校老师盯着他的地步。
“所以,这条不许恋爱的规定,是专门定给……”
柯抑顿了一下,视线落在岑寂也桌子上,她叫不出来岑少两个字,也没办法指名道姓说出他的名字,于是用眼神代指了一下。
秦远点点头,“是啊,所以他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
柯抑知道了前因后果,便也没了好奇和兴趣,毕竟这事说到底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如果这位岑少真是有气,但凡他敢对着柯抑撒,柯抑就敢抓着他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去找昨天送情书的那个女生。
她正要转回头,就听见秦远又唉声叹气道:“可怜的岑少,被老师说了一节课还不够,昨天回家后还挨打挨骂。”
柯抑一顿,转回身的动作停住,不自觉地问道:“挨打?”
“是啊,”秦远昨天就没睡,岑寂也被打之后一个电话把他叫了出去,两人在桌球馆待了一夜,今天一早直接来的学校,所以此时也没设防,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他回家之后被他爸打了,脖子上都出血了。”
柯抑眉头一皱,“因为那封情书?”
“是,之前他爸下过死命令的,要是岑少在外面敢有任何的情史,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之前他也不是没被岑叔叔打过,只是出血,倒是第一次。”
秦远说着,重重啧了一声,“你说他也是犟,出血了连药都不擦,就这么摆着。”
秦远性格外向,话匣子一开也止不住,只不过越说越困,就在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柯抑问了一句,“学校的游泳馆在哪?”
秦远啊了一声,而后回答,“外面这一栋的隔壁就是,体育馆,六楼就是游泳池。”
没等他问柯抑问这个做什么,柯抑已经走了出去。
眼下正是学生上课的高峰期,等电梯是等不到了,柯抑干脆走了楼梯,只是等她走到一楼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的反应是不是过头了。
只是,他到底是被家人给打了,甚至手拉手,还不包扎,还去游泳。
温度逐渐升高的阳光照在柯抑身上,她很清楚自己眼下并不是愧疚,对于因为自己帮别人送情书导致岑寂也被打一事,她并没有愧疚的情绪,她有的,只是感同身受,以及试图窥探对方情绪的好奇。
问过路过的人医务室在哪里,柯抑把防水胶布和碘伏等东西装好,朝着游泳馆去了。
第一节课即将过半,岑寂也从泳池里钻出来,双手撑在泳池边上,喘了喘气,而后一鼓作气,借着浮力,从池里跃到岸上。
全部头发被手顺着脑后的方向梳,露出光洁度额头和凌厉的眉眼。
泳池浴室和储物柜都在进来的门口边上,这个时间点会来泳池的也就他一个人,所以岑寂也向来习惯把书包丢子储物柜边上。
他很清楚,一个多小时以前,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所以,当发现书包边上的袋子时,岑寂也确定自己给自己的。
他顺手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时,微微眯了下眼睛。
知道自己受伤的人只有秦远一个,但是秦远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这里,因为他太聒噪,岑寂也就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最近早上都到泳池来了。
那还能有谁知道自己受伤了,还知道自己在泳池的人呢,刹那间,岑寂也脑中删过一道纤细的身影。
只是没等细想,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就说昨天的交锋,他可看不出来她对于她的好心送信行为而给自己带来的后果有什么愧疚,更多的只是一种不关我事的高高挂起赶感,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给自己送药。
那袋东西被岑寂也撇在一旁。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岑寂也终于出现在教室里。
路过第二张桌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扫了一眼,却正好看到柯抑看过来的眼神。
柯抑送完东西回来之后,一直后悔自己过于冲动了,秦远这个人并不是很着调,万一他的话只是夸张说法呢,所以她这一整节课一直心不在焉地朝着走廊上看,终于等到岑寂也回来,像是为了求证,她在岑寂也路过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脖子。
岑寂也清楚地看见那双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是意外,又似乎是迷茫。
他的脖子上还真的是有一道细细的伤口,血迹不知道是被他自己处理了,还是被泳池的水冲掉了,总之,伤口周围倒是挺干净的,但或许是在泳池里泡的时间有些久,皮肤泛白,这就导致了那道红丝线一样的伤口更加显眼。
柯抑微微皱眉,想到秦远说的他没有处理伤口的事情,她更偏向于岑寂也伤口的血迹就是在泳池里才融洗干净的。
新鲜出炉的伤口,没有处理,还是在脖子上,就顶着这样的情形去游泳,他是真的嫌自己的大少爷生活过得太顺畅了吧,给自己找罪受。
还不如一跳了之。
柯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厌恶,而后抬眸,就和岑寂也对视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岑寂也的脚步停在了第二张桌子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柯抑,也不说话,任由柯抑打量着自己的脖子。
陈潋早就吓得一动不敢动了,至于教室另一边的人,都捂着嘴悄悄议论。
“转学生有点惨啊,刚来就被岑寂也盯上了。”
“谁让她撞枪口上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替人给岑少送情书,还被徐班给看见了。”
“不止徐班,我听说岑董也知道了,昨天晚上有人看见岑寂也被打得浑身是血地从半海别墅区里出来。”
“真的假的?那这不止是撞枪口,而是撞炮口了吧。”
“谁说不是呢,看来柯抑和岑少是结下梁子了。”
这些稀稀疏疏的一议论,柯抑都听到了,偏偏岑寂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甚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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