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成反派首辅掌中啾》
办完了正事,隋子明带着沈啾啾到处溜溜达达逛了一圈。
小麻雀们一部分留在了镇国侯府,一部分认了隋子明的味儿后,只留下一只当眼线,其他的都是忙小鸟们自己的事了。
毕竟小麻雀也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吃饱肚子,还有求偶的风花雪月。
比起无公务不出门的裴度,经常在外面跑的隋子明可最知道哪里热闹,哪里好吃,但沈啾啾却没有上次和裴度出门时的兴奋,反而一路上都挺安静。
毛茸茸的小鸟窝在隋子明的发冠前面,乍看上去像是隋子明头发上的毛球装饰。
隋子明远远看见卖糖球的,问沈啾啾:“糖球吃不吃?旁边还有夹肉炊饼油茶撒子豆面糕,我推荐撒子,你今天吃的肉好像有点多了。”
沈啾啾稍微提起点精神,和隋子明对着干,啾啾啾啾叫了四声。
这就是要夹肉炊饼的意思了。
隋子明买了一个,只给沈啾啾掰了一指甲盖,其他的全塞自己嘴里了。
小鸟其实没那么脆弱,吃什么都能活,只要不多吃撑坏肚子就行。
沈啾啾抓着发带,从隋子明发冠上荡着落下来,用翅膀尖尖接过一小块炊饼一边吹一边吃。
吃相竟然还斯斯文文的。
隋子明越看沈啾啾越觉得好玩,打趣小鸟:“说实在的,但凡早一点,我真觉得表哥说不定会收你做学生。”
沈啾啾没把隋子明的话听进心里。
裴度是什么身份?
当朝首辅,清流之首。
哪有随便就收学生的。
天地君师,老师的名义甚至高于父母,若是真做了裴公的学生,别说入朝为官,就是在天下文人眼中,都是万众瞩目的惹眼级别。
更别提这其中还会涉及到的裴度明面上的权力和暗地里的人脉了。
所以裴度到现在都没收过学生,哪怕是有半师之谊的学子下属都没有一个。
正因为没有桃李织就的利益人脉网,裴度在朝中虽为清流之首,却无一人弹劾他结党营私。
除了隋子明这个血脉带来的表亲,裴度将独字做到了极致。
顺道买了一包糖球,隋子明避开人群快走了几步,走到内河旁边才放慢脚步。
“你别不信啊。”隋子明嘴里含了一个糖球,说话含含糊糊的,“他那个人眼光高,心眼多,脾气还装,虽说有时候的确会嘴毒心软,但那也是分人的。”
这话作为恩公毒唯的沈啾啾就不爱听了,转头对着隋子明戳鸟的手就是一叨。
隋子明反应迅速地躲开:“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快接纳的。”
沈啾啾一块炊饼还没啃完,正咂嘴回味肉馅呢,鸟喙尖尖泛着油光。
“啾啾。”
“不是当鸟的事儿。”隋子明摆摆手,“你那个演技我都不想说。”
“我都能一眼看出你不是平常小鸟,他那个脑子,绝对看出来的比我早好吧。”
沈啾啾回忆自己的演技和飞快掉马的鸟生,无言以对。
嗯……他但凡会装一点,也不至于在镇国侯府栽那么狠。
隋子明接着道:“但知道你是人,还选择把你留在身边,这就已经摆明了至少在他心里,你和外边这些庸庸碌碌的蠢人不一样。”
沈啾啾很是嫌弃地啾了一声。
这走地人说话嘴真毒。
估计是小鸟的嫌弃表现的实在太过活灵活现,看懂了的隋子明大喊冤枉:“不是!这是当初他的原话!我只是复述!套用!”
沈啾啾对一切抹黑恩公真善美形象的话,一律进行左耳朵进都不进的无视处理。
隋子明憋了又憋,咬牙:“肤浅小鸟!”
怎么连鸟都和世人一样肤浅啊!!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只看脸啊!
算了。
已经习惯了的隋子明耸肩。
他捏着一颗糖球在沈啾啾面前晃,低头就发现沈啾啾在悄悄用他衣服擦鸟嘴:“沈、啾、啾——!”
沈啾啾立刻松开隋子明很好用的衣领,脑袋一歪,一副鸟很无辜的卖萌表情。
好在隋子明今天出门穿的是深蓝色的窄袖圆领袍,有一点油渍看不太明显,所以只是用手指弹了沈啾啾一个脑瓜崩。
隋子明没有裴度那么敏锐,他说这些纯粹就是陈述事实:“我说了你要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呗。”
……
回去的路上,隋子明的那句话一直在沈啾啾脑海里盘旋回绕。
进门的时候,隋子明远远看见宫里来人,捞了沈啾啾身手敏捷地往旁边小巷一躲,几个起落连蹬带爬地翻墙进了后花园。
动作那叫一个熟门熟路,一气呵成。
沈啾啾:“?”
不是,你翻你表哥家的后花园墙头这么熟练,之前还装什么大头蒜矜持着不肯去后花园啊?
小鸟扭头看了眼墙头。
总觉得上面的几块砖都被磨秃噜了皮。
隋子明把小鸟团子放回脑袋上,拍掉袖口衣摆的灰,无视小鸟无语的眼神,没往前院走,反而在后花园里七拐八拐,拨开挡在身前的树叶花枝,眼前豁然开朗。
八角亭临水而建,四面通透,挂了竹帘挡风,却挡不住旁边垂落,偶尔被风送进亭中的花瓣。
裴度就在亭子里斟茶看书,一派闲适,看不出平日里半点通宵达旦的敬业模样。
沈啾啾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
这个时辰,裴度居然在后花园烹茶看书?
“忠伯这会儿应该是去送宫里来的人了。”
隋子明朝着八角亭的方向走了几步,往亭柱上一靠,双臂环胸,对自己脑袋上的沈啾啾懒洋洋道:“长见识了吧?这就是咱首辅大人的日常敲打~”
“表哥,今儿来的是哪边的?”隋子明转头问裴度。
“辰时来的公公传了陛下口谕。”
裴度翻了茶杯,斟了一杯清水放在桌边。
“方才走的公公传了太后懿旨。”
隋子明口中的啧声异常响亮。
沈啾啾快速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好在原书的大背景算是主要剧情,是当初被沈溪年着重记录在素绢开头的。
宫里那位外戚有些势力的太后只是先皇的皇后,而非皇帝的生母。
这位捡漏即位的新帝今年应该和隋子明年纪差不多,二十出头,但一直被太后和吴王一党以各种理由没能举行冠礼。
更没有大婚。
没有及冠就不能干政,没有成婚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外戚。
那如果这么看的话,稍微往深猜测几分……
宫里的两座大山,皇帝手里没有实权,太后手里没有能镇场子的有用人才,所以两个人都因为对彼此的忌惮提防,选择了裴度这个孤臣能臣来暂理朝政。
所以奏折才会尽数被内阁掌控——可以说,裴度给皇帝什么,皇帝就看什么。
对啊,只是内阁大臣的话,为什么裴度的书桌上全是皇帝要批阅的奏折啊!
说好听点是内阁负责“票拟”,在奏折上附上处理意见,最终由皇帝朱笔批阅,但现在龙椅上的那位真的提出反对意见的话,裴度又会听几分?
沈啾啾倒抽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权臣了叭?
进一步摄政王,退一步大奸臣啊!!!
哦,也不对。
沈啾啾琢磨了一下。
太后非皇帝生母,这么看估计也不是一条心,皇帝虽然没有皇后,但后宫的妃子是真不少。
沈啾啾之前还看到裴度书桌上,后宫选秀的折子呢!
太后说不定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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