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末晞》
BGM Roundabout YES
军火库顶楼的风很大。
黄万千握着手枪,枪口纹丝不动地指着何海涛的眉心。远处传来防空警报的余音,像是某种嘲弄的背景音乐。
"眼镜厂的手办只是个幌子,"黄万千的声音比金属还要冷,"你真正在生产的,是士兵。"
何海涛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顶楼的探照灯扫过,镜片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士兵?"他忽然笑了,"不,是完美的人类。"他重新戴上眼镜,镜框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比如你。"
广播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苏末晞的声音——那声音既像从喇叭里传出来的,又像是直接在他们脑子里响起:
"黄万千,你的DNA里有自毁程序。"
黄万千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像劣质手办在阳光下暴晒过久,开始皲裂、剥落。碎片掉在地上,发出塑料般的轻响。
"他随时能让你变成泡沫塑料。"苏末晞的声音继续说。
何海涛向前走了一步,皮鞋踩在一块剥落的皮肤碎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现在,"他微笑着说,"让我们谈谈你的选择。"
何海涛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空气:"你本就是个造出来的士兵,现在选择背叛,便再无用场。上车吧,这是开往天堂的最后一班列车。"
黄万千没有回头。他踏上绿皮火车时,铁皮车厢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靠窗的硬座上,他蜷缩成一团。车窗映出他的脸,瞳孔里闪烁着细密的雪花点,像是老式电视机接收不良的信号。头顶的行李架上,一个褪色的编织袋微微震颤,发出类似无线电波的沙沙声。邻座的大妈啃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在密闭的车厢里被无限放大,像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
当他的目光扫过车厢号"07"时,颅内突然响起杂音:"他又在看数字了,阅读型逃避,老套路。"黄万千猛地低下头,却听见一声嗤笑:"哈!连低头的角度都和上次一样!"
乘务员递来一瓶矿泉水。水珠顺着瓶身滑落,在灯光下诡异地拼出"HIV+"的字样。那个声音又来了,带着伪装的关切:"2018年广州至重庆K356次,乘务员王某用针管投毒。"黄万千死死盯着乘务员的指甲缝——那里明明干干净净,他却看见了暗红的血渍。
厕所的镜子在他锁门后浮现出三行血字:
1."你欠徐家汇的债该还了"
2."精神病院床位已预留"
3."喝掉艾滋水就原谅你"
水龙头自动打开,铁锈色的液体汩汩流出。那个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其实我们不存在…是你大脑在惩罚自己。"
火车钻进隧道,黑暗吞没了一切声响。在绝对的寂静中,黄万千终于哭了出来。
公园长椅上,黄万千低头看见自己的米色运动裤正在融化。针织纹路扭曲成香草冰淇淋的螺旋纹,表面渗出糖霜般的闪光。一只三花猫从纹路中钻出,奶油般的爪印落在他的膝盖上。可当他伸手去摸,触到的只有干燥的化纤面料。
"第37次了,"颅内声音冷漠地宣布,"他又在摸根本不存在的猫。"
地铁车厢里,黄万千调整着双肩包的肩带。黑色编织纹路突然流动起来,两个日本武士在包面上厮杀。他们的刀锋所过之处,布料裂开真实的缝隙。
"妈妈!那个叔叔的包在打架!"邻座的小孩惊呼。
年轻的母亲慌忙捂住孩子的眼睛:"别瞎说,叔叔只是…太累了。"
黄万千疯狂拍摄裤子和背包的纹路。手机相册里,正常的织物放大图逐渐扭曲成浮世绘的海浪,最后定格为他的脸——正被武士刀劈成两半。
这些都是药物代谢产生的幻觉。黄万千知道,自己正在被淘汰。
(黄昏,旧书店)
黄万千站在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排排书脊,最后停在一本《未完成的交响曲》上。他抽出来,翻到中间——有人用铅笔在乐谱的休止符旁写了一行小字:
“静默,也是音乐的一部分。”
他皱眉,下意识想擦掉。
“别。”
苏末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怀里抱着一摞旧书,发梢沾着外面带进来的雨气。
“那是上一个读者留下的。”她说,“擦掉了,就少了一种理解的方式。”
黄万千合上书,冷笑:“残缺的东西,有什么价值?”
(夜晚,天台)
他们并排坐着,远处城市的灯光像散落的棋局。
“你知道吗?”苏末晞晃着腿,“围棋里,真正的高手不会把对手逼到绝路。”
“为什么?”
“因为……”她仰头看向没有星星的夜空,“绝路会让人拼命,而拼命的人,往往能翻盘。”
黄万千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一直在让我?”
苏末晞笑了,摇摇头:“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你发现——”她轻轻说,“留一点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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