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攻叉了豪门大佬后》
“到我家休息一晚再走吧?”
不知道是真的醉得狠了,还是被纠缠得无可奈何,男人看他一眼,避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在哪?”
声音有些沙哑,和记忆中的声线不太一样,但还是……十分久违,让喉咙都有些拥堵。
为了不被察觉出异样,沈佑快速眨了眨眼,收回手先一步走在前面。
“很近,就在前面。”
拐过一个弯,就走进一条更昏暗的小巷。
这一片都是城中村,房子破旧又阴沉,墙壁上满是污渍,穿行的街巷狭窄逼仄,抬头就是乱拉乱搭的电线和吊衣绳。
因为前几天下过雨,阳光又照不进来,地面上还残留着脏污的泥水洼,踩过去时水花四溅又黏糊糊的。
沈佑早就习惯了,现在却觉得有些不自在,屡屡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记得这人是有些洁癖的。
因为醉酒和失血,男人似乎有些疲惫和脱力。
但即使走得慢一些,他也始终肩背挺直,姿态优雅得仿佛正在星光大道上走红毯,而不是穿行在一条脏污的老巷子里。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长腿叔叔,或者戴着礼帽的瘦长鬼影先生。
沈佑边走边回头,差点走过地方。
啪。
楼道里的灯泡被打开,散发出昏黄的光晕。
他租的房子在二楼,深绿色的防盗门上锈迹斑斑,还残留着一点没撕干净的红对联。
沈佑将小偷标记的纸条撕掉,掏出钥匙开了门,随口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反手打开墙边的灯侧身让男人进来。
“不用换鞋。”
他清了清嗓子,“去床上坐着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
身侧人似乎看了他一眼,沈佑没有注意,把家里的纱布棉签消毒酒精和碘伏等都搜刮出来,一股脑堆在桌子上。
一转眼,却发现男人站在客厅中间,神色冷淡地打量着周围,虽然并不拘谨,但也没有在床上或者小沙发上坐下的意思。
这间出租屋只有三四十平,除了卫生间单独隔开,厨房客厅卧室都是开放式的,一眼就能看全的狭小。
但房子的卫生打扫得很干净,家具很旧但不显得脏,所有东西都整齐有序,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显得温馨。
“怎么了,不坐吗?”
沈佑在路上已经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对面的人没什么反应,只惜字如金地告知了姓氏。
“霍先生?”
霍矜年转过眼看他,微微皱眉,再开口时声音依然沙哑,“我衣服上有血,会弄脏床。”
“没事的,之后我洗干净就行……好吧,我垫条毛巾上去。”
对上男人的视线,沈佑改了主意,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又厚又大的毛巾铺在床上,记忆里是用旧毯子改造成的浴巾。
“好了,请吧。”
仿佛邀请一只大猫进窝,沈佑微抬下巴,示意男人坐上去,不等回应又转身去烧热水。
半晌,才听见那张床吱呀一声响。
呼噜噜——
热水壶的声音很响,黑色的塑料盖缺了一半,能看见里面的水开始咕噜咕噜冒泡。
沈佑翻出一个买东西送的马克杯洗干净放在一边,很快开关自动跳起,滚烫蒸汽从壶口喷了出来,潮湿绵密的暖意蔓延开。
他兑了一大杯温水,向着床上的人走去,“喝点热水吧?”
霍矜年眼皮微掀,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
他看起来并不警惕,眉眼掺杂着些许朦胧醉意,但也没有醉到失了智的地步,随便喝陌生人给的水。
“那我先放这,你想喝就喝,现在先上点药吧。”
沈佑没有强求,呼出口气把水随手放在桌子上,在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药中翻出需要的东西,动作娴熟而利落。
棉签一根根被血染透,扔进垃圾桶里,狰狞的伤口慢慢露出全貌,苍白的皮肤上猩红血肉外翻,十分刺眼。
看起来像是重物砸出来的,或者……人类的拳头?总之不是什么锐器。
还好不是什么锐器,否则凭借这么点药物和他粗糙至极的手法,不可能及时止血。
“霍先生怎么会出现在哪里的?”
沈佑捏着棉签的指尖微紧,半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声音似乎惊醒了出神的男人,霍矜年看他一眼,声音有些低哑道,“路过。”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不是路过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路过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难不成真被城中村的小混混打劫了?”
仗着这人的脑袋在自己手里,沈佑继续追问道,见他不答还絮絮叨叨问了好几遍。
烦得霍矜年眉心紧蹙,伸手捏了下山根勉强道。
“……自由拳击馆。”
沈佑动作顿了一下,他知道那地方。
就在城中村拐过三条街外,□□和小混混扎堆,偏偏搞出个自由拳击馆的名头。
完全没有安全措施和经营守则,在手上绕一圈拳击绑带就上了,打得头破血流就下场,但是自己下的还是别人扔下来的就不知道了。
但明明距离不远,为什么他今天才遇到这个人?
明明位高权重又生活优渥,可以随便选择消遣的场所,为什么要去那种肮脏又危险的地方?
沈佑没说信不信,只低笑一声道:“怎么会想到去那里的?还是穿着西装去,这也太奇怪了。”
霍矜年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好了,再贴上纱布就差不多了。”
得到答案,沈佑也不再问,专注于处理手上的伤口,回过神才发现两人的距离似乎太近了。
咫尺之遥的地方,男人冷峻的眉眼近在眼前,在黯淡的灯光中纤毫毕现。
那双灰蓝色的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几乎摄人心魄。
“你认识我。”
如果不是分辨出尾音微微上扬,还有语气中轻微的迟疑,沈佑还真听不出这是个问句。
他眼都不眨,“不认识。”
如果霍先生还要追问,他就说是因为一时兴起,因为他是热心市民,因为实在看不过眼,因为——
但还不等他辩解一句,霍矜年就淡淡转了眼,不再说一个字,那点好不容易激起的兴味似乎也消散了。
不太对劲。
从相遇开始,男人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眉目冷淡又倦怠,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不在乎遇到什么人,也不在乎被带到哪里去。
沈佑不确定是因为他喝醉了酒,还是有其他原因。
正思索着,又见霍矜年想起什么似的,那抹灰蓝再次盯住了他,眉梢微挑。
“但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和为什么不同,这三个字似乎带着点别的意味。
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近,又或是因为疲倦,男人咬字时低而含糊,随着醉人的气息撩过耳侧,平白生出了点暧昧。
沈佑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手里的棉签重重擦过伤口,勉强才止血的地方又渗出一抹鲜红。
“?!”
他顾不上其他,一边吹吹一边着急忙慌地抽纸巾。
但还不等继续处理,手腕就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
霍矜年移开他上药的手,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平淡却堪称石破天惊——
“你想和我上|床吗?”
你想和我上|床吗……
想和我上|床……
和我上|床……
上|床……
床……
这句话仿佛有回声,在耳边一次次倒带又播放。
沈佑陷入了呆滞。
霍矜年眼帘微掀,看到面前的男生瞪圆了眼睛,被一根巨大牛骨头惊呆了的小狗似的,迷茫又懵逼地愣在了原地。
但那双清亮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不管是从一开始,还是在刚才短暂的相处中,都百分百专注而热烈地……注视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尊容有什么好看的。
满身伤和血,沾染着浓重的酒意,分外狼狈和落魄,正常人应该都会加快脚步远离才对,再同情心泛滥也该有个限度。
霍矜年又漠然垂了眼,嗤笑一声,“趁我还没后悔——”
“想。”
沈佑突然道。
仿佛刻在脸上的面具一寸寸龟裂开,露出那双眼睛里仿佛烧灼的渴望,似光似火,将惨白的灯光都衬得黯然失色。
他笑得灿烂,唇边露出尖尖的獠牙,“我想。”
像被烫了一下,霍矜年瞳孔一缩,猛地松开了攥着男生手腕的手。
对视半晌,他眼底的意兴阑珊却消散了,似乎也被这热切的渴望感染。
“……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咔嚓。
浴室门锁上的声音。
等等。
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沈佑被独自留在床上,缓缓回过神来。
那惊世骇俗的两个字在耳边来来回回播放,提醒着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奔涌的血液冲向脸颊和脖子,迅速攻陷了一整个脑袋,又往下一路到脖子和锁骨——
一整个,面红耳赤。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突然发展到要上|床的地步了啊?!
沈佑哐哐揍着枕头,将它搓揉成奇形怪状的样子,但还是无法消去脑袋的热度,几乎要从头顶冒出蒸汽来。
这进度是开火箭了吗?!
好像从遇到这个人开始,一切都开始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了啊啊啊!
……好吧,事已至此。
沈佑啪叽倒在床上,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但成效为零。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他发呆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又猛地跳起来去敲浴室门。
“热水器要等一会才能热,你别洗冷水啊!”
他似乎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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