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别人问遗言会被打死吗》
王思琴今天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安。
好友明明是昨天约了和她见面的,却一连两天找不到人,发出的消息也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是太忙了没空看手机吗?还是遇上了什么大事?
……会是车祸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便剧烈颤动起来,不管不顾地便要拿了外套冲出门去。
只是,才刚走到门口,她却忽然迷茫起来。
她去找谁呢?找谁才能知道蒋盼盼的消息?找对方的大伯和那些亲戚吗?她知道好友是非常讨厌那些人的,巴不得和他们不来往。如果她去找了这些,或许好友并不会高兴。
那,还有谁?
罗泽凯吗?
可是她连罗泽凯的电话都没有。
直到如今她才发现,她和蒋盼盼的友情仿佛是一条脆弱的风筝线,一旦对方主动松开,她只能连任何辩解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不,倒也不是全是死路。
还有一个人。
她最终还是还是打通了罗承瑜的电话,虽然两人前不久才近乎闹翻,但询问了缘由后,罗承瑜还是承诺会帮忙联系自己表弟,等知道消息后就会第一时间转告她。
该说不愧是她喜欢过的人吗?起码不记仇明事理的优点还是有的。
王思琴心思复杂着,几乎想在内心嗤笑自己,然而很快,她连这丝嗤笑也发不出来了。
因为赶集回来的母亲已经先一步带回了消息。
“你那个朋友,就上次来咱们家穿的妖里妖精的那个朋友,哎哟,真不是个好的啊。”母亲一开口就是叽里歪酸的话。
“妈!”王思琴还没来得及弄清母亲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自己好友,第一反应却已经帮忙辩解了起来,“你别这样说盼盼,她不是这样的人。”
“哎哟,怎么不是,你这女娃娃就是太单纯,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看错了人。你听听街上那些人说的你朋友做的那事哦,哎哟,听得我都臊得慌。”
王思琴心头一跳,已经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
“街上的人……说的什么?”她问。
“就说的她和罗家那小子的事啊。哎哟,两个连男女朋友都不是的年轻人跑到酒店去鬼混,还吃了那种药,谁想药效太猛死在酒店里。”
她妈已经越说越嫌弃,“真是丢人哟,尸体就这样被光着抬出来。琴琴,我告诉你,你可别干这样的事,你要是也这样不干不净地死了,我才真的是丢脸到想死嘞。”
死了……
她最好的朋友已经死了……
王思琴只觉得有一块巨石砸中了她,令她头晕目眩,疼到几乎当场昏迷过去。
好半晌,她终于找回思考的能力。
“那尸体呢?运回村里来了吗?葬礼什么时候办?”
无论如何,至少,至少她要去参加一次她的葬礼。
“哪儿有什么葬礼哦,她大伯嫌她丢人,连尸体都没去殡仪馆领。还是她那妈和妹妹连夜打车赶了回来,听说花了五千才找到愿意运尸体的司机呢,也不知道现在运到哪去了。”
王思琴她妈说到这里已是话锋一转,“也不知道她妈怎么回事,不是都跑了那么多年了嘛,现在回来了也还是当年那个死样子,对她大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连话都不说几句。来娣也是,好歹被她大伯照顾了那么多年,再见硬是一句客气的话都懒得说,直接拉了尸体就走了。”
母亲已经越加愤愤,“说到这里就更气了,两人怎么都不告诉她们大伯现在究竟住哪,听说来娣她学籍和户籍都早被转走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这母女三,都绝情的嘞……”
不回来了……
那她岂不是连她的墓地在哪都没办法知道。
王思琴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那被风吹落的风筝,咔擦,撕裂了。
她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
“你明明身体上那么多肉,怎么身体素质还这么差,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养生啊。”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一边拿着病历本,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样子看上去颇有些医者的威信。
——前提是她另一只手里没有拿着根冰棍大嚼特嚼的话。
这可是十二月的冬天,温度不过才四五度,就算没有白日飘雪,至少也不是适合穿薄透白大褂吃雪糕的时候。
而这样的人却还在一脸严肃地嘱咐自己要养生……
王思琴隐约有一种世界颠倒的荒谬感。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啊!
虽然说宁叔刚出去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快村里卫生所就混进了些乱七八糟的人吧了?
还有那病历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宁叔给她看病的时候就只挂了吊瓶,好像连笔都没动一下的好吧。
这病历本上写的真是她的情况吗?怎么写的?隔空大法吗?
王思琴盯着那病历本,只恨不得将脖子都抻长了看清楚内容,也好知道宁叔是不是真的炼成了那所谓的神技。
瞥见她怪异的动作,年轻医生似乎这才注意到手里的病历本,“哦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厂里养猪的病历记录本也拿出来了。”
王思琴:……
好险,差点就从人变成猪了。
幸好这也不是全是坏处,至少她总算弄清了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年轻人究竟是谁。是宁叔那在镇里养猪厂上班的宁叔女儿,宁羽。
宁羽还在那翻着病历本自言自语,“换了新工作还有点不适应,把以前的破习惯都带回来了,下次一定要改,免得家里的鸡都被传染了。”
提到这话的王思琴不由抽了抽嘴角,她是知道宁羽之前的职业的。从国企研究院到镇上养猪厂,这职业跨度简直大到天际去了,不适应也是正常。
只不过,想起每天愁眉苦脸绕着村子散步的宁羽她爸,再想起前不久才抱着村妇女主任大哭一场的宁羽她妈,恐怕不适应的可不只有宁羽她一个人。
面前的宁羽还在那胡乱地翻着病历本,嘴里念叨的尽是些什么“饲料”“母猪”“产后护理”之类的话语,突然,她止住了话头,双腿也绷直了,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
“来感觉了……”
感觉?什么感觉?王思琴还有些没搞清现状呢,却见宁羽已经把病历本随手一丢,脚步飞快噔噔噔地上了楼。
伴随着爬楼声的,还有宁羽那仿佛已经憋不住的大声呼喊,“妹砸,等下要是有个傻逼带着只傻狗来找我,你就说我还在二楼拉屎哈。记得,一定要说!”
“说什么?”
一道同样年轻的女声已经传了进来。
片刻后,村卫生所那用来挡风的老旧门帘被掀开,走进个抱着只小狗的年轻女人。
正是对方说的傻逼带着傻狗的组合。
那个傻逼就是章零。
“这个王八蛋,屎到临头还不忘了骂我,一天天的真是茅坑里打灯笼。”
王思琴就只看见她一边吐槽一边把狗放下,临了抬头,终于注意到坐在床边挂着吊瓶的人。
“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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