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黑莲花成了炮灰恋爱脑》
“你来,像我这样做。”宋瑜扭头道。
芸娘的命是阿瑜救回来的!宋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现在阿瑜说的话就是圣旨。
“好!”他一阵风似的扑上前,迅速接过了宋瑜手头的工作。
“用布把她的口鼻轻轻罩住,让她慢慢吸气,慢慢呼气,越慢越好。”
宋父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却紧张得满头生汗,“芸娘,慢慢吸。”
“能憋最好憋住,就算要吐气也要慢慢吐!”宋瑜主动演示了一遍呼吸,“跟我学。”
他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但是这是唯一能把妻子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的希望。
窗外的雨又大了,水珠子砸在瓦片上,像谁在撒铜钱。
芸娘的吸气声突然变得短促、尖锐,如吹哨子一般。
很快,她的一双眼珠爆突,牙关紧咬,下颌止不住地颤抖。
不好,有气管痉挛的风险。
宋瑜反应迅捷,果断掰开芸娘的手指,用力揉掐合谷穴,直到青紫的指甲盖慢慢泛出点血色。
另一手则对准内关穴按下去,这两个穴位都是止痉安神的好穴位。
还是不行,芸娘的身子仍像绷紧的弓弦。
宋瑜额角满是虚汗。
“把人扶起来。”她冷静地说。
宋父马上照做。
宋瑜麻利地扯下腰带,捆在芸娘的胸骨上,绕了三圈,用力勒紧。
手上的穴位仍然不停地按压。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里,芸娘的呼吸渐复平缓,紧咬的牙关松了下来,下颌停止颤抖。
“这……这是好了吗?”宋父脸上布满了泪水和汗水,全身发着颤。
宋瑜微微喘着气,她的头很晕,但是她不能倒下,。
这些年,她一直是这么熬过来的,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让自己倒下。
她把手贴在芸娘胸口触了触,肌肉已经不复方才那样坚硬,是好转的迹象。
“大概是。”
宋瑜抬起胳膊,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有鸡蛋壳吗?石灰粉也行。”
宋父手里还按着帮助芸娘呼吸的布,踌躇不动。
宋瑜扫了眼,道:“没事的,她已经可以自己呼吸了。”
宋瑜这话说得极轻,落在宋父耳中却如磐石般稳当。
方才种种他都瞧在眼里——芸娘的脸已经发紫,唇上没有半点颜色,分明已是半个身子进了阎罗殿。
是女儿硬生生从鬼差手里把人夺回来的。
女儿说没事了,那就肯定没事。
“再要一碗清水,若有木炭,也端一盆来烧。”
“好好好,我这就去!”
宋父应得急,起身时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断了的那条腿在地砖上拖行,磨出血了也不在意。
宋瑜看了一眼,心乱如麻。
原主深爱唐越,对自己的亲人却猪狗不如。
一开始原主的父母就不赞同她嫁给唐越,不单是因为唐越家贫,而是觉得他为人不行,不肯答应给原主去议亲。
那时候,原主就开始与父母不和。
后来唐越中了秀才,这可算让原主抓到了把柄,成日在家中闹腾,指着父母鼻子骂:“你们当初嫌他贫贱,如今他中了秀才,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自那后,原主直接就把自己双亲当做了死敌,将家里的好东西、银钱一股脑儿往唐家搬。
宋父母也认为是自己阻碍了女儿的好姻缘,心中有愧,不再多作阻拦,没几年的功夫,家里就落得了现在这般光景。
芸娘的眼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待看清眼前人,瞳孔一阵收缩。
那个分明已经断了气的女儿,此刻竟然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
“阿瑜...阿瑜...”芸娘枯瘦的手指攀住宋瑜的衣袖。
“娘都依你...房子你拿去卖...是娘错了...”
她边说边去摸怀里的房契,动作急得险些扯破衣襟。
“往后事事娘都依你...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宋瑜身子僵了僵,她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只在电视上见过母爱,她最讨厌的歌就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因为小时候一听到“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别的小朋友就会笑话她。
芸娘含泪看着女儿,想要靠近,却又怕被推开。
宋瑜只犹豫了半秒钟,就握住了芸娘的手腕:“娘,我想明白了,我不要卖房子,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再也不和你吵架。”
芸娘呆呆地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这还是那一见面就瞪着眼睛骂她,逼她把房契拿出来,让她去死的女儿吗?
宋瑜心情很复杂。
原主的娘这么好,她却这样对待她。
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完全把她当工具的男人。
芸娘还是把房契塞进了女儿的手里,宋瑜摸着那房契,温温热热的,浸透着芸娘的体温,想必一直被她贴身藏着。
这是芸娘的命根子。
现在她为了留住这个没良心的女儿,为了不让她再上吊,她连房契也给她了。
宋明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爹,林木匠说最便宜的棺木也得要三两银子——”
他站在门口,头身湿透,雨水顺着滴落在青砖地上,在青砖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然后他整个人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里。
床榻上,分明已经没了气息的娘,此刻竟睁着眼睛望他。
他揉了揉眼睛。
是梦吗?
“娘?”这声音极轻,似是怕惊散了这个梦。
“你别走——”
宋明扑上前,颤着手抓住芸娘的衣袖,生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化作青烟散去。
“就算是......就算是鬼魂也好,别丢下我和爹......”
芸娘舍不得放开宋瑜牵着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拉了拉宋明,柔声道:“傻孩子,娘好端端地在这儿,怎么会是鬼?”
“娘!”这一声喊得撕心裂肺。
宋明一把抱住芸娘,眼泪夺眶而出,“您没死......您真的没死......”
宋明只管死死抱住芸娘,余光忽瞥见宋瑜手中的那张房契。
“宋瑜!”
他倏地一下站起来,一把夺过房契。
“你非要看着娘死在你面前才甘心是不是?你非要卖了祖宅去贴补唐越是不是?”
窗外雨声渐急,打在瓦片上如撒豆。
“阿明,你不要说了,卖祖宅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只要你阿姐没事,卖就卖了——”
“娘!你还要惯她到什么时候?你刚才差点被她害死了!”宋明双手攥拳,一扭头,仇恨地盯着宋瑜。
“你走!你滚出去!你不是我们宋家的人!”
“阿明,这不怪你姐姐,若不是当初我和你爹拦着她不让她嫁给唐越,也不会落得如此光景。”
芸娘将房契夺了来,又塞到宋瑜的手里。
“你们根本没错!那唐越算个什么东西?只有宋瑜把她当个宝。前些日子,书院有只怀了崽的母狗来乞食,大家都喜欢得紧,拿出吃食要喂他,唐越当着先生的面,把自己的饼撕给它吃,后来没人的时候,我瞧见他把那狗抓去后山,专挑狗的肚子踹……这样的人,你们不让宋瑜嫁过去是对的!只有她,满心满眼都想做秀才娘子。”
宋瑜站在灯影里,半边脸隐在黑暗中。
听宋明的话,那唐越的行事,竟是个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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