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棠梨居的梨花盛放,满院飘香。
谢辞昼环视一周,发现这座小院被林笙笙打理得很好。
几个月前,林笙笙还缠着他念叨这些梨树,如今得偿所愿,花开的热闹,她却没有来和他说。
谢辞昼低头看一旁的林笙笙,只见她气鼓鼓地站在树下。
【许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没想到从前避我如蛇蝎的谢辞昼,竟然有一天会主动搬到棠梨居来住。】
【得想个办法,把他赶走才对。】
“谢公子,这婚事你不请我不愿,本不用费这么多心,你这是......”
谢辞昼漫不经心道:“哦?不情不愿?若是我没记错,一个月前林姑娘还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我瞎了眼!】
林笙笙咬着牙道:“那时我年少无知,当不得真。”
说着,她保证道:“今后我定然不去烦你,就像你说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你想在外有个好名声,我也可以配合,只是平日里......就不用住这么近了吧。”
谢辞昼听出林笙笙的弦外之音,她好像很怕住在一起。
是怕与闻令舟书信往来的时候被发现,还是怕他像生辰那日一样对她动歪心思?
思及此,谢辞昼勾了勾嘴角。
林笙笙大可不必如此怕他。
她同闻令舟书信往来,不过是获取消息,分析朝堂局势,他自然没这个闲心去管此事。
至于圆房这件事,她若是不愿,他自然也不会有求于她。
他自认清心寡欲,若不是那日中了药,定不会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不过是想住的近些,慢慢接受彼此,今后举案齐眉好好过日子。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元青来报,说宫里来了人,似是有赏赐。
林笙笙舒了一口气,笑眯眯道:“看来谢公子有事要忙,请吧。”
元青忙道:“刘内官说了,这赏赐也有少夫人一份。”
谢辞昼道:“看来林姑娘也有事要忙,请吧。”
二人中间隔得老远,一同往正厅走去。
一串云里雾里的圣意听完,林笙笙跪在地上昏昏欲睡。
“谢林两姓结永世之好,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心心相印,不负朕之美意......”
林笙笙一下子清醒了。
【琴瑟和鸣?难道不是针锋相对?心心相印?难道不是相看两厌?】
【这不是赏赐,这是警告吧!】
【鸾凤和鸣广绣画屏?比翼双飞石榴矮榻?并蒂莲鱼戏水紫檀衣橱?甚至还有一床鸳鸯交颈锦被......】
林笙笙恨不得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这圣上怎么尽添乱呢?】
谢辞昼跪在林笙笙身边,嘴角扯了扯,此女狂悖,他差点忘了。
谢了恩,谢辞昼与刘内官客套,“公公留下喝盏茶吧。”
刘内官知道这位谢大人平日多出入勤政殿,是圣上的左膀右臂,亲信之人,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道:“天色已晚,奴婢传了旨意,赶着回去呢,就不劳烦谢大人了。”
说着,刘内官看了看谢辞昼身后愣在一旁的林笙笙,意味深长道:“圣上特批了您一天假,谢大人,早生贵子呀!”
【......你们内官都这么懂这些的吗!】
谢辞昼不必回头,也感受得到林笙笙的内心有一把烧开的水壶在尖啸。
客套完,刘内官领着宫人浩浩荡荡离开,只留下满院子的赏赐。
“元青,将这些都搬到棠梨居摆好。”
“是。”元青欢天喜地开始指挥人搬东西。
林笙笙制止,“慢着!谢公子,既是圣上赏给你的,还是你留着吧,我棠梨居地方小,放不下。”
谢辞昼温雅一笑,“这是圣上赐予你我二人的,自然要摆到棠梨居去。”
【......】
【冷静......】
【谢辞昼刚搬过来同住,圣上紧接着就赏了东西来,可见对谢府的情况了如指掌。】
【如今圣意很明了,谢林两家安生过日子,圣心大悦,否则......】
【既然做得好会有赏赐,相应的,若是做的不好,那便是责罚了。不成,还是得和谢辞昼做一阵子夫妻,否则恐怕牵连林家。】
【从前便是......】
谢辞昼适时轻咳一声,“林姑娘,你也看到了。”
林笙笙皮笑肉不笑,“搬,全都摆在棠梨居。住,你今夜便住进来。”
谢辞昼点点头,心满意足抬脚往棠梨居走。
“但是!我要与你约法三章。”林笙笙从后面追上来。
谢辞昼慢下脚步,步频放缓,与林笙笙并肩。
“尽管说。”
“其一,不许同榻而眠。”
谢辞昼毫不犹豫点头,“自然。”
“其二,不许干涉各自私事。”
“私事指的是?”
“我睡得晚,要调香、看书、写方子,谢公子若是受不了,只好请你另寻住处。”
谢辞昼点头,“我也爱夜间看卷宗,正好。”
林笙笙的眼珠子转了转,“其三,不许多说话。”
谢辞昼看着林笙笙严肃的唇角,红若樱桃,润如果浆,此刻这唇一动不动然而——
【果然,一涉及到朝堂、公事,谢辞昼此人就很好说话,不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
谢辞昼难得笑了笑,“可以。”
他鲜少露出笑容,温润一笑,如沐春风......林笙笙移开眼,冷哼道:“一言为定。”
【正好周姑娘的住处也收拾好了,今后咱们三个人在棠梨居,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谢辞昼的笑容僵在脸上。
棠梨居的下人们们酣畅淋漓收拾完,已是戌时末。
林笙笙各赏了一吊钱,众人千恩万谢说着祝公子与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各自退下。
【白赏你们了......】
林笙笙僵着脸坐回摇椅开始看书。
谢辞昼坐在离林笙笙最远的玫瑰椅上,正端着茶盏看手中卷宗。
他往林笙笙那边看了看,“坐摇椅在灯下看书,十分伤眼睛。”
“其三......”
谢辞昼收回目光,不再多说。
【哥哥寻来的这本古籍,怎么看起来像后人乱编做旧的?南朝遗梦怎么可能用乳香?乳香中和后冲淡清冽之气,此香废矣。】
【听说花了五十两银子......哥哥您下次能不能先辩一辩真假再买。】
【好困好困......】
【不行,不能睡。】
【好困好困好困......】
亥时末,暖黄灯光下,林笙笙的摇椅越摇越慢,直到缓缓停下。
谢辞昼站起身走到摇椅旁,只见林笙笙的脸被书盖住,双手软软垂在斑竹扶手旁。
“林笙笙?”
眼前少女没有回应。
谢辞昼伸出手,将那本书拿下,放入一枚青竹书签后合拢放置一旁。
再回身时,只见林笙笙在偌大摇椅上翻了个身侧卧着,仍睡得香甜。
散乱的发丝从摇椅垂到地上,随着轩窗吹来的夜风飘飘晃晃。
谢辞昼站定,看着林笙笙的背影。
知道有林笙笙这个人时,是在一次雅集上。
他公务繁忙,早就没了那些平日里斗鸡走狗富贵闲人的兴致,参加这次雅集也只是为了查手中一个案子。
他与那些常客不熟,年少的公子哥们不敢上前与他搭话,但是背地里说的许多,他都听见了。
“看见了吗,这就是林笙笙喜欢的那个谢公子。”
“除了模样好,林笙笙究竟看上他什么?闷葫芦是一点意趣都没有。”
“要我说啊,林笙笙是瞎了眼,徐巍自她入京那日起便起誓,非此女不娶,穷追不舍这么些年,结果林笙笙心里装着谢家公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说起来,瑛王赵临封也看上了林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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