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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柔阴湿姐夫盯上后》

15. 第十五章

窗子上映着斑驳绿意,幽幽的沉香飘着,花厅犹如幻境。孟悬黎坐在榻上,身子僵直,好比浓蓝海上失舵的舟船,烟雾渺渺,几经波折,又好比那舟下鱼儿吞了钩线。[1]

“你……”

孟悬黎心中哽着疑问,十分想问陆观阙为何如此。然则,念头一转,她又觉得,陆观阙此举实乃情理之中。

她既然应了这婚事,便是要在陆家终老一生的,对于此事,她无由推拒,亦无力相抗。

若说抗拒,是有的,可心中那人早已不在,她也该往前看的。

正怔忡,忽闻头顶传来温言良语,像春风拂柳,绿意盎然。

“你若不喜。”

“我便不作。”

“断不会强你所难。”

他的语气极温和,宛如女儿家妆奁里的胭脂水粉,敷在面上,透出一层只可意会的美韵。

孟悬黎贝齿轻启,脸微微上扬:“并……并无强迫。”

“世子爷待我极为宽厚,我并未觉得勉强。”

“当真?”

陆观阙凤眸微眯,悄然欺近,握住她纤腕,指腹不紧不慢地,在她掌心打着旋儿揉按。

孟悬黎纤腕轻颤,欲缩回手:“……当真。”

“既如此。”

陆观阙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别躲我。”

他知道她面薄心怯,平日里最是谨小慎微、乖顺听话,所以他并未在她面前肆意,只顺着她的性子,扮作她最易卸防的模样,一步步诱得她亲口吐出“当真”二字。

陆观阙松开她微颤的手,眸光流转,双臂已然撑在她身侧炕沿,倾身俯就,细细端详。

孟悬黎脸颊泛红,耳垂染霞,从他的目光看去,整个人像朵烟花,微微点燃,“砰”的一声,震响他心。

见她如此模样儿,陆观阙便知这温柔假面已然奏效,心下雨停云散,竟透出几分霁色。

他温热气息轻拂过她额发:“方才已打发丹若她们去拾掇了,今夜我们便住在璞园。”

孟悬黎轻睫颤动,面上脂粉仿佛洒了一地:“今夜就去?”

陆观阙“嗯”了一声,不容置疑:“日后,我们便在那边住。”

孟悬黎身子微微后倾,喉间轻咽,小心翼翼道:“可母亲走时说,教我们过些时日再过去。”

“我这两日休沐。”

陆观阙指尖撩过她额前碎发,转身拂袖,悠然落座炕沿:“国公府正整修,噪乱得很。你眼疾未愈,静养不便。璞园清幽,闲杂人少,咱们早早过去,于你病体或有益处。”

原来是这样……

孟悬黎在国公府住了两月有余。因眼盲之故,下人们面上恭敬,背地里也难免闲言碎语。前些日子,她听闻一二,面上没斥责,心下到底硌得慌。若能早些迁居璞园,耳根子或许能清净不少。

“想什么呢?”陆观阙声音忽近。

“没什么。”,孟悬黎忙收束心神,“一切,但凭世子爷安排。”

陆观阙斟了盏温茶,递入她手中:“在此安坐,莫要乱走。等我料理完一切事宜,我亲自来接你。”

孟悬黎颔首应下,心中悬石悄然落地。

*

国公府的侍女小厮手脚甚是麻利,不过几个时辰,便将这边的箱笼细软归置妥当。丹若和沉璧早已先行一步,前去璞园打点布置了。

暮色四合时分,偌大的花厅内,唯余孟悬黎一人独坐。陆观阙方料理完外务,步入花厅将她接住璞园揽月居。

璞园随从,比起国公府要少些,四下里也稍显清幽。孟悬黎倚坐暖榻,丹若于帘后轻声道:“姑娘,这园中遍植梨树,春日里开花如雪,煞是好看。”

话音未落,孟悬黎鼻尖微动,一缕梨花幽香悄然沁入心脾。

丹若见她凝神细嗅,手上擦拭琴身时,不由松了力道。

“铮——”

一声闷响,琴音乍现。

“怎么了?可是琴坏了?”孟悬黎搁下手中珠串,慌忙起身欲探。

她足尖还未落地,就被丹若急急掺住:“姑娘仔细!”

“若叫世子爷知晓姑娘这般下地,奴婢们怕是……”

丹若声音略带忧惶。

“方才宫里来人,将世子爷请走了。”孟悬黎唇瓣微抿,眉心轻蹙,“那琴,可还好?”

丹若忙应道:“琴身无恙,只是积了些灰尘,奴婢正擦呢。”

孟悬黎心下方定:“没伤着便好。”

这琴原是孟悬黎托沉璧花重金购得,初时她唯恐辜负此琴,迟迟未弹。未料,她在纪长庚点拨之下,竟至琴心合一之境。

她学琴,原是为着苏鹤。

因为苏鹤曾告诉她,若相思入骨,便诉诸琴音,这样,无论天涯海角,被念之人自会循声入曲,魂梦相闻。

孟悬黎抚琴时,苏鹤生前的音容便悄然显露。记忆与愁思交织在一起,常常能抚慰她那不平的心绪。

只是……脑海中也会涌现出惊悸之思。

这般惘然,因何而起?

她终是没有寻到根由。

丹若奉上一盏温茶,置于她手边,又将那本翻旧的琴谱轻放炕桌,踌躇片刻,方低声道:“有句话,奴婢憋在心里很久了。”

孟悬黎浅抿香茗:“什么话?”

丹若四顾无人,俯身凑近她耳畔,声如蚊蚋:“姑娘从前心系鹤公子,如今斯人已逝,姑娘何不朝前看看?”

孟悬黎喉间微涩。

她何尝不想斩断前尘?然则她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做不到将从前的刻骨深情连根拔起。

思及此,孟悬黎有些怔忡。

她对苏鹤的情愫萌发得太早,诉说得却太晚,晚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了。[2]

如今不过周年,她如何能忘掉他?

此生此世,怕是再难相忘。

孟悬黎眼底暮霭沉沉,心中不明悲喜:“丹若,你可知师兄因何突染恶疾么?”

丹若颔首:“鹤公子是去山里采药,方染病的。”

孟悬黎苦笑,摸索着拉过丹若的手:“那你可知,他因何无端去那深山?”

丹若身子一颤,微微抖动:“莫不是……是为了姑娘?”

“是。”

孟悬黎垂首长叹:“他为了给我一番交待,才去那深山的。”

“姑娘恕罪。”

丹若跪下,语气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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