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寒风伴着密雨如织,灯烛的光在深深夜色中,微弱如夏夜的萤火。黑暗劈天盖地笼罩下来,如山般压在心头。
“娘娘,身子要紧啊,奴婢先伺候娘娘更衣吧。”许嬷嬷捧着干爽的衣衫上前,忧心忡忡劝道。
从文德殿回到重华宫,夹道风急,吹来雨珠溅得林贵妃衣衫濡湿。她回来之后,先去看过萧允瑞,便坐在书案前,铺纸疾书。
绣云立在一旁磨墨伺候,暗中朝许嬷嬷使着眼色,让她别做声。
文德殿内发生之事,许嬷嬷与绣云皆在外伺候,不知就里。林贵妃出来后一言不发,许嬷嬷想着揽月殿的情形,如何能放得下心。
林贵妃做事专注,一头扎进去后,任由外面如何纷纷扰扰,向来都彷若未闻。
许嬷嬷只能按捺住焦急,不安地立在那里。手上的锦衫,被她不知不觉拽紧,皱成一团。
林贵妃放下笔,等着纸上的墨汁干,朝许嬷嬷看来,“嬷嬷,衣衫给我吧。”
许嬷嬷赶忙上前,这才发现衣衫皱了,忙自责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重新取一身来。”
“罢了,给我吧。”林贵妃神色平静,伸手拿过衣衫,随意披在身上。
生养萧允瑞时颇吃了些苦,身子亏损得厉害。这些年肚皮未再见动静。方到初冬时节,穿上厚袄仍手脚冰凉。
墨干了,林贵妃拿起纸折着,淡淡地道:“别再提死字,无论该不该死,都莫要提,只看着他人死。”
“是。奴婢该......”许嬷嬷躬身赔不是,“死”字习惯性到了嘴边,察觉到不妥,慌忙咽了回去。
林贵妃目光冰凉,从许嬷嬷脸上掠过,对绣云道:“融蜡。”
绣云取了蜂蜡放在碟子中用火烤化,蜜香伴着柏香萦绕。
这是林贵妃自己做的蜜蜡,她喜欢柏子香,在蜂蜡中添了进去。
蜂蜡逐渐化成烛泪,林贵妃将纸塞进信封中,拿了银匙蘸蜡密封好,交给绣云,叮嘱道:“你拿去,要亲自交到阿爹手上。”
绣云接过信,道:“奴婢这就去。”
“待明早开宫门之后再去。”林贵妃道。
绣云拿着信停了下来,神色欲言又止。许嬷嬷收拾着碟中余下的蜡,闻言手一顿,实在忍不住问道:“娘娘,可是出大事了?”
元明帝当时并未多言,只让大家退下。林贵妃猜他不会善罢甘休,会一查到底。林氏既已将灯油交出来,他也不会牵连太广。
林贵妃顿了下,道:“算不得大事。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而已,只需狠狠打回去便是。”
“娘娘,可是那边?”许嬷嬷犹豫着,朝福庆宫的方向指了指。
林贵妃轻轻摇头,“不是她。赵氏破落户,姐妹俩都送进宫,改换门楣。赵氏大门是改了,门前多了两只石狮子。破落户,终究是破落户,从外看是朱门,内里烂絮一堆。要紧着充门面,缺银子缺得眼珠子都滴血。一年下来,宫中的灯油钱,顶天不过四五万两。她将灯烛处交出来,意不在灯烛,乃是盯着了林氏的布匹。”
蜀州产蚕桑,绸锦天下闻名。除去灯烛,宫中的绸锦,大半来自蜀州林氏。
大胤除去蜀州,其他好些州府养蚕桑,尤其是平江府的绸锦,并不输于蜀州。因着林氏,宫中始终是蜀州的锦绸最多。
“宫中一年所用布匹,仅绸锦这些,差不多在三十万两左右。高老夫人娘家侄儿前些时日定了门亲,女方孙氏出身低,祖家在平江府做布匹买卖。我估摸着,她打算借孙家打出皇商的名号,一举夺下夺下整个平江府的布匹买卖。皇宫中这一块,只占着小头,大头部分,在边关的榷场,与番邦的交易往来。”
许嬷嬷听得一脸怔松,绣云若有所思,道:“娘娘,那边可是未曾准备好,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贵妃道:“就这么几天的功夫,灯烛出事,哪能就怪到繁英阁头上去?繁英阁的江美人,胆小木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那块料。她也不敢在这时往林氏头上推,若查的话,以前她掌灯烛时,偌大的后宫,可没几处用上了蜂蜡。”
“娘娘,那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许嬷嬷不解问道。
“我也不知。”林贵妃沉默了下,如实道:“这后宫之中,无论有仇没仇,嫉恨重华宫的多了去。冬夜漫长寒冷,有人撑不住,便疯了。”
*
赵德妃脸上挂着笑意,眼神冷若冰霜,一瞬不瞬望着赵嫔:“阿娘前些天进宫来,与我说了半天闲话。阿娘最怕的就是过年过节,京城筵席成天不断,迎来送往。只酒水就令人头疼,休说迎来送往。京城的大家讲究脸面排场,东家送来的礼,若是拿去送给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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