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赵德妃将掌灯烛的差使交给了江舲。
灯烛由尙寝局司灯司管着,听上去很是简单。后宫每日所需的蜡烛灯油,内藏库采买回来放进库房,由尚寝局按份例发放。
尚寝局的钟尙宫,以及女官方司灯,改由向江舲请示。
赵德妃略微坐了一阵,便回了福宁宫。江舲躺在榻上,生无可恋望着屋顶吉祥云纹的藻井。
那团团精美的花纹,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她嗖地吸了进去,摔得粉身碎骨。
青纹文涓进屋收拾茶盏,阿箬芳荷也抢着帮忙。江舲觑着两人一脸兴奋,她无语地翻白眼,心思微动,直起身,道:“你们都坐吧。”
几人依言坐下,江舲道:“德妃娘娘让我管灯烛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是。”青纹文涓恭敬答是,阿箬与芳荷则喜滋滋道:“恭喜美人!”
江舲无视阿箬芳荷,连面对她们时,智商碾压的窃喜都消失殆尽。
比她们聪明,着实不值得高兴。
在两人看来,江舲这是掌管了宫务,手握实权。
自信与自负一字之差,很多人都分辨不清,至少阿箬芳荷是稀里糊涂。
她们被这点小权冲昏了头脑,不可多不想一想。既然是实权,赵德妃为何要分给她?
江舲要是避在繁英阁,哪怕对她再不满,要算计她,可没那么容易。
不做不错,做多错多,要是她管着事,要揪她的错处,那就容易多了。
眼下,赵德妃不顾她的想法,先请示了元明帝的允许,将事情硬生生塞到她手中。等于将她从繁英阁,拖到了众人面前,成了一面靶子。
“你们如何以为?”江舲看向青纹文涓,问道。
青纹顿了下,微笑着先恭喜了江舲,话说得滴水不漏:“皇上既然已经发话,德妃娘娘又亲自来与没人交代,美人再推辞,就显得张狂,连皇上与德妃娘娘的话都置之不理了。每日领多少灯烛,皆有定例,照着以前的规矩办便是。”
文涓眉毛微蹙,似乎不大同意青纹的说法。不过,她并未当面驳斥,只道:“偌大的后宫,每日成百上千支灯烛,数几十斤的灯油发放出去,差使琐碎。底下有尚寝局司灯司的宫女们当差做事,美人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不错眼看着,才不会出纰漏。”
江舲频频点头,对青纹与文涓,心中大致有了数。
两人都来自御前,江舲岂会天真到以为,御前的宫女内侍,皆对元明帝忠心耿耿。
青纹做事细致麻利,不争不抢,看上去沉稳可靠。说起话来,也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处。
江舲向来不喜如青纹的说话风格,主要是她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青纹所言,对她来说等于毫无用处的废话。
赵德妃的用意,哪怕青纹猜不透,但她也肯定有所防备,对此却只字不提。
文涓的话就实在多了,清晰指出灯烛一事的琐碎麻烦。江舲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要是一个不察,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阿箬一听,暗自不屑翻白眼,道:“照着以前的规矩办便是,有甚难处!”
芳荷附和着道:“以前虽是德妃娘娘管着,如今交给了美人。尙寝局底下当差之人,还敢不听美人的话不曾!”
江舲掠过她们的话,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她本来就迟钝,最怕麻烦,与人打交道。底下的几人,除去文涓稍微能用,其他三人,青纹江舲不敢相信,阿箬芳荷不添乱她就阿弥陀佛。
赵德妃办事利落,江舲正准备用午饭,她已经差黄嬷嬷捧着账本,并钟尙宫方司灯一起到来。
黄嬷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行动说话都极为客气,双手奉上账本,道:“江美人,这是娘娘差奴婢送来的账本,请江美人过目。”
青纹上前接过账本,奉到江舲面前,她伸手接过翻开扫了几眼,止不住眼前一黑。
账本上记着三个月的账目,每个月宫中统共的消耗,以及各宫的用量。
三个月的用量有高有低,各宫的用量也各不相同。
宫中讲究规矩,却又最没规矩,规矩只拿来制衡不得宠的宫女子。
宫中用的蜡烛,最贵属御制的蜂蜡,里面含有名贵香料,次一等的则是白蜡虫做所的白蜡。最差的是松蜡,乌桕蜡,石蜡,黑烟重,气味难闻。
这几种蜡烛的价钱相差巨大,含香料的蜂蜡,一支高达上百文。白蜡一支则在十文钱左右,松蜡等在五六文钱。
以前江舲在撷芳阁时,她的份例中有两支蜂蜡,两只白蜡。实际到手两支白蜡,阿箬芳荷一天只有半根松蜡。
各宫的廊檐,门口,夹道灯处悬挂的灯笼,因为要彻夜长明,皆用灯油。
如重华宫福庆宫等,灯烛并不按照规定的月例,每日可随意支取。灯油用量少,白蜡与蜂蜡数量差不多。
由此可见,这几处的灯笼,伺候的嬷嬷宫女,都是用的白蜡。
账本上还有突然用量变化大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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