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路上，小殷显被三个高年级学生堵在墙角。

“拉屎大王，听说你今天又在教室表演放屁？”领头的男生揪住他的衣领。

小殷显瑟瑟发抖，突然感觉屁股一热。

小绿使出全力，将自身最臭的成分集中释放。

“呕！什么味道！”几个男生立刻松开手，脸色发青。

小殷显抓住机会，拔腿就跑。直到确认安全后，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小声说：“谢、谢谢你...”

小绿别扭地蠕动了一下。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休战，但心里某个角落，复仇的决心已经开始动摇。

当晚下起小雨，小殷显蜷缩在桥洞的废纸箱下。他爸爸今天又喝醉了，他不敢回家。

“好冷...”他打着哆嗦，肚子饿得咕咕叫。

小绿犹豫片刻，突然从他裤管里滚出来，在泥地上“写”：跟我来。

她引导小殷显来到一家便利店后门，用身体撞击垃圾桶，几个完好的便当盒滚了出来。

小殷显瞪大眼睛：“这、这是...”

“过期食品，他们会扔掉。”小绿写道：“不算偷。”

雨越下越大，小殷显捧着便当，突然小声说：“你...其实没那么坏，对吧？”

小绿没有回应。

清晨的阳光透过桥洞的缝隙洒进来，小殷显被一阵奇异的香味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摆着一块用树叶包裹的饭团。

“这是...？”他疑惑地环顾四周。

小绿在他手心里蠕动出一个字：吃。

原来昨晚小绿趁他睡着，去了24小时便利店。她用殷显口袋里仅剩的硬币买了饭团，又费力地“捧”了回来。

小殷显眼眶突然红了：“除了妈妈，没人给我准备过早餐...”

小绿别扭地扭了扭身体。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看这小孩太可怜才这么做的。

...

教室里，昨天那三个高年级男生又来找麻烦。

“屎王，昨天便宜你了。”为首的男生一把掀翻殷显的课桌。

小殷显攥紧拳头，突然感觉屁股一热，是小绿在发信号。

“我....我警告你们...”他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我的朋友很厉害！”

“朋友？”男生们哄堂大笑，“该不会是屎壳郎吧？”

小绿怒了。她悄悄从殷显裤管滑落，以惊人的速度，爬到领头男生的鞋带上。

当那个男生走上讲台准备继续羞辱殷显时。

“啪叽！”

他踩中小绿，整个人向前滑去，直接撞翻了老师的办公桌。墨水洒了一地，作业本满天飞。

全班鸦雀无声。

“殷显！”老师怒吼，“放学后留校！”

小殷显却偷偷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惹祸而开心。

放学路上，小殷显突然说：“我们得想个更好的交流方法。”

他从垃圾堆里捡来一块破旧的写字板和小磁石。小绿控制身体，让磁石在板上移动。

这样就不用弄脏你的手。小绿“写”道。

小殷显眼睛亮晶晶的：“你真聪明！”

小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深夜，小殷显悄悄溜回家，却发现醉醺醺的父亲正等在门口。

“小杂种！敢夜不归宿？”男人抄起皮带抽来。

小殷显抱着头蜷缩在角落。突然，一股恶臭弥漫开来，小绿释放了积蓄已久的臭气。

“呕！”男人踉跄后退，“你他妈拉裤子里了？”

趁父亲干呕的间隙，小殷显冲进房间反锁上门。他浑身发抖地缩在床角，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