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怒怼李世民:这太子我不当了》
领头的杜荷勒住马缰,停在距离宫门广场数十步外。
他目光如电,扫过黑压压的人群,尤其是那座高台和台上的孔颖达,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与鄙夷。
他没有说话,只是猛地一挥手。
哗啦!
囚车旁的士兵猛地掀开了第一辆大车上的油布!
堆积如山的卷宗、账簿、地契、状纸瞬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纸张的霉味、墨迹的陈旧气息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扑面而来!
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油布纷纷被掀开!
不再是文书,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物证!
锈迹斑斑、沾染着暗褐色污迹的刑具:夹棍、烙铁、带倒刺的皮鞭…
被强行夺走、作为“抵债”的农具:断裂的犁铧...
甚至还有几面残破的、沾着泥土和血迹的灵牌!
最后几辆车上,赫然是成捆的、早已枯死的稻禾!那是被强行毁掉青苗、夺走土地的象征!
“嗡——”
广场上彻底炸开了锅!
士子们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刑具和灵牌,看着那些枯死的稻禾,看着囚车里赵元朗绝望的脸,再看着后面那沉默麻木、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崔氏子弟…
一种巨大的冲击感和强烈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们。
他们刚才还在高喊着“正本清源”、“护我王道”,痛斥太子“暴虐无行”…
可眼前这些又是什么?
杜荷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声音如同惊雷,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甚至穿透宫墙,传入太极殿:
“奉太子殿下谕令!押解青州要犯崔元礼等一干人犯及铁证回京!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他猛地一指囚车和那些物证,声音悲愤而铿锵:
“清河崔氏!勾结青州地方官吏!侵吞民田数万亩!强占山泽!草菅人命!蓄养私兵!私设刑堂!构陷良民!
致使青州十数县,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累累血债,罄竹难书!”
随后,杜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高台上的孔颖达,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万钧的质问:
“孔祭酒!尔等在此高谈阔论,鼓吹‘垂拱’、‘牧民’!口口声声‘护道’、‘清议’!
可敢睁眼看看!看看这些被尔等口中‘贤臣世家’牧养的‘民’!看看他们的惨状!看看这累累血债!”
“尔等所护的,究竟是王道?还是这吸食民脂民膏、视万民如草芥的世家门阀之私道?!”
“尔等所言的‘正本清源’,是正太子惩奸除恶之本?还是清这盘剥百姓、动摇国本之恶源?!”
杜荷的厉声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士子耳边。
那冰冷的囚车,那触目惊心的刑具,那枯死的稻禾,还有赵元朗等人如同被抽去魂魄的惨状,构成了一幅与方才王道、牧民的慷慨激昂截然相反的、血淋淋的图景。
广场上狂热的氛围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弥漫开来的惊疑不定。
士子们脸上的激愤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的茫然与无措。
他们看看高台上德高望重、引经据典的孔颖达,又看看台下那沉默却散发着血腥味的铁证,眼神在空中交汇,充满了混乱和挣扎。
“那…那些是真的吗?”
一个年轻士子声音发颤,指着那些沾染污血的罪证,脸色苍白。
“清河崔氏…他们不是诗礼传家、仁德著于乡里吗?怎么会…”
“私设刑堂?草菅人命?这…这和我们刚才听的…”
“难道太子殿下杖责官员,是因为…?”有人开始将两件事隐隐联系起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到孔颖达身上,只是这一次,目光里不再是纯粹的崇拜和狂热,而是掺杂了审视、怀疑和寻求答案的急切。
他们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他们心中的“大儒”来弥合这理想与现实之间巨大的、血腥的裂痕。
高台上的孔颖达,在杜荷发声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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