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鱼淑瑶也没想到走这一趟,还能跟沈椴处成朋友。
该谢谢宴世子么?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方才握剑的手,想到他脖颈处缓慢溢出来的那道血痕,心情虽有一瞬间的复杂,但挺快意。
过来帮沈椴处理伤口的是他十二支卫队的下属,他们对宴世子在门口威胁殴打沈椴的事情分外不满,其中一人锤了下桌子,“老大,不然就去陛下面前告他!”
沈椴有苦说不出,这事若告到圣上面前,理亏的绝对不是宴世子,而是他跟谢渊。私自调动巡武营的队伍,可比宴世子来巡武营门前闹事严重得多。
宴世子就是知道,才敢这样明目张胆。
他咬牙道:“算了,这个亏我吃了,你们别把事情闹大,否则不好收拾。”
说完给那边愤愤不平的几人使了使眼色。
一下子讨伐声就安静了。
都明白是自己这边不占理。
鱼淑瑶等沈椴的伤处理完,见没什么事了便要先行离开,沈椴立马叫住她,“姑娘!等等!”
他龇牙咧齿忍着伤痛,跑进营内拿来一块银色小牌,上面刻着滑稽的带刀小人。
鱼淑瑶不明白这银色小牌的用处,沈椴便说:“这是我自己的信物,要是姑娘平时有事需要找我,拿这信物给门口的守卫看,能自由进出巡武营。”
鱼淑瑶一听这是好东西,就不客气地收下了,笑着道:“多谢沈小将军!”
沈椴连忙说不用谢,他自己才要谢她呢。
放好银牌戴着幂篱出来,外头东面的天团了一大片乌云,瞧着有山雨欲来的势头。
鱼淑瑶早些出门时天色只有点阴,却没雨云,便没带伞,这会又怕雨要来,沿途买了把素伞。
街边小摊也怕下雨,纷纷在收拾东西,她一路走过献杨桥,经过清乐门街,这次终于来到上京学府门外。
这是上京城中最高级的学府,与皇城相交接,诸如各类王侯子孙都在里头读过书,便是连当今的雍皇,也是其中的学子。上京学府由太书院管辖,学府内的教书先生不用上朝,却有官品,虽说品阶不高,但能入其中的,大多值得人称颂。
当年那些熟人,不知还在不在学府之中。
鱼淑瑶悠悠然想着,但学府只有学子跟先生才能进,她现在没有身份进不了,不过如今的学府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做公开授学,满城百姓都可进学府听课。
这公开授学是她当年提议,后来其他地方争相效仿,确实引起一阵读书之风。
只是学府公开授课的时间还没定,未到时候。
鱼淑瑶把目光放在学府外沿街过去的商铺街上,仿佛一下子回到五年前,人一旦有稳定的职业,闲暇之余便爱吃吃喝喝,当年这条街几乎被她吃了一遍,哪家味道好哪家味道差都还记得。
少了苘先生,不知还有谁变成这些店铺里的常客?
鱼淑瑶忽而心生惆怅,沿街走去,看到卖蟹黄包的老板娘,腾腾的人间烟火气飘散开,五年过去,那名叫秦娘的老板依旧风华正茂,仿佛时间并未流去多少。
她来到秦娘蟹黄包的铺前,笑着看向她,“能给我两笼吗?”
秦娘笑起来颇具风情,“姑娘稍等。”
等包子的期间,鱼淑瑶看向店铺后方,那墙上挂满字画,有的神采飞扬,也有的古怪可爱。她很快看见自己留下的那张,那是这面墙的第一张画。
她的画其实不太拿得出手,但当时吃到这蟹黄包觉得太好吃,就想留点纪念,便效仿了现代美食打卡的套路,给秦娘画了张打卡画。
此后便流行起来,往后还看到一些同僚的名作。
她看得有些出神,今日因落雨客人不见几个,秦娘拿着她要的蟹黄包过来,见她在看那面墙,便说:“姑娘要是觉得好吃,也可留个纪念。”
鱼淑瑶笑着摇头,“我的字画都拿不出手。”转身接过秦娘递来的包子,问秦娘,“开头那张画倒是趣味横生,不知是哪位先生留下的?”
秦娘脸上笑容突然淡了,神色怔忪,“那是苘先生的画。”
她还记得苘先生。
鱼淑瑶知道秦娘是个蛮重情的人,也有些感叹起来,“原来是苘先生,听说她已经遇害故去。”
秦娘看鱼淑瑶一眼,“姑娘知道苘先生?”
鱼淑瑶浅笑道:“知道,我曾受过她的恩惠。”
秦娘仿佛是跟人找到话题,和她热络起来,“我也是,苘先生还送过我两本书呢。”
鱼淑瑶笑问:“那你看完了没呢?”
她这话像在例行询问功课,秦娘有些恍惚,继而奇异地看着她,却还是说:“看完了。”
也许是这五年来很少有人跟秦娘提到苘先生,鱼淑瑶的出现让她开了话匣子,两人不过聊了片刻,鱼淑瑶便从中得知很多讯息。
当秦娘说到那年学府中有学子感慨苘先生的离去,在学府门口为她七日不歇共赋诗三百时,鱼淑瑶惊疑不定地问:“这是哪位才子啊?”
哪位这么深情,她怎么不知道?
秦娘那会便站在自家铺门口瞧着,那学子确实才华横溢,短短片刻就能出口成章,她当时还仰慕许久,也听到旁人提及那学子的名字,便说:“他姓张名三,叫张三。”
“这个名字……”鱼淑瑶觉得有点耳熟,那年冬季替学章授课,他课堂内就有这么一个人,因名字太像路人甲,她还分外留意过。
没想到,竟比她亲自教的那崽子有情义多了。
秦娘掩唇笑道:“名字是有些普通,不过听说今年这人进了太书院呢。”
鱼淑瑶惊讶,“那倒是挺厉害的,姐姐,还有其他有趣的事么?”
“其他的?”秦娘思忖片刻,来到铺门前,指着对街那头一间面馆,“看到面馆门口那还没收拾的碗筷了么?”
鱼淑瑶看到了,点点头,却觉得奇怪至极,不知那碗筷怎么了?总不能那碗筷能给替苘先生顶罪的学士翻案吧?
秦娘缓缓道:“方才一位姓李的大人在那里匆匆吃了碗面,就赶去刑部了。李大人也是学府里出来的学子,苘先生的死有诸多蹊跷,他结业后一头扎进刑部,就是想为苘先生的事翻案。”
顿了顿,她似有些渴望地看着那残余的碗筷,“我倒是真希望他能替先生找到真凶。”
鱼淑瑶也望过去,“那位大人叫什么,约莫几时会过来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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