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
自从上次问王怀松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喻清就对宋筝提过,想争取《观夜》的试镜机会,距离消息发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的时间。
宋筝当时并未明确答复,只说了会考虑。
从此石沉大海。
所以,在收到宋筝发来的消息的时候,喻清其实并未报什么期待的心思。
她随意点开了那条消息。
宋筝:【下周五《观夜》剧组有个局,导演也会在。】
宋筝:【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混个脸熟。】
宋筝:【她眼光很挑,能不能拿到试镜机会要看她的想法。】
再然后,就是宋筝发过来的一条定位。
地点是某高档宴会场所,喻清有所耳闻,不论是隐私性还是环境都数一数二,正是适合谈事情的地方。
没抱希望的喻清顿时惊住了。
耳边是鸟雀叫声,风声稀疏摇曳树枝。
可她什么也听不见。
喻清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泼天的富贵。
天!哪!!!
要知道,等宋筝这条回信,她等了到底有多久。
虽说只是一次剧组聚餐。
宋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能不能拿到这个试镜机会,她一个人说了不算,要看导演的意思。
可偏偏,并不是谁都能拿到这张入场券的
这机会来的太过于突然,
莫名的,
让喻清觉得有点奇怪。
惊喜过后,她总觉得这事情跟傅砚词有几分关联。
她轻轻眨了眨眼。
好在还没彻底到三伏天,晚上的风带着凉意,简单回复过后,喻清也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从后院的长廊下绕回,顺着落地窗的玻璃朝里看,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要是没记错的话,
她出去陪飘飘去后花园玩之前,傅砚词还在这里处理工作。
正好,会客厅里有佣人在打扫。
“看到傅砚词了吗?”
“刚刚在这里跟先生和夫人谈话,现在…”佣人放下手中工作,仔细回忆着,“好像是,去了楼上书房。”
闻言,喻清轻轻眨了眨眼。
老宅的布局她并不熟悉,书房确是去了很多次。
推开门,喻清走近。
她也没兜什么圈子,轻轻敲了敲桌面,“宋筝的事,是你提的?”
偌大的书房装修古朴。
桌案前摆放的笔记本电脑开合着,被随意放置。
红绿色的曲线图挂在屏幕上,光亮照在他身上,勾出冷峻优越的面部轮廓,深色衬衣下,是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听见了喻清这样问。
男人翻越文件资料的那只手顿了顿,纸张声音戛然,朝后靠在椅子里。
“没有。”
末了。
还不等喻清说话,傅砚词摘下那副金丝镜框,闭了闭目,骨节修长的手捻了捻眉心,神色泰然自若。
“不清楚。”他语气很淡,否定的干脆。
喻清哼了声。
那就是她多虑咯。
不过呢,想想也是,这狗男人除了会在床上欺负她,再加上有几个钱,他还会干嘛。
与其相信傅砚词会帮自己说话,那还不如相信狗会上树。
喻清没怀疑,也没再多问。
没再管傅砚词,喻清从书房离开,去了事先准备好的卧室。
梳洗台上一应俱全。
睡裙是她上次落在这的,早已被佣人洗好烘干,整齐叠放在了床上。
喻清洗完了澡。
她刚躺下没多久,整个人发丝都透着好闻的甜腻味道,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有点被吵到,喻清整个人都窝进了被子里。
身边的柔软的床垫向下陷入。
再然后,是熟悉的檀木气息,将她和被子一并拢了过去。
中式装修的房间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喻清被吵醒,自然是不愿意的,向床沿边上蹭,离他更远。
傅砚词指节微屈。
“过来。”
喻清有点儿生气了,一把扯下挂在脸上的真丝眼罩。
“过什么来,”少女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带着被吵醒的茫然,直勾勾盯着床边的男人,语气极度不友好,“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女明星睡美容觉了。”
每次都是过来过来的。
说过了,她又不是小猫小狗。
那张带着嗔怒的美人面上风情万种,就连语气也都像是在撒娇一般,酥软到了人的骨子里。
傅家家风严谨,傅砚词也自认为自身定力不差。
可偏偏每次,
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一些想法。
傅砚词颔首,“有事。”
“?”
喻清眨了眨眼。
以为真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喻清把小情绪往下面压了压,听话的凑了过去。
下一刻。
她想问傅砚词,却被反问,“你觉得呢,”
“傅太太。”
这个称呼就好像是在提醒她的身份,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喻清没反应过来,不解,“什么?”
他面色冷清。
“履行夫妻义务。”
“……”
这对吗??
她真没空陪他闹了。
喻清翻过身,转身想跑,可偏偏她反应不如他,被从后伸过来的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整个人再度揽了过去,仓促间,她已经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趴在了男人身上。
腰肢也被紧紧扣住。
挣扎不脱。
借着温润暖色的灯火,喻清抬起眼,气鼓鼓的盯着他看。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到什么别的了。
不就是因为今天在爷爷面前说了他几句坏话而已吗,至于吗!
小心眼的臭男人!!
闻言,傅砚词不置可否。
“算是。”他语气很淡,没什么神色变化。
喻清:“……?”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什么叫算是?
还不等喻清开口,
她就已经感受到,傅砚词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开始向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裙面料,男人温热的大掌触及在她软肉的肌肤。
让人无端起了层颤栗。
喻清直起身子,下意识想躲,身上的睡裙吊带却跟着滑落,掉到了腰间的位置,层层堆叠,盖住了她跨坐着的腿。
喻清睫毛抖动。
而,男人腕骨处的那串佛珠,
顺着相扣的手,被他串到了她的手腕上,因为尺寸原因,随着动作,滑落到了她手臂的位置,松松垮垮挂着。
喻清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都喜欢把那串珠子戴到自己手上。
像是在标记什么领地。
“…你不许。”她出声制止,说出来的语气却像撒娇。
喻清还是想跑,见没什么作用,她气急败坏,“我要告状!”
傅砚词自然是没搭理她的诉求的。
明明还没开始,
暧昧的气氛却让喻清紧张起来,身上作乱那只手修长骨感,搅的她呼吸打颤。
平时沁凉温润的紫檀木珠子也跟着染上了她的体温。
变得烫人。
“咚,咚咚咚——”
听见这动静,喻清身子下意识颤了颤。
是敲门声。
少女脖子高高扬起,脖颈间是男人灼热呼吸,她声音很小,还带着细细的喘气,“…有人。”
“咚——”
傅砚词没打算理会。
“咚咚咚——”
门外的人并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架势。
男人眉心一跳,指骨紧扣,显然是被吵的不耐烦了。
捞过挂在床沿边的睡袍,他起身。
傅砚词已经去开门了。
喻清整个人如释重负,像条脱水的鱼趴在岸边,白皙的皮肤泛起绯红,喘着气。
门外。
看见开门的人是他,飘飘有些失望,“……小婶婶呢?”
“怎么了。”
飘飘小声,“我,我想跟小婶婶睡。”
傅砚词眉目轻折。
“她没空。”
飘飘才不听,偷偷摸摸从门后探出了小脑袋往里面看。
喻清早就穿好了衣服。
她正随手打理着被弄乱的发丝。
听到外面的动静,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可以逃过一劫的喻清迅速开口。
“…我有空!”
空调冷气打的很足,刚刚暧昧的氛围不复存在,喻清把手腕上不合尺寸的佛珠扯下来,丢还给了站定在不远处的男人手中。
她语气不容置疑。
“你,现在去别的房间睡。”
“对呀,”飘飘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附和,“小叔叔去别的房间睡。”
小女孩看向傅砚词。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睡袍,腰带系的松散,冷白的肤色领口露出大半,他眉眼淡淡压了下来,淡薄冷漠,称的那张脸愈发冷峻。
手上握着喻清刚刚丢还的佛珠,像是在思索应该怎么把这小孩丢出去。
一大一小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见他不说话,飘飘把怀里抱过来的小枕头放到床上,自顾自继续开口,“妈妈说了,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能一起睡觉的。”
傅砚词还是没说话。
只是手上捻着那串紫檀佛珠的力道加重,这东西在他手上被摁的咯吱作响。
手部青筋血管张力十足,凸起的醒目。
显然在隐忍。
没察觉到情况的飘飘叹了口气,三岁的年纪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教,“小叔叔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喻清没忍住,直接被逗笑。
没办法。
谁让这狗东西刚刚又欺负她的!活该!!
纯粹是混蛋!
喻清抱着被子,连忙点点头。
“对呀对呀。”
她学着飘飘的语气,跟着重复了一遍,“小叔叔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闻言。
傅砚词抬了下眉,看向她。
男人面上似笑非笑。
“喜欢叫?”
他问她。
意味不言而喻。
那只节骨分明的手粘着珠串的力道之大,就像是刚刚,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姿态一样。
这狗男人被打断了有多不爽就差写在脸上了。
喻清视线躲闪,
突然有点怕以后被傅砚词秋后算账。
“你出去,”喻清轻声咳了咳 “不要打扰我们睡觉了。”
-
次日一早。
喻清陪着飘飘去下楼吃饭。
楼下没什么人,喻清牵着飘飘的小手,一碰茶室的竹帘被落下,里面传来影影绰绰的谈话声。
喻清并未当回事。
直到路过时,才听了个清楚。
“爸,我想回来重新任职。”
是傅文泽的声音,他语气带着祈求。
“前几年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这些年在国外也反省了,我愿意从底层做起,您和砚词再给我个机会。”
喻清下意识朝里看了下。
顺着落下竹帘的间隙,喻清看清了里面的场面。
喻清愣了下,有点儿震惊。
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令人惊讶。
大哥他,
正跪在傅父的面前。
傅父看着报纸,抖落两下,“你先起来。”
“文泽,你也知道,”傅父语气听不出情绪,一张脸上全是冷漠,“现在集团不是我说的算。”
“……”
对于傅家内部斗争的事情,喻清并不清楚,也没兴趣去过问,只知道三年前傅文泽是被傅砚词强制遣送出国的。
一下子就是三年没回来。
要不是因为飘飘现在年纪大了,拿着没见过爷爷奶奶为由,怕是要在国外呆一辈子了。
只是没想到,傅文泽这人,那么的——
应该怎么形容呢,
能屈能伸?
飘飘显然也听见了,想往里面看。
毕竟傅文泽是飘飘的父亲。
怕被飘飘看到这场面,喻清侧了侧身,朝着餐厅的方向轻轻推了她一把,“飘飘,先去找妈妈吧。”
闻言,飘飘只得乖巧点头。
喻清还要赶回剧组。
仓促吃了顿早饭,她简单收拾了下。
就算只是塑料夫妻,表面工作该做还是要做,一起来的当然是一起走。
司机的车就停在大门外,中午的日头最是灼人,街外静悄悄的,傅爷爷难得没睡午觉,由着照顾的阿姨推着出来。
喻清手上替傅爷爷撑着伞。
上车之前,老爷子看向傅砚词,“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傅砚词颔首。
“是。”
见这场面。
喻清不免好奇,“什么话?”
“没什么,”傅爷爷爽朗一笑,摆了摆手,“我啊,给这臭小子上眼药呢,让他别欺负你。”
喻清被逗笑。
“您就放心吧,爷爷。”
她笑的眼睛弯弯,“他要是敢欺负我,我绝对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跟您告状。”
一旁的林霜月听着,脸上强撑的笑快要挂不住了。
她昨天刚下飞机就去帮着下厨。
就因为傅文泽说了,让她有点眼力见,多讨好傅家人,为了他回国后的事业铺路。
而喻清呢?
来了后不但有老爷子亲自迎接,又跟个没事人一样钓鱼,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洗洗手吃饭。
林霜月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
晚上收工。
喻清回了酒店,刚刷房卡进门,站在玄关处却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的。
穿过转角,看见沙发上靠着的人之后,喻清抬了下眉。
她觉得稀奇,“你怎么在这?”
陈梦坐直身子,“暂时忙完了啊,来监工你。”
“正好,”
喻清没多问,实在也是累得不行,点点头,松开挽住发丝的皮筋,走到沙发里坐下,“有事要告诉你。”
轻车熟路翻出了那天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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