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上人成为宿敌后》
付濯晴不在乎被怀疑,曲大人乃陛下身边人,疑心颇重实属正常之举,若她此次应下,曲大人就不会怀疑她了吗?
不是的,疑心不会因一桩差事而消除,除非她真走到权臣与陛下一条心的那刻,不然时时刻刻都会被怀疑。
是以还不如明确拒之,至于曲大人怀疑她有二心,也不关她的事。
幽黄的油灯隔着暖罩,隔绝续热,曲烁目光随着付娘子离去身影凛冽,这付娘子一心扑在科考上,居然真能为了商贩放弃来日升官吗?
风煦煦,人潮涌。
付濯晴找了家嗅起来很香的羊汤馆坐下,落一旁的身影被隔坐捧腹大笑的女子遮住挪开,遮住挪开,不知几次,她眼前热腾腾的羊汤润了她眼眶。
隔坐女子悄然安静下来,见临坐女娘垂首盯着这碗羊汤,始终不动筷,便提口主动道:“你尝尝,我们家的羊肉汤很新鲜的。”
原来是老板娘。
“好。”付濯晴手捏住汤匙搅动着羊汤,葱花翻涌,泪始终在眸中打转,其实她并非一个自尊要强的性子,只是自小不曾受过屈辱,陈执、曲烁不是同类人,却十分相似。
她高高在上的,无人敢觊觎她,虽然父皇的爱悉数给了皇弟,可她依旧是皇室的公主,只有她遴选旁人的份。
如今倒好,即便她在曲大人那心感受辱,也依旧无法为自己讨个公道,眼睛长在旁人身上,她又如何能杜绝此事发生。
当属安心科考,站去更高,让想一睹她芳华的男子,始终只能低头瞧她,不过在此之前,付濯晴不能节外生枝,难免曲烁这个陛下身边的红人,倒打一耙,阻了她的升官路。
倏然,付濯晴眸中长泪藏匿,她细细喝完羊汤,月隐树梢,红纱曼妙。
红灯迷离,照着地上人影绰绰,边连瑱的摊前比往常人更多了些,隔壁春荷人小闲闲,也过来帮忙。
春荷打着哈欠,将香囊双手递给买客,“瑱哥哥今日为何卖如此多,这都快卖三百枚香囊了。”
边连瑱边收钱边递给客人香囊,“积善堂的老者这几日得闲,多做了些。”他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摸摸小春荷脑袋,“待会儿哥哥就给小春荷结今日帮忙的铜钱,小春荷就去穗青书塾读书好不好。”
这话被春荷祖母听去,连忙在一旁摆手,“不用读书,就这样挺好。”
边连瑱睨了春荷祖母一眼,心中惋叹,他之前听祖母有言开明,白眼狼同他之婚事,想不到也仅仅是对外人开明,对自己亲人还是守旧,这里的百姓大都如此想,还是缺乏人应读书明事理之教习。
春荷低头撇嘴不语,她心里想去读书习字的,可是家中事她做不得主,边连瑱斜眼看她,手顺了顺小春荷被风吹起的毛发,到底是别人的家务事,他无权干涉。
看来他妄想指着曲大人允他为民请愿读书,也是不能够的,曲大人那番话,明显不在意他,除了曲大人,他只认识白眼狼。
还得把事情寄托于白眼狼身上,至少此人一心向民,可问题就在白眼狼始终不应他话。
其实还有法子,便是日后白眼狼真的入朝为官,逢中秋或正旦,宫中家宴,可带家眷,届时若白眼狼还不帮他,他必然亲奏陛下此事。
想必新朝得立,陛下比世人都急为百姓做事。
曲大人提醒的对,在此之前,他不得拖白眼狼后腿,不然他连进宫机会都没,眼下也只能盼着白眼狼高中之后的官场路,一帆风顺,才有他得见龙颜时。
罢了,反正他在那堆抱回房中的菜中所置之物,乃慢性毒,没个十年半载,白眼狼身子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是一旦十载之后,出现问题,那便无药可医。
依他高见,白眼狼有着原身的学识渊博,高中不出一两载,便能为居高位。
十载光阴,他给了时间够长,足矣够其攀登权臣之首,相比白眼狼杀他,他所给之时,十分宽宥。
月银如钩,沿过树梢,付濯晴就站在杀人犯对面的摊子旁,瞧着都快排到她身边,神龙不见首的买香囊长队,她等了良久,人却越排越多,她索性提步从旁边一路走至杀人犯摊后,直径坐在那把摇椅上。
她腿脚实在站不住了,需坐会儿。
边连瑱看见有人走到他身后,即便他再不注意,也能辨认出是白眼狼,不知为何,他总能嗅到白眼狼身上淡淡的海棠香。
边连瑱手中活不停,无瑕顾忌身后人,可春荷转过身来蹲在付姐姐身边,小手搭在摇椅柄上,抬眼一直瞧着漂亮姐姐。
小春荷垂头瞧了眼付姐姐的绣花鞋,不是那一双,她便心细问道:“瑱哥哥前些日子在春荷这儿,给付姐姐买了双绣花鞋,不知付姐姐喜欢吗?”
边连瑱竖起耳朵听着,他嗓子突然不舒服,咳了两声,付濯晴抬眼一瞥,视线匆匆掠过杀人犯后脊,什么绣花鞋,她不知道。
但杀人犯绝对是故意的。
也罢,毕竟在人前,她和杀人犯只是新婚次日闹了场乌龙,依旧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何况她还是有个名义上的夫君为妙,不然她举步便会被盯上。
“喜欢,十分喜欢,姐姐还让你的瑱哥哥谢谢你来着,他没告诉你吗?”付濯晴抬手碰碰小春荷的脑袋。
瑱哥哥。
边连瑱不想咳了,他想呕。
这话从白眼狼口中吐出来,就不似好话。
春荷咬了下自己嘴唇,又扭头看了眼还在忙碌着的瑱哥哥,“付姐姐,瑱哥哥可忙了,许是忘记告诉我了。”
付濯清顺着手边木几上摆着的茶盏水壶,提壶斟水,摇晃洗净杀人犯用过的茶盏过后,才给自己斟水饮之润口。
她抬眼瞧着旁边商摊,一位年迈的长者坐在木椅上,慈眉善目地看着她这边,应是春荷家里人。
“你不温书吗?小孩子还需多读书,日后方能成就一番天地,现如今朝堂设女官,也可科考,不是吗?”
春荷抿唇低头不语,落她身后的长者谆谆教诲,“不读了,我们春荷家中表哥尚且不读书,哪有妹妹就读之理,好不容易有了如今世道,我们就像安安稳稳过早出晚归的日子。”
付濯晴看着春荷家人接着道:“再说了,不读书也可明事理,尽够用了,日后早早嫁人,比什么都强。”
边连瑱递香囊的手顿了顿,在摊前买客催促之下,他才双手递上,付濯晴想试图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张口。
这里的人相信陛下能给他们带来好日子,对来日有无限憧憬,心却固执守旧,不肯往前一步,但凭她一人之力是不能够的,需为官者,一朝一夕勤勉相告,才能让普天之下的孩子都读书习字。
付濯晴放下茶盏,双手搭在膝盖处,一声喟叹后,抬眸看着眼前挺拔身影,“你所求之事,我可以应下,不过我也有一桩事,需你同我一起。”依她自己是绝不会帮旁人去做事的,但如今她需瞻顾眼前得失,不想因自己在皇室所养心性,害了自己。
以事换事,很公平。
红纱灯烛渐弱,繁街百姓所剩了了,各处商贩也尽早收拾归家,边连瑱站在摊后,从容不迫地将香囊装回竹篮里,付濯晴坐在摇椅上晃悠,她不着急,金玉销亥时末才逐渐热闹。
闲闲过路回家的百姓随眼一瞥,便能瞧见一相貌姣好的女娘惬意坐着,身前雇了位长工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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