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铺娘子盘下探花郎》
近来,每每谈完朝事都会涉及钱钱钱!我南朝的钱到底在哪里?你们这些人怎么解决?
急火攻心的老皇帝一口气憋在胸口,似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长长斜斜地看向梁知远,“你此次去淮州,事情办得怎么样?”
梁知远拱手作揖,“陛下,臣回来之际,便递了一封折子......”
皇帝动了动腰身,转眸看了一眼御案,司礼监掌印公公正要去做什么。
皇帝突然挥了挥手,好似想起来什么,“你在折子里说充分利用西山铁矿开采之事?细细说来。”
“是,陛下!”
梁知远面色冷静,“铁矿开采素来都是国之大事,通常由工部主导统筹,具体执行,则依赖地方官府的布政司、府州县和卫所里的军管矿区。”
“但在实际操作时,地方官府,如布政使司需要招募矿户,甚至军匠,一同参与开采冶炼。”
“现在,从朝廷到民间,允许民间开采冶炼了,自然也把相应的指标发布了出去。据我所知,西山那块儿,工部打算作为下一个铁矿开采的点,我便依据这个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皇帝此刻精神抖擞地看向梁知远。
梁知远气定语出,“招羹!”
唐国公和喻道成交换了个眼色,对其不知所以然,懵懵缺缺。
梁知远道,“西山的铁矿开采,允许民间开采,工部将此发布出去,招一部分矿户,将铁矿开采份额,按照贡献大小分给他们。”
“而这里的‘贡献’,即需要准矿户将粮食运送到边关,比如通县郊外,官府再根据所运的粮食分其开采范围和权限。”
“当然,矿户为了赚钱肯定有很多商贾报名,工部定要择其中财力、能力尚可的。”
“如此,既可以省却了朝廷运粮之苦,亦能充实像通县这样的边境,从而,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军粮不济的难题。”
殿内一派肃穆,殊不知,外面天色已彻底黯淡了下来,内侍提灯走来,皇帝才看清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清隽的面容,一时没有说话。
老皇帝捋了捋为数不多的胡须,左手支撑在案几上,右手手掌没多久便交叠放在上面,垂目半晌。
司礼监掌印公公过去扶了扶他的胳膊,皇帝方才收拢双手,位于腹前,旋即,两个清丽的字从嘴里蹦了出来,“甚妙!”
喻道成相比以往的老成持重,多了几分雀跃,笑眯眯地看向梁知远。
“按照梁大人所言,朝廷又节省了一大笔运粮的开支,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唐国公亦在旁兴致勃勃地附和,一脸灿烂地看向皇帝,欲将梁知远索去兵部,这是一颗好苗子!
工部更是直接要抢人的地步。
皇帝不时开怀大笑,顿时,殿内亦传来一阵松弛的笑声。
皇帝突然沉默下来,凝思说了句,“就怕西山铁矿‘招羹’还未安排妥当,时间不等人哪。”
梁知远从容地说道,“所以,陛下,微臣尚有第二条路可助力。”
皇帝、喻道成、唐国公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还有第二条路?
梁知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陛下亦知晓,我们与肃北于通县向来有商贸往来,这些商户每年依照朝廷规定的数额,往肃北运送货物。”
“但于一国而言,这些数目是远远不够肃北所需,所以,扎堆通县的商户,总有一些胆大的,私底下偷偷将南朝的货物高价卖过去。”
“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唐国公迫不及待补了一句。
梁知远向唐国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通县地远,朝廷一直没有调查过相应的类目,如今,只需陛下调取五年内大宗贸易往来记录。”
”寻到商户名录,便以勾结外敌为由,查抄这些商户,一来从根上砍断肃北的来源,二来,也实实在在充实了国库,以备所用。”
唐国公笑了笑,应声道,“陛下到时候派个人走驿道,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去通县查验,不消三日,便可获取商户名单。”
喻道成补了一句,“微臣当年就职于户部的时候,曾记得通县北部一带,有两年突然增加了许多商户,他们不仅卖生丝茶叶给肃北,还偷偷地将一些铁制品卖往肃北。”
通县山多,矿产丰富,南朝绝大部分兵器制造的生铁便来于此。
梁知远听完,轻轻扫了一眼喻道成。
陈王私底下在做什么,其实,在他监察范围内,这个时候,喻阁老将视线往通县边陲之地引,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亦算是借着太子之事,借力打力。
皇帝神情明快了片刻,缓声道,“既然解决的路径已明晰,派谁去查这些商户?各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梁知远待其余人尚且还在思虑,利索地开口提了个人,“陛下,微臣喻乘风尚可。”
皇帝听完人选,一脸未曾想到的惊讶,顿时布满脸上,眉头皱得更深了,“喻乘风?”
唐国公推了推嗓,“陛下,喻乘风现已是翩翩公子,一身英气,让他去通县查商户,是良选。”
一时间,皇帝眉头彻底舒展开来,“说起来,那小子亦长成男子汉了,也是时候了,哈哈哈……”
喻道成一脸惶恐无奈的表情,平静地应声道,“陛下过誉了,就怕犬子辜负陛下的厚爱,虽然,他确实稚气还全脱,可办事亦是不马虎的。”
皇帝此时慵懒地靠在明黄靠枕上,冲着喻道成笑了笑。
“爱卿哪,我们都老了,冲锋上阵,我们亦举不动刀剑了,是时候让年轻人历练历练了。”
喻道成咧开嘴笑了笑,缓缓弯腰,慢声道,“微臣就替犬子谢陛下厚爱!”
这一日,书铺相比往常,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一则小报的开办,每日皆会在小报开头或者末尾处打上“七雅书铺”的印子,买小报之人一来二去对书铺便熟识了起来。
二则,书铺娘子怒打书行副行首简禄存,这则小报,至今还是茶肆、酒楼、街边,灯茶余饭后的消遣。
人生短暂,她沈书韫就是她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受委屈,前面已警告过对方,可对方依旧儿戏,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哪怕赔上自己的名声。
说到这名声谣言、流言蜚语,沈书韫一概不管,一概不听任,也不接受何人对她“礼教”的教育,以及南朝“三从四德”的批判。
身外之物,何须在意?
可名声能当饭吃吗?
现在看来,这样的名声竟然能当饭吃!
一名女子怒打男子,多少人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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