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又是晚上从风露殿放下安百一偷偷溜走,回到幽绝殿,殿内一片寂静,昏黑没有亮灯。
晏宿雪也在殿里,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月光洒在他的衣袍上,平添一种象牙般的色泽。
二十年前的晏宿雪大多时候都在闭关修练,或者下山除祟历练,现在师尊逝世,当上宗主后他就不得不进筑星塔了,参星命盘命数,按天道旨意办事,无疑是换了个地方修炼,也是很少出现。
他望着窗边模糊的人影,夜里太静太黑了,心口像是被这浓稠的夜压住,闷得发痛,痛中又漫开几丝尖细的酸意,连带着胃都有些烧灼。
感觉又要陷入某种窒息的幻觉里,祁殃移开视线,呼吸都放到极轻,忽视那人的存在,灵力驱使着轮椅缓缓往偏殿而去,经过晏宿雪站着的那条路时,贴着墙根,垂眸看墙与地板间的直线。
“腿怎么样了。”
他微微一滞,幽黑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眼皮下意识抬了抬,目光没怎么对焦地落在通往偏殿的那扇门上,感觉对方问了句废话。
“还是站不起来啊。”
“没什么其他感觉?”晏宿雪转过身看向他,又是背对着月光,大半边身子和神色都被罩在阴影里,语调平平。
其他感觉是指什么感觉?
“……没有。”
祁殃说完就十分熟稔流程地等了几秒,见那人不再开口,便知道这今日份话题又到头了,于是推开偏殿的门进去,又将殿门关上。
他现在不愿意去想太多,今天白天对着安百一已经有点废脑子了,让他感到精神疲累。
可到睡觉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几天几乎无知无觉的双腿突然奇怪起来,滚烫的灼意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变得痛痒无比,他埋首在被中,呼吸都带上了点黏腻的热气。
祁殃微微皱眉,难受地侧蜷着身,指尖不自觉地抓起床单攥入手中,尾椎骨那里更是滚热发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肉下翻涌。
黑暗中冰凉的床单被蹭出几道浅淡褶痕,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阵阵泛上来的酸软,眼尾溢出些生理泪水,他有些恍惚,眨着湿润的眼睛去看眼前的虚无,只觉得一阵阵发晕。
骨缝的酥痒感抓挠着神经,让头脑难以保持清醒,双腿的骨骼像是被滚烫的热水泡软,正以一种缓慢却不容抗拒的速度消融、重塑。
不知躺了多久,他浑身都起了高热,脸颊被灼热的呼吸晕染上绯红,神志不清间感觉有人摸上了尾部的鳞片,那抹冷意激得他瑟缩一下,银白色的蛇尾在床单上缓缓蠕动着,在夜中泛着淡淡的粉色珠光。
薄薄的鳞片向上直延至他莹白的小腹和胯骨,雪肤透薄,隐约可见底下青紫色毛细血管,随着呼吸伏动,宛若孕育着生命一般。
祁殃半侧身埋在被子里,那人的指尖又按上了他浅嫩淡粉的腹鳞,尾尖猛地抽搐蜷缩起来,身体颤抖着想要往床内侧缩去,一种冰凉的触感嵌住了他的下巴,耳边覆来男人听不清情绪的声音——
“祁殃,变回人形。”
对方的声音低沉好听,他没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人喊着真名,被水汽浸湿的睫缓缓眨了眨。
“……变回人形。”
那人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短路的大脑好像过了许久才接收到信息,光滑的鳞片蹭过被褥,留下几道水光,几秒后,被子原先隆起的轮廓陷下去几分,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渴。”
渴。
想喝水。
热。
虽然很热,祁殃还是无意识地往被子里钻,好像很没安全感,不到一会儿便被人从里面拽了出来,唇上一凉,一滴冷润落在他濡热的舌尖,顺着柔软的舌面滑入喉中。
一种舒服的凉气在往自己唇间钻,他本能地探出点舌尖舔了舔,湿热的软肉磨过那人带着薄茧的指腹,将其上面沾着的水润卷走,又觉得不够,轻轻吮了吮,可还是完全缓解不了口中的焦渴。
祁殃吞咽一下,嫩红的舌将那已经被吮得濡热的手指抵出口腔,迷迷糊糊地想看清眼前人,更像是在找茶碗。
就在他半张着嘴还想问对方要水喝时,身体被不由分说地翻压过去,双手则被绳子反绞紧束在了身后。
他整个人都是懵然的混沌的,脸颊半压在被褥里,后腰被人按着下压,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子,里衣衣带被不急不缓地扯开,只觉一只修长骨感的手顺着腰身往上揉到胸前,祁殃突然急促地喘了一声,绞在身后的双手用力地挣动起来,灵力被封禁,是泯锁。
他指骨泛白,手腕挣出红痕,可那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变本加厉,他喘息更重,眼前被水雾浸得模糊,呼吸潮热而紊乱。
“你是谁啊……”
祁殃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咬着嘴唇,已经被刺激到恢复了一点神智,但是被制着无法看清身后,可九冥山顶上就那么几个人。
他眼前模糊,又烫得难受,怀疑前几天双腿失去知觉是不是就是一种前兆,可能是合欢宗或蛇妖类的一种情潮。
“不管你是谁,反正我不需要你帮忙……我求你……”
身后人的指尖一顿,片刻后,祁殃听到离自己很远又好像极近的声音——
“我是你师兄。”
屋内一时只剩下了祁殃的呼吸声。
他的额角抵在被褥上,潮湿的睫轻轻翕动着,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泛着薄粉的大片肌肤被衣衫半掩,这次比方才对方静滞的时间还长,目光都没法聚焦,喃喃道——
“……我师兄是谁。”
短暂沉寂。
他好似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哂笑。
轻得像是幻觉一般,又冰得他自心底生起一种本能的惧怕。
这股惧怕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结果才往前挪动了一点又被扣住腰身拽了回去,对方的掌心直接往下,手指猛地收紧,祁殃浑身战栗起来,他求饶似的呻吟一声,出口竟带着几分令自己都惊异的甜腻。
那人在他挣动的第一下就抬起另一只手,一声极为响亮的清响于身后落下,尖锐焦灼的痛感裹着酸麻直往尾椎处蹿,白嫩皮肤上当即被烙下了鲜红的指印,浮肿起来,胳膊反绞在身后又酸又麻,他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疼。
祁殃徒手杀人都不用那么大的力气。
眼前泛出泪花,不知是从疼痛中没缓过来还是被那一巴掌打懵了,他愣是伏在床上没有再动一下,不到几分钟,喉间溢出的气音渐次绵密,腰脊的曲线像被抽紧的弦颤抖地绷紧,失神的眸中有些迷茫。
“祁殃。”
“我是你师兄。”
对方重复,声音带着略低的磁性,语气又轻,咬字平缓,淡然却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好像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向他陈述件“想不起来”的事实。
他长睫半掩下的瞳孔边缘好似洇了圈朦胧的水墨,又被这句话刺激得微微收缩,空白的脑中完全搭不上前后两句的联系。
他突然就像个自闭患者一般,困在单线又狭隘的思想里,看着从肩颈滑落垂到床上的发丝,眼泪不知何时流得很凶,但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流泪。
是啊,我是祁殃,我不是叶允。
是被他们打骂你看不见,是主动和你说话你不回应,是你救人时视作累赘、从不在你义务范围内的祁殃。
那个当师弟也当不好,死也死不光彩的卧底。
“你知道了你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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