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菜农小娘子》
看到是纪文姜,王靖之露出一丝笑意:“小姜儿来了,你怎还跟十娘一块玩呢,从小玩到大还没玩厌?她这臭脾气也就只你受得了。”
看到人时纪文姜还下意识心头一跳,只两句话的功夫又想起他有了相好,怕是马上就要成家,赶紧收了心思。
知道他惯爱调侃王十娘,故作镇定的辩解两句:“十娘好得很,平时是十娘照顾我许多。”
王十娘一脸得意的看着她哥:“你休想挑拨俺俩的关系!”
说完又怒瞪一眼,冲王靖之伸手:“衣服给你缝好了,快拿钱来!”
“财迷。”王靖之嘴里嫌弃自家妹妹,手上却没停的从腰间拽下钱袋丢给她:“多的你跟小姜儿分了买糖吃。”
王十娘掂量了一下钱袋,满意的跟纪文姜对了个眼神,才嘟囔着牵着人出去:“要你说!”
对她的叫嚣习以为常,看人走了,王靖之进门去拿衣服。
炕上叠放的衣服只有他的,他抖落一下看向之前破损的地方。
原先的豁口已是缝上了,只是针线歪歪扭扭,像条大蜈蚣盘恒在上方。
王靖之额头抽动一下:“这丫头越来越敷衍了,缝的跟没缝也没区别。”
还骗走他三十文钱,等她回来,定要她好看。
王十娘不知大难临头,这边已经跟纪文姜往余家村方向去了。
“俺这个哥就这点好,每次跟他要钱都没小气过。”王十娘从荷包里数了十文钱给纪文姜:“喏,俺俩分。”
纪文姜不要她的钱:“这是靖之哥变相给你的零花,我才不要呢。”
明天她把花卖出去,就能自个挣钱了。
王家因着有间杂货铺,比纪家阔许多,王十娘常常得了零花都要分给纪文姜,只是她不曾要过。
知道她这次也不会要,王十娘只好说:“那俺再给你十文钱,明个托你带些茶果子回来。”
纪文姜这才收下。
东京城外多是平原,少有山峦峰地。
折桂里和十里村中间倒有个小坡,坡不大杂树倒是一堆。纪文姜也是偶然跟阿娘来摘果子,才发现这株野茉莉树。
兴许是藏的紧,至今还没让人发现。
野茉莉是正开的时节,花苞洁白,香气扑鼻。
纪文姜特地从家里带了剪子,挑着许多将露未露的花苞,连着枝桠剪了许多。
“待会回家还要泡水里,明天带进城正好。”
王十娘挑了一支让纪文姜帮她剪下来:“我拿回家插起来,放在屋里定然香气怡人。”
两人满载而归,纪文姜背着背篓回家,纪二郎看到不禁感慨:“没想到咱们家小姜儿也是个会做生意的。”
听他说一句能卖花,就如此聪慧的去采花了。
纪文姜放下背篓,扭头哼道:“二叔你是不是忘记我也是做过生意的。”
纪二郎这才想起,往常十里八乡办庙会,自家侄女跟王家小娘子定然要去出摊的。
原来是个小财迷。
只是这样纪二郎更疑惑了:“那你作何没有存款?”
“额……”纪文姜尴尬道:“我跟十娘做些手工,蝇头小利不过分个十文八文,每每庙会结束都让我俩花完了。”
纪二郎大笑。
次日天不亮纪文姜就起床剪了许多蔷薇,又把茉莉从水盆中移到竹筐里。
等她弄好,纪老爹和纪大郎也拴好了骡车。
晨光熹微爷仨出门,骡车晃晃悠悠行走在乡道上。昨日纪文姜央求纪老爹搓了许多草绳,如今就坐在骡车上修剪花束,分类绑起来,到时候方便卖。
行至城门,纪老爹说:“马上就到邹记烧饼了,咱吃了早食再去寻文先。”
纪文姜连连点头:“好好好,咱吃完给哥哥也带一份。”
这家让小姜儿十分惦记的烧饼店,是新郑门生意最好的烧饼店。
光烧饼炉子,就有二十多个。
炉子这么多,店里自然也是一派繁忙景象。
三五人围着一张案几,揉面,切面擀面,捏花都有专门的人。
面团整好再有专门的人送去烤炉,等饼烤好送到前面售卖。
他们今日来得早,人不多还赶上了刚出炉的胡饼。
刚出炉的胡饼,外沾芝麻内层酥,焦香咸酥越嚼越香。
干吃胡饼实在噎人,纪老爹把骡车停在不误道的地方,三人又往馄饨摊去。
馄饨摊上人已经不少,纪大郎要了三碗馄饨,寻了个桌和人拼桌。
纪文姜拿着胡饼跟在阿爹后面,落座以后纪大郎让纪文姜先吃。
“心心念念要吃胡饼,怎还不吃?”
纪文姜说要等阿爷过来再吃:“反正已经等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一会。”
纪大郎欣慰点头,两人话落纪老爹已经过来,馄饨汤也很快送上来。
这家馄饨店在新郑门也开了有十年之久,也算是远近闻名。
馄饨皮薄馅大,滋味不错,量也不小,一碗只要八个铜板。
祖孙三代吃完早食,纪老爹驾车往纪小姑那里去。
纪小姑家做丧事生意,住在华严寺附近,华严寺离新郑门不远。只天已大亮,街上人也蜂拥起来,驱车走走停停快一刻钟才到。
看到阿爹和兄长,纪小姑自是不甚欢喜,嚷人进屋,又拿钱要郑家小郎郑放去多买些早食。
纪大郎连忙拦住郑放:“二妹莫忙,俺们吃了早食来的。”
听兄长说吃了早食来的,纪小姑怨怪道:“怎不到我这来吃?”
郑家虽开纸扎店,生活也不是多宽裕。在东京开了十年纸扎店,前不久才把租住的铺子带院子买下来。
平时吃饭花销也要掰着子用,纪家当然不能拖家带口来吃。
不过纪大郎怕她多心,拿女儿作筏子:“小姜儿要吃胡饼,阿爹就说干脆在那吃了再来。”
自己侄女爱吃,纪小姑自是知道,便没再多问。
不用买早食,纪小姑又指使郑放去倒茶。郑放跟表妹扮了个鬼脸,示意她跟自己往后面去端茶。
纪文姜时长来玩,对纪家很熟悉。
熟门熟路跟去灶房,郑放忙对着表妹邀功:“你不是想要磨喝乐,我已经攒够了钱,你今儿留在我们家,我带你去买如何?”
纪文姜摇头:“你的钱留着娶媳妇吧,我今天也是来挣钱的,到时候我会自己买。”
郑放比纪文姜大两岁,现在正是议亲的年纪,他听不得娶媳妇几个字垮下脸:“我不娶媳妇,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文姜摇头,这可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前面铺子纪小姑正跟阿爹兄长解释自家郎君去了何处:“白虎桥那一块昨夜死了个人,天微凉就来采买纸钱纸扎,郎君跟着把东西送去了。”
“他忙他的,俺们今日来也是有事要做,待会就回去了。”
纪大郎说完把带的菜蔬从车上搬到后院去,纪小姑又怨道:“怎带了这些菜蔬,留着自家吃或兑给别人多好。”
这次是幸福的埋怨,纪老爹嫌她聒噪打断她的话:“给自家人吃,又不是给别人。”
“家里想种几亩菜蔬,到时候送到城里卖,今儿个是特地来问问城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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