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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驯狼手札》

9. 隐卫

楚天机走后,这东都着实没趣。

云簪没什么新灵感,待在木工作坊闲得慌,想寻点新乐子。

她杵着下巴叹气:“果然不该让他走。以往还会来我的小厨房送点食材,现在倒好,一点乐趣都没了。”

淮叶奉女帝之命来请:“殿下。陛下问,何时去六部领差遣。若今日不去,不妨去御花园逛逛。”

“嗯?淮叶姑姑,母皇是想同孤来个花园偶遇吗?”云簪扔掉话本,带黍离跑去御花园。

麻姑在后面追出两步,让菽娇也赶紧跟上去。

淮叶掩袖轻笑:“麻姑,别担心。殿下去见陛下,无妨。”

“是,天家母女连心,陛下真是宠爱太女。”麻姑行礼,送走淮叶。

*

御花园,云簪来时见几名男子乐工在奏乐,母皇倚靠美人榻,指尖轻叩节拍。

她想起在南旋府绿风郡山上伐木的父亲,跺脚喊:“散了散了……都散了。”

乐声戛然而止。

乐工们齐齐行礼:“殿下。”

云簪躲开这些妖妖娆娆的男人,跑进花亭:“母皇……”

女官淮南向她行礼,示意乐工们站好,齐齐面向女帝和太女。

女帝拉云簪坐下,让她看过去:“他们不好看吗?”

“俗不可耐!”云簪嫌弃地别过脸,又忍不住偷瞥。

说实话,这些乐工五官对称,没有缺陷,活像一根根修平笔直的干净木料。

这种木材好是好,可往往只能做建筑内部的褡木,如同拔步床内里的直木薄板,成不了支撑整体的内外骨梁。若真正好的木材会用作床的四角、外梁横板,内中梁木,以稳固整个框架。

而这些,俗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女帝见她真无兴趣,挥手令乐工们退下,随即轻叹:“唉!”

“母皇作何叹气?”云簪不解。

女帝神色复杂地笑了笑:“母皇既忧心你将来耽于享乐,又怕你过于平直无趣。你六岁时,朕允你离京,便想你在宫外学些不一样的喜好。

如今,你不迷歌舞享乐,朕既安心,又十分担忧。你告诉母皇,除却你父亲的爱好,你还喜欢什么?”

云簪翘起唇角,迎向女帝疑惑的目光:“儿臣听父亲说,母皇除东方将军的铁甲军外还有一支奇兵,隶属母皇亲掌。

他们在何处?”

“呵!”女帝搭上云簪伸来的手,起身向亭外走,示意男女宫侍离远些,“你想掌隐卫?”

“儿臣听国师行如提过,母皇当年西征,除三军外,另有一支奇兵。他们来自南蜀,个个阴诡毒辣,在西征战场上立下功劳。

后来,战事平定,这支奇兵没有编入铁甲军,反而销声匿迹。民间传说,母皇已经将他们遣返家乡。”

云簪扶着女帝向后宫走去。

女帝颔首:“接着说。”

云簪:“儿臣猜测,母皇一定还留着他们。往日,儿臣出门在外,暗中护着的隐卫就是他们吧。另外,母皇拨给楚天机的游雀,应该也出自隐卫营。”

“绕这么大圈子,你还是想知道楚天机回南蜀后的动向?”女帝一语点破她的心思,低首噙笑,“真这么喜欢他?”

云簪撇脸,硬撑道:“他是母皇给儿臣定下的太女夫,孤不喜欢还能换?”

“嘴硬。天机的五官像极他母亲五毒银花,身板骨架又像他父亲楚甲子。将来,他的性情无论像谁,都不会是三心二意的孩子。”

女帝不戳破她的小心思,引她往栖凤宫去。

云簪边走边思索:“母皇怎么就肯定楚天机将来会喜欢儿臣,对儿臣一心一意?”

女帝轻笑:“事在人为。男女情事也是事。朕的女儿尊贵无比,聪慧貌美,天下男子谁会不喜欢?”

云簪乐了,被母亲夸奖总是让人幸福。

*

栖凤宫乃是皇夫寝殿。新国初建,女帝日理万机,既无皇夫也无侍夫,后宫尽是空殿。

她急于退位也是基于各项考虑,除云簪的成长、南旋那人的苦等外,另有朝臣已经上奏请女皇选夫、充盈后宫。

女帝年轻时候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也历过生死,对男子、后宫之事并不热衷。

她挥退左右,携云簪立在正殿,威严道:“出来吧。”

一道清隽身影从殿后缓步入厅,朝母女二人单膝下跪。

云簪诧异上前去,绕他转一圈:“刑部尚书——清儒?”

——人前端方雅正的刑部尚书,竟然在暗中执掌神秘莫测的隐卫营?

清儒行礼后起身,温煦的目光投向女帝,复向云簪颔首:“殿下,臣正是隐卫营统领。”

云簪从震惊中回过神:“往日,孤只觉得你不像掌刑律的官,想不到你不仅掌管刑部,还握着隐卫。果然,人不可貌相。”

清儒笑得愈发儒雅温和:“臣曾经做过兵部侍郎,上过战场,随陛下西征,驱除摩尔人。”

女帝首肯:“没错。云簪,万万不可以貌取人。清儒本事极大,帮母皇良多。”

清儒的笑显得清透:“陛下过誉。臣再怎样能干,在陛下心中,无人可及东暹王。”

云簪脑中护爹的锣声骤响,疑惑地望向清儒。

这人看母皇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黏腻感。

她本能就不喜欢这人看母皇的眼神,横身隔开两人:“母亲,父亲真有那么厉害吗?”

女帝微垂目光,望向云簪婉婉而笑,似透过她看到远在南旋那人。

“他没有同你说过从前的事吗?”

声音柔婉,提起那人总能让她软上三分。

“父亲很少提及过去。他总说,无论遇到多大的困境,应该学母亲,一直向前看。”云簪得意地觑向清儒。

——哼!休想在母皇面前与我爹攀比。

女帝轻拍云簪的脑袋,看向清儒:“先前朕命你寻的人,如何了?”

“陛下,人选在数月前已备妥,正在隐卫营接受训练。”清儒敛起温柔的目光,正了神色。

女帝又问:“忠诚度呢?”

清儒的眸光露出嗜血之色:“新人不比旧人。

旧人历经天下大乱、战火纷飞,随陛下西征,见证过陛下的杀伐果决。忠诚随战火而生。

新人生于太平年间,除非那些疾苦乞儿,否则难以驯化。”

“你用什么办法?”女帝微微敛眉。

“南蜀人的蛊毒,前任毒王寨寨主——柏山的手笔。”

女帝垂眸向云簪:“太女,你怎么看?”

云簪面对两双锐色的眼睛,嚅了唇齿,却不知道说什么。

女帝拍了拍她,也不强迫,又向清儒:“太女有意掌握隐卫营。”

清儒已经预料到这事,垂眸向云簪:“殿下乃是未来的天下之主。隐卫营迟早要交给殿下。

既殿下有意,请亥时至此,臣引殿下前往隐卫营地。”

云簪拉女帝的衣袖,不想母皇的注意力落在清儒脸上。

女帝低首,示意云簪回话。

“孤……自然。”云簪有些不适。

清儒给她的感觉有些危险。

*

夜半三更,在皇宫里,除开从宫门离开外,还能飞檐走壁出宫。

云簪紧紧抓着隐卫的衣袖,闭着眼任对方带自己跃出宫门。

“殿下,得罪了。”隐卫放开云簪往后退。

云簪看向车驾里的女帝,指着宛如木桩的隐卫蹦上车,刚要说话被女帝嘘了声。

她进车厢,车驾行驶起来。

“母亲,做什么这么神秘啊?”

“当然是让你体验东方川不能带给你的快乐。”女帝在夜光珠下笑得盈盈生辉,仿佛逗弄女儿得不是她。

一向都是云簪逗别人,今天倒栽在自家母皇身上。

“生气了?”女帝看她扭身朝外,忍不住笑了。

“不敢。”云簪说完被女帝敲在额头,“母亲!”

“你讨便宜时就唤我母亲。”女帝把她拉过来,让云簪靠在膝头,“路很长,睡一会吧。等到了,母亲唤你。”

“嗯。”云簪还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在轿撵上,周围是山里夜孤鸟的叫声。

“母亲……”

“嘘!”女帝安抚住她,压掌示意稍安勿躁。

东都城郊外的御景山上有座庄园,传闻是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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