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时绑定了祸水系统》
还真是半夜涨的,是谁半夜发神经在想她?
“通过后台解析,这1点祸水值来自于三个不同的人。”系统为她解释:“裴士林、反派宋玠、男主萧祯都在昨夜对您产生了情感波动。”
谢玉书乐了,看来昨晚跟踪她的人真是男主萧祯,他看见她了?对她cos谢嘉宁的妆造非常满意?以至于大半夜不睡觉在思考她是谁?
好好好,新韭菜还没见面就能给她提供积分了。
她神清气爽的起床,金叶、银芽她们早就起了,笑吟吟的进来替她梳洗。
喜枝嬷嬷很快也进来,身后带了裴母李慧仙身边的莲香嬷嬷。
喜枝到她跟前先低声说:“主院派人来请您几次了。”她心底里替玉书小姐着急,毕竟新嫁作人妇哪有比婆母起得晚,要婆母的人来三请四催去吃早饭的?
只是自从砸了院子后,裴家人见谢玉书都夹着尾巴,莲香嬷嬷进来头也不敢抬,客客气气说:“夫人,老夫人命奴婢来请您去膳厅用早膳。”
谢玉书连句客气话也没有,直接说:“我就不过去了,我定了樊楼的早膳就在自己院儿吃,你和婆母、夫君说不必等我。”
莲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应是退出了房间。
刚走到院儿里,就瞧见樊楼的跑腿正拎着一笼笼食盒进了偏院的膳厅里,她放慢脚步故意瞧了瞧,那可真是山珍海味摆了一大桌。
她就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儿媳妇,气冲冲回了主院膳厅里,瞧见老夫人李慧仙和少爷还坐在饭桌前等谢玉书,更是觉得荒唐,到跟前把谢玉书说的话学了一遍,又说:“奴婢瞧见满满当当一大桌,从没见过哪户人家早膳像吃席。”
李慧仙气的不轻,“哪家的儿媳做出她那副做派?又有哪家主母像我这样窝囊等着儿媳开饭!”
裴士林却已疲惫的不想再动气了,拿起筷子淡声说:“吃吧,她不来你也少生些气。”
连儿子都不替她说句话,李慧仙更是气得抹眼泪,一口饭都咽不下去:“这哪儿是娶妻,这是娶了个活阎王!郡主公主也没她这般无法无天的!”
裴士林也如鲠在喉,皱眉看母亲说:“这些不全是拜你小儿子所赐吗?若非为了救他,我用得着娶一个庶女进门,忍气吞声看她给我戴绿帽吗?”
李慧仙被堵的说不上话,只低头掉眼泪,她也不想这样,可士滨在牢里被打的不成样……她总不能看着士滨死在牢里。
裴士林看母亲这样,也只能叹口气说:“我想好了,等士滨这件事了了,我就与谢玉书和离。”
“什么和离?”李慧仙不解气说:“是休了她,要让全汴京知道她不敬婆母,不守妇道!”又安抚儿子说:“你也别怕宋相国会因她对你不利,她还真以为宋相国能看上她?不过是沾了嘉宁的光。”
裴士林低头不说话,是啊,她不过是沾了嘉宁的光。
若非因为她像谢嘉宁,她能到侯府老太太跟前侍候?能记到永安侯夫人名下?
若非她像嘉宁,他也不会被永安府“看重”她的假象蒙蔽,娶她做正妻。
膳厅外小厮快步进来,禀报说相国府的下人在后门见了夫人。
“是那个苍术?”裴士林皱眉问,宋玠居然还要请她过去?白天就迫不及待要请她去?
小厮摇头说,不是苍术,是一位脸生的下人,在后门见了夫人的丫鬟,让丫鬟递话给夫人,好像是说:今日不必过府。
裴士林皱着的眉头一点点松了开,看来宋玠也不过是拿她当个像嘉宁的玩意儿罢了,没两日就腻了。
李慧仙却担心,若是宋相国对谢玉书没兴趣了,士滨可怎么办?
裴士林挥手让小厮下去,和母亲说:“今日去英国公府贺寿,我会向英国公他老人家提一提我授职的事,他看在叔父的份上多少会帮我说两句话,士滨的事就先压下去,等我进了翰林院再想办法。”
他昨夜就已想好了,宋玠那边只答应了暂时帮他把士滨的事压下去,那就趁着现在他先保住自己的仕途。
他又嘱咐:“一会儿去英国公府,就说谢玉书生病了,不便外出。”
李慧仙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是啊,那可是英国公府,且不说谢玉书的外室之女身份上不了台面,英国公的爱女可是谢嘉宁的闺中密友,从前就很瞧不上谢玉书这个赝品。
带她去只能自找麻烦。
谁知早饭刚用完,府外就来了英国公府的仆从,前来送请帖。
李慧仙惊讶,贺寿的帖子早几天前就送来了啊,英国公又给谁送请帖?
※
谢玉书那边已经得知了,裴家母子要去英国公府贺寿的消息。
银芽和府里的门房混熟了,打听来消息气吼吼地过来和谢玉书说:“马车都套好了!我瞧着裴家就没想带您一起去!”
金叶让她小声些,心里却比银芽更担心,因为她很清楚裴家这几天不敢欺负夫人,是因为要利用夫人去向宋相国求情,可方才宋相国府差人来说今晚不用去相国府了,那会不会是裴家看夫人没有利用的价值,又要像从前一样欺负夫人了?
夫人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还有心情对小刀招招手问他:“你的头发怎么还这么乱糟糟?没让喜枝替你梳开吗?”
“是他不让嬷嬷碰他。”银芽告状说:“凶得很。”
“我不喜欢别人碰。”小刀摸了摸自己打结的发尾,又别扭的对谢玉书说:“我洗过,不脏。”
“这样打结会长虱子。”谢玉书吓唬他,又差银芽拿了篦子过来,朝他晃了晃说:“过来,我替你梳开。”
小刀愣了一下,又听见她问:“连我也不能碰你的头发吗?你今早吃的那些好东西忘了?那可是我付的钱。”
当然没忘。
她买了他,给他治病,给他吃饱饭,他永远不会忘了。
小刀低头朝她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抬头对上了她的眼,那是双好漂亮的眼睛,秋水似得流淌在他眼底下。
他听见她说:“转过去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去的,人好像是晕的,只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指解开了他的发带,打散他的发,轻轻柔柔梳着,在他身后说:“我会轻一点。”
小刀望见院子里被风吹动的树,心也跟着沙沙作响起来。
香气萦绕着他,他明明刚吃饱了饭,喉咙里、肚子里却又像是饿了一般骚动起来,令他禁不住的往下吞喉结……
院门外却突然来了个讨厌的人。
裴士林被赵峰拦在拱门下,皱眉瞧见他的夫人谢玉书正站在回廊下替一个男人梳头发。
她瞧见了他,却没有丝毫要停手、回避的意思。
裴士林真的不明白,谢玉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从前的谢玉书也是知书达理、温柔小意,他虽然不喜欢她,但能很清楚感受到她的一腔爱意。
可如今的谢玉书……根本不把他,把裴家放在眼里,甚至连礼义廉耻也不要了!
在他的院子里养个男人,如今还当着他的面给男人梳头发?她还嫌他戴的绿帽不够多吗?
裴士林再说服自己早晚要休了她,也忍不住恼火。
“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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