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强惨的千万种死法》
修士们路过万雪松与宫月霞身边时,如同躲避污秽般绕开,两人在攒动的人群中屹立、分流。
他们还不忘对他们怒目而视,更有甚者喉咙里发出鄙夷的咕哝,骂道,“呸!你们两个仙门败类,居然背叛同盟,与他同流合污!”
他小心觑了阿玖一眼,挥袍带起一阵风,伸手恶狠狠指向两人,“简直丢尽了我们的脸,我们以你们为耻!怎么,现在还想继续端着正派的架子,窃取情报吗?还真是他的一条狗!”
气势磅礴,唾沫星子横飞,企图盖过那时自己的懦弱,连同被欺辱的憋屈都喷洒在两人身上。
万雪松眼神无波无澜,拿出布帛细细擦拭长剑。
他来,就已经不在乎了,只为将一人…领回正道。
宫月霞三两下理清其中关节,默默取舍,心知事情并不是无可挽回,他们一定误会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道,她觉得惩奸锄恶与陪着师傅并不冲突,只是害怕家人成为众矢之的。
说她懦弱也好,自私也好,她放不下家人羁绊,刻意朝修士们走近几步,正欲开口,却被阿玖打断了。
夕阳金辉洒在阿玖微颤的睫毛上,他避开安乐试图触碰他的那只手,见发绳松了,又帮她理好。
安乐眨眼变回小狐狸,略显疲惫地趴下、窝在阿玖脚边,像一个玩累了、回家不顾吃饭就睡着了的孩子。
阿玖缓缓抬起眼帘,时间仿佛是遇到山川阻碍的大风,不得不停下脚步,期期艾艾地摘了一朵野花别在鬓角,独享这一刻的安宁。
他伸手遮挡着并不刺眼的阳光,细细品味晚风的呢喃,夹杂着山涧青草的芬芳,指缝仍露出些许血红的残阳,看着它渐渐没入远山。
倒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声音不高,足矣使在场所有人听清,“一群废物,瞧瞧你们这副德行,刚才这不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倒是硬气起来了?”
他悠闲地抚摸上安乐的毛发,无视那些人因愤怒羞赧而扭曲的面庞,继续道,“我只不过稍微拨弄了一下你们可怜的自尊心,再加以暗示,啧,这就急不可耐地抛弃同伴,真真是蠢得无聊透顶。”
阿玖闪身上前,余下的句子飘散在空气中,“那,你们就没必要存在了。”
话语冰冷的如同最后的审判,杀意凌冽刺骨。
他挥掌朝万雪松袭去,招招致命。
万雪松并未反抗,痴痴望着阿玖近在咫尺的侧颜,细小绒毛带上浅浅光晕,退后半步避开要害,任由那只手贯穿左胸,骨骼根根断裂,鲜血从唇角淌出。
原本他该飞出去老远,可他舍不得近距离接触阿玖的机会,脚牢牢钉死在地面上。
我是不是很傻,但如果死在小妈手上,我想…我是愿意的。
血液中飘散出若有似无的“恶念”,阿玖瞳孔一缩,神色认真一瞬,反手抽出万雪松腰间匕首,直直朝万雪松心口剜去,一点点破开皮肉。
心脏剧烈跳动,阿玖取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浓郁的黑气蔓延。
万雪松面色苍白地笑笑,表情似秋风吹灭的残烛,苍白无力,骤然陷入黑暗,身子如同烂叶坠下枯枝,软软挂在阿玖手上。
咚、咚、咚。
是谁的心跳?
不知。
阿玖面无表情拔出手,又重伤完宫月霞,消失在渐浓夜色中。
推开木门,尘埃在冷光中缓缓坠落,门柱上钉了张发黄的纸条,五双洗净的碗筷立于水池。
屋内少了两个身影,略显空荡,旁边两间屋子无灯。
多了一个日思夜想的人,手掌温热潮湿,阿玖靠在玄旻大腿间,长板凳窄窄的,两人如同独木桥上一前一后行走的小孩,一个宠溺地看着另一个,死死握住矮个的手。矮个异常调皮,嘻笑着一蹦一跳通过,整个人晃头晃脑,丝毫不在乎底下是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渊。谁知高个严肃地拍了矮个的脑门一下,指了指底下,矮个立马安分,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一同奔赴前方光明,那里隐隐传来说话声,很亲切温暖。
安乐推开窗柩,寒风裹挟夜露钻入,吹得烛火高一截矮一截,影子随之舞动,似玄旻将头靠在阿玖头上,额头相抵。
凄冷的月光倾泻而入,模糊了阿玖原本凌厉的轮廓,他眉宇舒展,闭眼休憩,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安心与满足,那刻卸下所有防备,满心委屈扑在哥哥怀里,如同回忆里迷路归家的每一次。
安乐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手指无意识扣弄窗框上木纹。
她隐约猜到了,这位…是大人的哥哥,还活着的亲人!唯一的!
一切都明了了,大人一直都在等哥哥。
多出的那套被精心呵护的碗筷、被褥,精心雕啄的石凳,被划掉的那个名字,每个大人发呆紧攥辫子的瞬间……
夜晚,大人痴迷为哥哥布菜,每一样都夹入高高垒起的碗中,偏执地看着眼神空洞的那人,笑容里像是参杂了沾牙的麦芽糖,黏糊住他的眉眼,整张脸就这样一成不变持续到结束。
那几日胃口大开,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安乐心口悸动一瞬,野兽成年是要离开家庭的,她理解不了,只默默记在心里。
小狐狸的情绪朦朦胧胧,谁又说得准呢?
凉风吹散她耳畔的热意,却徒留她陷在莫名的苦闷烦躁中。
她蹑手蹑脚走近,俯身双手探入阿玖身下,将人抱起,可阿玖死死拽住玄旻的衣袖,啜泣道,“别走…别走…哥哥,小煜…很想你。”
安乐僵硬一瞬,保持半蹲姿势,又轻轻放下,化作狐形,一鼓作气把两人搬到床上。
迷迷糊糊中,阿玖哼唧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睡,抱紧怀里的东西。
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并没有因为可怜救下那个濒死的老爷爷,而是无视、直直朝哥哥扑去,把头埋在哥哥臂弯里,翁声翁气道,“哥哥,小煜,错了,不该一个人跑这么远,害你担心了。”
哥哥拍拍他的肩,绕着他仔细看了一圈,之后把人抱在怀里,一步步朝家走去。
他无比安心地睡着了,此后村子里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人来烧杀抢掠,没有人碾碎乡亲们的骨头、嗤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没有被带走,更没有后面的一系列事。
妈妈揉了揉他的脸蛋,“你呀你呀,又馋腊肉了,下不为例嗷。”她用小刀削下一小片肉,放入他口子,他高兴地吧唧吧唧嘴,却仍站在原地,眼睛亮晶晶看着妈妈,“好吃!哥哥也要!”
妈妈轻点他鼻尖,“少不了他的。”
他蹦蹦跳跳去找哥哥,哥哥正给一颗小树苗浇水呢。
“哥哥、哥哥,你在干嘛呀?”他围在哥哥身边,探出脑袋来,左看看右瞧瞧。
“这个呀,这是我特意买回来的梧桐树,会开白色的小花,他们说,可香了,”哥哥用手背拭去额角的汗珠,用锄头填坑,答道,“到时候,我们再给未出生的妹妹绑了秋千……”
两人都无比期待那个未降生的小生命,他们本应一起下地劳作的,被爸爸派遣来保护妈妈。
两人面容严肃,一左一右宛如两个门神,认真道,“我们会保护好妈妈和妹妹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妹妹呢?”妈妈好笑道。
“这个…”哥哥挠挠头,不好意思嘿嘿两声。
他立马接茬道,“我、我,我梦到了!她老可爱了,穿着红色的裙子抱着我的脚,奶呼呼喊我哥哥!胖嘟嘟的,头发好长好长。”
他不断朝他们比划,“有这么长!这么长!”
妈妈把两人拉到膝间,摸摸他们的头,“那我教你们给妹妹编辫子,好不好呀?”
……
笨蛋哥哥,带回来的是野木桐树,长不高,是没办法给妹妹做秋千的。
而且一点也不香。
哥哥又被人骗了。
笨蛋!
难怪找不到我!
哥哥是大笨蛋!
明明小煜还去找他了…
黑暗中,睁开一只眼,阿玖扶着床沿起身,傀儡僵硬地直起身子,任由阿玖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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