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杀的古早虐文受剧本》
听他这么说,游溯当场就是一愣。
他顺着他拽他的手看去,蒋烽拉他的动作很轻,不像梦里那么粗暴,仿佛只要游溯不愿意,他就可以立马把手抽回来。
梦里总是很冷地注视着他的反派,因苍白多出了一丝脆弱,又因为这么点脆弱,向来说一不二,行事残酷冷悍的反派看起来多了一段动人的柔肠。
铁汉身上的一丝柔情,冷血之辈的一瞬温柔,恶徒的一刹善念——最是动人。好像他对全世界的所有人都很差,唯独你是他唯一的特例。
喜欢吗?心动吗?
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蒋烽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
他在告诉他:你只有在我的世界里,才具备唯一特殊性。
只要你有一刹为此心动了,那我势必也会成为对你来说唯一最特殊的人。
他看着醉得不清,实际上神志清明。
蒋烽没把对方口中说的喜欢他当回事。
不管对方在心里筹谋算计什么,都不可能是因为这个。
配合着装作醉得人事不知地趴在桌上等了一会,蒋烽能感觉到一股灼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片刻,有人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
他提防着,警醒着,心静如水,无论对方要算计什么,左右逃不出那几样。
谁知等来等去,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指小心地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满脑子猜测空了,心脏猝不及防缩紧了下。蒋烽一时心情复杂。
费这么大功夫,熬到大半夜,把他灌醉,就是为了......摸他的脸?
心绪波澜起伏,很快重新归于平静。甚至冷硬得更厉害,像是被一块冰凝固住。
蒋烽重新镇定下来,无声冷笑。
他就说,他装醉装得这么明显,对方却好似没看出来一样,感情这是打算跟他玩攻心计呢。
他暗自点头。
想得不错,不过,真准备这么算计他,可要做好最后鸡飞蛋打,陪了夫人又折兵的准备。
他坐起来,看着近在眼前那双因怒意烁烁亮起的眸子,心念一动,冒出了个念头。
——有一天,他要让这双眼睛的主人发自真心地牵挂他,为他喜,为他忧,为他落泪。
他轻轻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想,真有那么一天,一定很有意思。
算人者,人衡算之。
看人自己挖坑自己跳,怎么不算有意思?
蒋烽看着按在自己身上那只手,不知怎么,想起梦里一次聚会上的场景。
游溯几天前逃跑一回,被抓回来,周砚明有意惩治,把人带到聚会上,那双手被人扣着压进沙发里,手的主人身形被遮蔽在周砚明身下,蒋烽坐得远,只能看见迷离灯影下纤白的指头时抓时放,让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如今那双落在别人掌中的手,正被他攥着压在自己身上,让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游溯对着他愣了半晌,忽然喃喃着说:“你要是不喜欢周砚明就好了。”
那低落中带着些许难过的语气,让蒋烽目光闪了一下。
“为什么不想让我喜欢别人?”没忍住,追问了一句。
他喜欢谁,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没人回话,一抬头,有人摇晃着朝他栽了下来。
蒋烽下意识扶住对方的肩膀,骗子的脑袋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酒气伴着呼吸吹进蒋烽的脖子里。
游溯累了,也醉了。他灌人,半天灌不醉,加上连着失眠几天,反倒是自己脑袋先沉了。
知道蒋烽不是酒精中毒,不至于背上人命官司,游溯提着的心放下,困意上涌,忍不住想,要是蒋烽不喜欢周砚明,那绝对会是个很强大的我方队友。
狡猾多疑,心机深沉,没脸没皮......这还扮上柔弱套路起他来了!
游溯一阵痛心疾首。
要问他怎么发现自己被人演了,那当然是因为他一直盯着,对方总共就吃了一只小龙虾,胃疼个屁啊!他肯定没醉!
就差一点——
差一点他着了对方的道,暴露自己根本不是他救命恩人的事了!
得。
今晚算是白费劲了,游溯按了按头疼的脑袋,心里骂骂咧咧,折腾来折腾去,死了一堆脑细胞,一时间疲倦异常,人就这么意识模糊地倒下来。
蒋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有骗子骗人骗到一半,连点甜头都还没见着呢,就自己先睡过去的?
这也太不敬业了。
他一侧头,就能看到骗子长长的睫毛落在青黑的眼睑下。
抬起手指拨弄了下,两弯秀气的眉委屈拢起,人也跟着“唔”了声,表达不满。
但没推开他,也没有躲开,枕他肩膀枕得还挺舒服。
他是真睡着了,伴着那道浅浅的呼吸声,蒋烽无语了一阵,竟笑了出来。
没招,半抱着把人丢去床上,这才腾出手,接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响的电话。
“蒋哥,没出什么事吧?这都后半夜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事。”
“那人呢?”
蒋烽看了眼床上睡得死沉的人:“睡着了。”
“你一直没给信,我还以为这回的人手段非凡,让你着了道,还想着要不要冲进去救你,原来是睡着了啊,那我就放心了。”
冯阳松一大口气。
过了会,反应过来不对。
“等会,他睡着了?他怎么睡着的,你俩干什么了?”
蒋烽:“什么都没干。”
冯阳不信,蒋烽懒得跟他扯那些没用的,看了眼游溯,走向阳台,关上门,才问:“周砚明最近在干什么?”
说起正事,冯阳语气严肃起来:“姓周的最近收购了几家公司,中断了几个之前已经进流程的项目,宁愿赔钱,都不肯继续下去了。”
“详细说说。”
蒋烽一声不吭地听着近期周砚明种种反常之举。
周砚明收购的那几家公司都是如今不起眼,但未来五年因精准踩中风口原地起飞的公司,涉及游戏等多个行业,而他目前中断的几个项目,都是未来会对周氏造成严重拖累的老牌行业的项目。
“蒋哥,你说这姓周的,别不是脑子抽风了吧?他这么胡搞,董事会那边肯定会有微词,就算周老爷子再宠他也——”
意识到自己在蒋烽面前提了不该提的人,冯阳收了声。
蒋烽呵地笑了声:“他不是抽风了,他是做梦了。”
冯阳:“啊?”
蒋烽没有解释的意思,回头看了眼房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问:“对了,周砚明近期有没有取消去云景山马场视察的计划?”
冯阳:“蒋哥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周砚明他请了一帮人,打算去云景山马场待两天!”
蒋烽皱了皱眉:“这个行程他没取消?”
冯阳:“没啊!怎么了?”
蒋烽:“没事,挂了。”
“哎,等一下,蒋哥,今年给大行宫,青阳山道观,还有法严寺那边捐的香火,还是按老规矩来?”
“按之前的来就行。”
“得嘞,那我跟下面吩咐声,”冯阳念叨着,“你说你年年这么全拜一遍,你到底信的佛还是道啊?”
蒋烽:“哪个管用信哪个。”
冯阳一听直乐:“您老还是实用主义。”
蒋烽懒懒笑了声:“挂了。”
回到房间,蒋烽靠在床边,看着睡得很死的人,思索起刚才听到的消息。
周砚明要是真跟他一样梦见了未来,做了一连串的动作,为什么独独不取消云景山马场之行?
总不能,就因为他在那,第一次睡了游溯吧。
知道了未来,迫不及待想改命......
结果只有这一点不想改吗?
蒋烽目光明明灭灭地看着床上的骗子,忽然脱了外套,一步步朝床上的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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