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热恋》
贺西承的青春气贯长虹,有蝉声树影里漏下的日光,能把校园当成游乐场般玩得自在,女孩们看向他的青涩眼神也令人心动。
而周蝶印象中的十六、七岁,自己总穿着两套交替的校服,素面朝天,偶尔还长几颗痘,眼里只有清晨5点的早读和晚上9点的晚修。
从密密麻麻的模拟卷里探出头,在走廊吹几分钟的徐徐南风都是享受。
听他不经意地聊起她的一些过往细节,虽然都是糗事,但周蝶还是不免好奇,贺西承那时是怎么做到不被人发现的。
他身边一点小事都能传得人尽皆知。
明明这么高调的一个人,却能把“暗恋”做得这么隐蔽。
但或许是这会儿额头温度越来越高,吃过感冒颗粒和退烧药后,贺西承还不困,也不太能保守秘密。
平时又拽又爱装,此刻如同打开话匣。
从周蝶运动会丢标枪、体育课打球……
甚至有次150的英语考了103分,她站在药店门口不敢进去见妈妈的小事,都讲得绘声绘色。
周蝶起初还能跟他附和两句。
到后面,自己很多都记不清了。
贺西承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可能会暴露。但潜意识又想:她是周蝶啊。
周蝶根本不会往别的方向想。
他靠坐在床头,脑门上还搭着块白色退烧贴:“——你那个同桌,领了我的钱。”
周蝶:“什么时候?”
“班费。”他控诉地看她,瞳仁漆黑,“你不要我的。”
“……”
高二上学期月考完,要交50块班费。
周蝶记得父母离婚后,双方都有按照法律规定互给儿女生活费。但那次因为俩个成年人吵架,踢皮球般让她找对方要。
药店生意不好做,周母存钱又存得死,过于拮据。周蝶去找周父要钱,周父却一直不回她信息。
一拖拖两天,全班只剩她没交。
周蝶对班主任说“钱掉了,我晚上回家再要一下。”
那种窘迫感如今想起来也有些不堪回首。
只是50块而已。
但十年前的50块对她来说是笔巨款。
她是通宿生,一周的生活费才100块。
贺西承和她对视:“我把钱塞在你课本里了。”
“……”
可周蝶觉得那钱来得太诡异,她又是正义凛然的好学生,就立刻放在了讲台上进行失物招领。
然后被男同桌领走了。
贺西承盯着她:“不是他的钱,是我的。”
“哦。”
周蝶小声补上一句:“不好意思。”
贺西承摸摸她脑袋,下巴自然地搁在她温热的肩窝里,懒懒淡淡道:“不用道歉,你又不知道。”
这只是他的单相思。
周蝶闻到他身上淡淡茉莉香,弯起眼笑,拍拍他的肩:“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换一下睡衣,先睡一觉吧。”
“没有不开心。”贺西承额头上的退烧贴掉下来,晕乎道,“这些年能看见你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周蝶颈侧被他滚烫的呼吸氲得发热,听到这些,又有点不知所措:“就算我回应得这么晚,也没关系吗?”
他亲她脸颊,“嗯”了声:“谢谢。”
她抿直唇,眼圈有些红,额头轻碰着他。
即使不谈感情,自己会模模糊糊地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也的确是因为贺西承给了她一段很有安全感的情感关系。
不远不近,不打扰不催促,就只是陪在她身边而已。
她在他这里,像在舒适区。
周蝶手抱紧他的腰,侧过头想去吻他。
但下一秒被贺西承捂住嘴。
她不明所以:“唔,怎么了?”
“不准亲嘴。”他把唇挪开些,突然很有理智地说,“发烧容易传染。”
“…… ”
那你蹭我一脸口水?
贺西承的免疫力其实很强悍。有一年国内大规模流感,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感染几天,唯独他一点事儿也没有。
但今年很少玩极限运动。
他的身体倒不适应稳定生活了。
贺西承把她递过来的T恤乖乖套进去,又拉住她手腕:“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看看楼下阿姨走了没有。”
“看完还回来吗?”
他额发凌乱,低敛着长睫,唇瓣和眼睑下至都有些红。
“回。”周蝶呼吸轻停,望着他说了一句,“贺西承,你生病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贺西承掀起眼皮,还有点鼻音,点头道:“可以。”
“啊?”她没跟上他的思路,“可以什么?”
“可以这样。”
他力气依然很大,把坐在床沿的人一下拎到自己身上,身体力行地解释:“如果觉得我有勾引到你,那你就直接上。”
“……”
她跨坐在他紧绷的腰腹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你刚还不让我亲你,说会传染!”
“不一样。”贺西承压低她的薄背,凑到她耳边,哑声邀请,“试试吗?我现在很烫,很好摸。”
手心里确实是很舒服的温度,但周蝶喃了声“你真烧得不轻”。
立马要往床下逃。
刚转个身,又被他拉住脚踝。
男人身上肌肉硬朗,炙热体温压下来,舌尖在她的锁骨和颈边游移。她还在挣扎,他极有耐心地从下往上索取。
“为什么跑?你明明想要我。”
他花样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床上就没让过她。
周蝶在他慢条斯理的撩拨过程中渐渐腿软,骨头缝都发痒,犹豫道:“可是你……”
贺西承埋下去,堵住她的所有后顾之忧。她呼吸喘得急,还在他贴近的热度里沉浮。
□*□
一只宽大手掌握住她后颈,黏糊地贴着她笑,蛊得人耳根发麻:“周小满,你只要说喜欢,就可以了。”
周蝶的手被他反扣在枕头上。
她拱起身,用鼻尖蹭蹭他的脸,喘气声顿了顿:“那我说,我要在上面呢?”
……
出了一身汗,贺西承总算睡了。
周蝶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来到床边看了眼他的温度计。烧退了,她轻手轻脚带上门。
阿姨给他们做好晚饭就离开了,家里少了金毛,诺大房子变得空落落的,甚至到能听见乌龟在鱼缸里爬动的声音。
周蝶坐在餐桌前把汤喝完时,想到贺西承说过书房有其他东西。
她放下碗就往那走。
虽然说不上轻车熟路,但该找的也都找过一次。
贺西承的书房用得不勤快,东西也不算多。周蝶光顾片刻后,视线落在一个被几张唱片压着的纸箱。
只有这个没看过,看箱子还挺新。
没想到一打开,却都是些陈旧的杂志《流年》。
贺西承给她买了她读高中时的同期青春小说,很多是他自己兼职封面的。还有的显然都绝版了,上面贴着二手网站淘回来的标志。
因为之前周蝶说过,母亲管她管得很严格,会撕掉她看的小说。
她在书房待了很久。
贺西承睡醒,下楼了也没喊她,在餐桌前把晚饭吃完。
再寻着亮灯的房间找过来,就看见一地的书被摆开,周蝶坐在地板上,拿着手机在和谁聊天。
他倚着门框,盯了她须臾,才漫不经心开口:“我以为你现在不看这些了。”
周蝶转过头,看见洗过澡的贺西承穿了条松垮的灰色抽绳休闲裤。烧才退没多久,又不穿上衣。
短发吹得半湿半干,柔软蓬松地搭在额前。
但精神比两个小时前好太多了,恢复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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