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映情[先婚后爱]》
只觉得一股寒意此头顶灌到脚底。甚至来不及挂电话,双腕已被魏靖迟单手桎梏。食指和中指夹走了手机,将听筒放在望桐舟的嘴边,眼下之意就是继续说下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望桐舟对着听筒,瞥了魏靖迟一眼,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魏靖迟一离开临港渔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婚戒带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刺痛了望桐舟的眼睛,她害怕对面再说出什么话来。
电话对面哼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他缓缓开口:“你跟我们极昼聊过的。”
望桐舟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吸了口气:“你打错了吧先生,我是枳传的艺人。”
魏靖迟帮她将手机挂断了,面色晦暗不明。他把手机递了回来,松开了桎梏。
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手机回到了手上,望桐舟心有余悸,还好对面没有透露出太多的信息,要不然今天她大概要死在这里了。
魏靖迟的手掌搭在女人的后颈,目光所至却不在此。指尖轻捏着颈部的动脉处,一下又一下。他什么都没说,无言间压迫感已经充斥了整间车厢。
望桐舟垂着眼睛,呼吸已经乱了彻底。她感觉车厢里的空气已经不够自己呼吸了,不知道该怎么给魏靖迟解释,她确实也实实在在地骗了他。白溯是她的表弟,她怎么可能与他没有交集。
但这个电话实在是不恰好,刚好撞在了枪口上。
“那会儿合同上是怎么写的?”魏靖迟的声线寒得滴水,他嗤笑一声:“你的例假来得蛮巧的。”
望桐舟沉默良久后,只得缓缓开口:“艺人签署枳耀期间,不允许个人与其他经纪公司人员交流。”
手指插入发间,拉扯着她的头丝。魏靖迟倒是百无聊赖起来,他轻声问:“那你呢?”
“私下里偷偷来就好了,你看——拿到明面上大家都不开心了。”
望桐舟眸光悸动,双手包拢住魏靖迟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魏靖迟的情绪不会大量地裸露于外,她非常清楚此时的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界了,似是沉默的凌迟,她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一切都在竭尽所能地小心翼翼。
魏靖迟没有再发表任何态度,被握着的手掌心也没有动弹。支撑着下巴,遮阳帘拉了起来,窗外沿途的绿化在眼眸中流转而过。
进入车库后,暗想着今天的海都交通竟未堵车而心情愉悦的王叔哼着小曲为魏靖迟拉开了车门,却猝不及防地被低压的气氛噎了一下。魏靖迟没像往常一样客气地道谢谢,而是独身一人径直上了电梯,连轮椅都不坐了。
望桐舟之后也从车里出来,小跑着欲要跟上去。王叔叫住了她,瞧着魏靖迟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开合之间,低声问:“魏总这是怎么了?”
“我惹他生气了。”望桐舟说。
王叔喔了一声,说了声:“夫妻嘛,就是这样,明天就好了。”
望桐舟无奈:“但愿吧。”
……
任由着流水冲灌脸庞,魏靖迟心里一团乱麻。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还是不解。他自认为自己一直在迁就望桐舟,最后换来的——却是欺骗。
他那几个好哥们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没用,望桐舟的心根本就是游离的,不在他的身上。
魏靖迟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如同笑话一样。
沐浴之后,短款浴巾系在腰间,精瘦的薄肌裸露在外。他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浴室的镜子已被水汽全数笼罩。客卧的浴室里设置了可以通信的蓝牙显示屏,通话提醒这时被顶了上来。
指尖还冒着水汽,他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情?”
卓柳在手机那头,眼前的桌面上放置着拥有四个显示大屏的电脑,主机风扇点亮后在匀速地飞转。他翘着二郎腿,戴上了头戴式耳机。“我查了姜星子。”
“你猜怎么着?这人的背景白得跟纸一样。”
魏靖迟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沉声说:“真如你所说白得像纸一样,你就没必要跟我打电话特地说了。”
卓柳嘿嘿一笑:“还是魏总懂我。”鼠标滚轮滑动着,他调出了关于姜星子另一方面的信息,“背景是白的,所以我查了姜星子的财务信息。”
“姜星子,是海都顶峰保险的业务员,一九年的时候与望乌结婚,成为望桐舟法律意义上的母亲。在一八年的时候以望乌前妻夏鹭的名义内部操作购买了一份意外险,受益人是望桐舟的父亲望乌。”
“受益保费是多少?”魏靖迟察觉到了异常。
卓柳说:“五百二十一万。”
“购买保险后,不到一年里,夏鹭就溺水死了,对吗?”头发还差几分就干透了,魏靖迟从浴室走了出来,将通话转到了手机上。
“对的,”卓柳说,语言间却有踌躇。“提交的资料中,说夏鹭死在了海都晴雨水库,这个水库是私人的,我刚好有水库老板的联系电话。询问了一下,他说——他的水库监控全覆盖,十年来从来没有溺死过人。”
魏靖迟把客卧房门反锁,坐在书桌前思绪万千。“夏鹭没死。”
卓柳给魏总鼓了个掌,“对,夏鹭可能没死。虽然她的名字重合率很高,但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我在家里的医疗系统上查到了一个人,她的曾用名是夏鹭,住院的时候是以霞芦的名字进来的。你要不抽个不日理万机的时间过来确认一下。”
“你不是找姜星子,你是为了望桐舟找夏鹭的吧。”
魏靖迟当机立断,“是,这个霞芦现在在哪里?”
“卫东精一。”
﹉﹉﹉
望桐舟睡起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大亮了。魏靖迟去公司处理事务,已经早早走了。
过几天她就要奔赴庆城拍商务,紧接着就是进剧组,日程排满了。
助理安霖正在海外度假,朋友圈发满了清闲日常的照片。
望桐舟本想敲打一下自己亲爱的小助理,思绪却被祝枝意的电话截断了去。
“魏靖迟回来了,你是不是最近也休息了?”祝枝意的声线极其疲惫,不知又是因为感情蹉跎还是工作难熬。
望桐舟点点头,“嗯,不过过几天就要去庆城了。”
“明天有空吧?”祝枝意问。
“有。”
“明天陪我去打胎。”祝枝意话中的内容如同羽毛轻飘飘地划过望桐舟的大脑,然后在万千默然中忽然破散开来。
在反应过来祝枝意在说什么后,望桐舟直接凝固了:“啊?”
“你俩不是复婚了吗?为什么要去打胎。不行,不行,你疯了……我记得这是你和那男的的第一个孩子啊。”望桐舟本来从床上悠闲地刷手机,这时蹭得一声坐起来,“你千万别想不开。”
祝枝意闻言,语重心长:“真的,我想好了。我想一切从头开始,如果是因为孩子才复婚的话,那我宁愿不要复婚。”
“就是你俩还没复婚对吗?”望桐舟撑着额头无奈地问。
“快了,但还没。”祝枝意的身边敲打键盘的声音不断。她在枳耀法务部有独立的办公室,上班时打电话摸鱼的行为并不被限制。
祝枝意虽然是望桐舟和魏靖迟的共友,但跟望桐舟走得近些,有些忙还是需要帮的。
要背着那个男人偷偷打胎,望桐舟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二人纠缠多年,现在仍然没个结果。
躺着到了傍晚,魏靖迟没有应酬回来得早。
阿姨做好了饭,已经离开了。
男人在望桐舟的面前坐下,执起筷子。两人对立着只是沉默地吃着饭。
魏靖迟是最后吃完的,自然由他将碗筷收拾好全部放入洗碗机。
经历过过年时的冷漠期,望桐舟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在厨房门口:“……魏靖迟。”
“有什么事?”魏靖迟没有刻意冷落她,几乎有求必应。他的声线微沉,没有过多的情绪。在这段关系中,最先落败的也总是他。
“对不起……”
魏靖迟甚至没有分出来余光,便径直越过了她。
望桐舟回身,紧接着又追了一句:“对不起,魏靖迟。”
“我不该骗你。”
男人的步伐微顿,只是暗暗地来了句:“下不为例。”
魏靖迟很好哄,望桐舟一直都知道。
他去书房处理一些额外的事情,望桐舟刚好百无聊赖顺带可以陪着。
键盘的敲击声是一阵又一阵的,她和男人也是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事或是剧组见闻。
趴在懒人沙发上,望桐舟脑子里又浮现了关于祝枝意的事情。她对那个男人没有印象,但那天去清吧,魏靖迟能够指出那个男人在清吧外头等祝枝意,大概是认识的吧。
“那个,我明天要陪你的员工去医院做人流。”望桐舟说。
魏靖迟鼻梁上带着防蓝光眼镜,听到人流这个词,怔了半秒:“谁,祝枝意?”
“嗯。”望桐舟点头,“我本来说不告诉你的,她也没告诉她男朋友,打算明天和我偷偷去,但是我觉得怪怪的。”
“他们这次复婚的由头就是祝枝意怀孕了,”她深呼一口气,彻底瘫在了懒人沙发上。“但是祝枝意觉得复婚的由头不能是孩子。”
“我真的不理解了。”
魏靖迟取下眼镜,问她:“明天去哪个医院?”
“市一妇。”
“他俩要是打起来了,你记得早点跑。”男人最后告诫了一句。
望桐舟:“啊?”
﹉﹉﹉
卫城是海都行政管理之下的新城市。卫东精一就在卫城的郊区地段,拥有国内一支较为先进的精神方向医疗团队,但地段偏僻鲜少有人过来,这里还关着全海都精神疾病最严重的人们。
有着卓柳刷脸带路,魏靖迟很轻松地便进入了病区,见到了那位霞芦。
卓柳推着魏靖迟的轮椅,望桐舟与霞芦的dna比对结果被抓在信封里夹在指尖。
隔着玻璃,魏靖迟坐在轮椅上,八风不动地瞧着里面时而亢奋时而镇静的中年女人。尽管年华在皮肤上留下了痕迹,但面容依旧恬静温柔,不敢想她年轻的时候该有多美。
望桐舟的眉眼有六分像她。
霞芦的主治医生算着数字,“她的监护人在医院存了费用就再也没来了。”
“所谓的监护人是谁?”卓柳问。
医生道:“是个男人,好像姓望,全名不太清楚。”
“她具体是什么情况。”魏靖迟心里有半分恻隐,望桐舟那不知踪迹人间蒸发的亲生母亲就在眼前,疯癫后便被护士们蛮横地按在地上强硬地注射镇定剂。
医生徐徐道:“重度双相情感障碍另外还附带了精神分裂。”
“符合转院要求吗?”魏靖迟说,与其把夏鹭留在这里惶惶终日,还不如转去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顺便还能以此更好地控制望桐舟。他的算盘向来恶劣,并不是为了做好人。
“转院倒是可以,这女人卡里的钱也不多了,但是你们毕竟不是她的监护人,我们医院得通知一下那个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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